时安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弟弟时浣和常人有些不太一样。
真正的时浣或许——
他摇摇头,不允许即使只是在脑海里稍稍的思考一会儿都不行。
躺在他身后沉睡着的大男孩就是他的弟弟时浣。
货真价实的,时浣。
可真够恶心的啊,时安啊时安。
时安苦涩的笑笑,他爬起身,赤裸的躯壳上布满着爱欲的红痕。
他们是兄弟,但哥哥的身体里却含着弟弟的精液。
时安啊时安,你可真够恶心的。
同样的句子不停的在时安的脑海里打转,像是由不同的人说的。
有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同学,甚至是自己的同事,最后化为了面带指责的自己。
时安啊时安,你可真够恶心的。
时安久久的坐着,像是在发呆,又像是等待身体中的酸楚散去,又像是——
仅仅只是想等那些声音消散。
他回过头,眼睛里湿湿的,像是流过眼泪。
身旁的大男孩闭着眼,胸膛的起伏昭显着生命的存在。
他还在这里。
想到这里的时安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垂下眼,用指尖细细抚过时浣漂亮英俊的眉眼。但当视线汇集到时浣还未愈合的手掌的时候,那双湿乎乎的眼眸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时安爬起身,轻轻的吻了吻时浣的额头。
我在这。
他小声的说,那声音几乎没有发出,只是在微微颤抖的声带中彷徨。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悄悄地发生变化,胸部变得越来越柔软,不适的腹部以及日渐增长的腰围。
他知道这一切或多或少都和时浣有关,但他无所谓。
只要是时浣做的,他都能接受,一切的一切。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弟弟时浣,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样。
那种差异让他欣喜。
也就是这样的差异,才能让时浣在那场车祸中存活下来。
也就是这样的差异,才能让时浣好好的从家来到自己的身边。
也就是这样的差异,时浣他才能好好的。
时安由衷的感谢那些差异,感谢它但并不愿意去追究其中的缘由。
他只想要时浣好好的,好好的就可以了。
他静悄悄的起身,穿好衣服,像平常一样的为时安准备早餐。
但是时浣近来的状态让他担忧。
无论时安再怎么样安慰自己,他却始终不能将自己的注意从时浣那只依旧没有停止流血的左手移开。
出血量不大,但是已经流了一整天了,染红了好几块纱布。
时安想着,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动作,锅中的热油溅了出来,粘在手上。
他慌忙的将被烫伤的手送到水龙头下冲洗。
“哥。”
时安回过头,时浣站在他的身后,乌黑的眼睛空空的望着他。
现在时间是六点五十四分,时安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挂钟。
是听见动静了跑出来的吗?
时安这样甜蜜的诱骗着自己,是因为担心他吗?所以早早的起来?
没记错的话时浣一直都是七点三十才会从房间里出现的。
一直一直闭着眼睛直到七点三十分。
“刚刚不小心烫了下。”
“已……已经没事了。”
面对时浣的时候时安总是很容易紧张,他的心脏总是会不受控制的跳动的很快。沐浴在那双黑色眼珠的注视下,他几乎就快要勃起了。
“哦。”
时浣低哼了一声,随后转过身朝客厅走去,下意识的,时安追上了他。
察觉到时安靠近的时浣抬起眼。
时安的脸涨的通红,他将自己被烫伤的指尖递了过去,当指尖抚过时浣嘴唇的时候,时浣含住了他。
“哈——”
时安的呼吸乱了,有一股热热的暖流在体内冲撞着,他倚靠在时浣的肩上,内裤变得温暖而又潮湿。
你在看着谁呢?
时安望着时浣那双看不出太多人类神情的眼眸想到。
在抱我的时候,在亲吻我的时候,你想写什么?
告诉我吧,时浣。
告诉我,你在想我。
告诉我,你在想我的事情。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的。
你会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待在我的身边,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