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骑在时浣的腰上,眼前这具躯壳的温度低的让人流泪。
从什么时候开始,时浣的体温已经变得这么低了?
他紧紧搂着时浣,搂的紧紧的却又那么的小心翼翼,就好像是在担心自己略微松手,眼前的人便会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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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迷茫。”
那家伙坐在我的面前,暗灰色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我。
“是有什么弄不明白吗?”
他慢吞吞的说着,耸耸肩,“毕竟我也是你,在现在我搞不清楚了。”
“很奇怪吧。”
他慢吞吞的走上前,赤裸的上身上浮现出诡异的花纹。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为什么,现在连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连呼出的气体都是冷的。
“说话啊,时浣。”
“告诉我吧,我想知道,我想我有权知道。”
“毕竟我们是一体的啊。”
我张张嘴,看着面前的另一个自己,那感觉很诡异。
就好像是在照镜子,但镜子里的本应该由光所显示出的影像活了过来。
我在想很多事情。
想自己现在在哪儿,想我对时安做了些什么,想血液为什么无法凝固,想身处的周遭为什么这么冷。
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体温降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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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时安颤抖着,用指尖抚摸着时浣的阴茎,等到他感觉那家伙慢慢变粗变硬后,他抬起沉甸甸的身体将阴茎吞进了身体里。
等到末端都完全进入的时候,时安颤抖着,前端颤颤巍巍的射出白色的液体,弄脏了时浣的衬衫。
“抱,抱歉,阿浣。”
时安呜咽着朝时浣道歉,他俯下身,伸出软嫩的舌尖,将对方身上的污浊舔去。
“啊哈——”
他亲吻着时浣的脖颈,对方身体好冷,时浣的身体好冷,冷到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阿浣——”
还未说出口的话语被呜咽声淹没。
时安被时浣压在客厅的木制地板上,大腿大张着,软嫩的穴口吞吐着时浣的阴茎。
粘腻的液体将两人的交合处打湿,时安喘息着,滚烫的指尖抚上时安冰冷的脸颊。
他笑着,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阿,阿浣,哈——”
“你舒服吗?”
感受到时浣在自己身体里射出后,时安搂紧了眼前发凉的躯体,小心翼翼的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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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虫子,漂浮我的眼前。
那家伙看着我,眼神还和之前一样,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没什么好怕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俩是一体的。
我没有理由惧怕自己,更何况,他知道的,我一样能够知晓。
我看到那虫子漂浮在我俩之间,其中一直袭击了另一只。
他将幼仔塞进了那猎物的身体,随后在洞穴外的不远处静静的死去了。
猎物恍惚着,在捕食者死去之后它存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
捕食者的幼仔在他的体内孵化,成长,最后吞噬了它。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具即将死去的尸体,捕食者的幼虫再长到足够大的时候杀死了它们的“母亲”。
它们从它的体内逃出,张开翅膀飞往更遥远的对方,留在原地的,只有那个可怜受害者的空空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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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凉的水珠滴落在时安的手背。
他抬起头,停下了为时浣整理衣襟的动作。
“阿,阿浣,你怎么了?”
年轻的男孩坐在他面前,他的表情还和之前一样,还是那样,冷冷的同他的体温一样,几乎感觉不到丝毫的热度。
但那双黑色的眼眸里落下了晶莹剔透的冰凉的水珠,一颗颗的,摔碎在时安的手背。
“你,你怎么哭了?”
时安慌乱的检查起时浣的身体,除了手心处的伤痕外其他的伤都好了。
除了手心处的伤痕——
手心处的伤痕为什么还没有好啊。
时安焦急的想着,这和以前不一样,它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它早该好了,早该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个血根本止不住。
“我去药店给你拿点药。”
时安今天不准备去工作了,他吻了吻时浣发凉的额头这样对他说道。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时浣用他那只手上的手拉住了时安。
时安回过头,等待着。
他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时安或许又想说的但一时间难以出口的话语。
在一长串的沈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