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瀛本质上是个比较叛逆的人。
本来开着车被口交这种危险事儿,找个能停车的地方,被鹤陙早点口出来,或者伸个手,把鹤陙的脑袋从胯间给拨开,不论哪一种方式都能让这场痛并快乐着的折磨,以生命为赌注的刺激尽快结束。
他偏不。
跟鹤陙较上劲了,直到将车开进自家车库他都在忍耐。
对于一个向来纵情声色的海王来说,这大概是舟瀛有史以来第一次与自身情欲作对这么久。
将车稳稳停下来后,舟瀛没好气的,像提拉着一只小猫崽儿似的,捏住鹤陙的后颈皮,把这人的头从自己胯间给拔起来。
盯着鹤陙迷茫的黑眸,醉红的脸庞,还有微张着,因为长时间摩擦,沾染前列腺液和口水,已经湿润红艳的嘴,舟瀛面上气急败坏的表情敛去,重新挂上笑容问,“怎么样?好吃吗?”
鹤陙嘴唇嗫嚅了下,大概是因为口的时间太长而泛酸了,他尝试说话却没成功,只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眸晶晶亮。
这眉梢眼角明晃晃的喜悦告诉了舟瀛,鹤陙不仅觉得好吃,而且还想吃。
舟瀛真是气乐了,“pia”一巴掌就跟训小弟似的拍在鹤陙脑后,“你还来劲了?”
“有你这么玩的吗?”说着,舟瀛又是一巴掌。
“你还知不知道我,在,开,车,嗯?!”
后面几个字,舟瀛加重了语气,嘴里蹦出一个字,就一巴掌的往鹤陙后脑勺上拍。
见这家伙委委屈屈,用那双湿漉漉的黑珍珠般的眼睛在这扮可怜,舟瀛冷下脸抬起手掌吓唬,“跟你说正经的你还跟我这扮可怜,企图萌混过关?”
瞧着鹤陙怂怂的躲,他才心里好受点,随即从车门置物架内掏出一盒卫生纸,拎过放在中控台上的西裤,一起塞到鹤陙手上,把自己仍旧坚挺的兄弟重新塞进裤子,拉好拉链,舟瀛打开门下了车,手扶着门框朝里面看,就瞧见鹤陙望着他双手抱着脑袋揉,一副好痛好委屈的样儿,他就手痒。
还装!
讲道理,刚刚那几下根本没怎么使劲好吧!
舟瀛刚有些顺气了,这会儿瞅着鹤陙,一副像极了做过坏事后,朝着主人心虚扮可怜,企图获得原谅的狗狗样儿,又觉得有点心堵。
“赶紧的,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出来!”
说完,他“砰!”的一声用力甩了车门关上。
一边在心里念叨着我很好,我不生气的往前走,一边低头摸裤兜找房屋钥匙,掏了钥匙出来,手指勾着钥匙圈,他一抬头,门口两边齐刷刷站了两排黑衣保镖,好像里面即将走出一位混黑大佬似的,唬的他登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还以为走错了家门,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些都是鹤逢年的人。
大概是他在车库里教训鹤陙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了的。
“嗨,你们好。”
他脸上露出对待他人时礼貌随和的笑容,从容的走向家门。
“舟先生好。”
出声的是靠近门那里单独站在一边的高大男人,很显然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
剑眉星目,高鼻梁,嘴唇厚薄适宜,呈现肉色,面容刚毅俊朗,下颌处朝左侧有道斜向上的淡色伤疤,在性感的小麦色皮肤上格外显眼。
舟瀛打量着这个在一众黑衣人中容貌格外出众的男人。
这种酷哥类型他以前也不是没吃过,但以前吃的多是装出来的酷,而面前这个男人,不仅长的非常酷,骨子里也是酷的,身上那股子散不去的血腥味儿和咄咄逼人的锋锐感,一直触动着舟瀛脑子里那根名为危险的神经。
他不知道对方手里有多少条人命,倘若是以往,自然是小命要紧,舟瀛只会离这种人越远越好,可现在他是鹤逢年包养的情人,而对方是鹤逢年手底下的忠诚狼犬。
身份上的转变,让舟瀛即使脑中警铃大作,却依旧遏制不住的兴奋起来,舌头忍不住扫了扫上颚的齿关,内心猎艳的心思蠢蠢欲动。
虽然还不知道鹤逢年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可占着鹤九爷的喜爱,他舟瀛rua一下大佬身边的狼犬,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吧?
真要能让鹤九爷因此厌弃了他反倒是件欢天喜地的事儿了。
要让人家宅不宁,他舟瀛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本着不安分的心思,舟瀛眸光潋滟,笑容中多了几分亲近,在眼角泪痣下,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走向面前的酷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酷哥:“许睿。”
“许睿……”
舟瀛低声重复了下酷哥的名字,在别人耳中只是确认般的轻声呢喃,可直面舟瀛的许睿,却把对方将“许睿”两个字,如何在齿间缱绻,怎样在唇舌间缠绵,给听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就觉得这会儿阳光大了,照的人有些燥热。
静静的站立着,许睿的目光直视前方,他面前的男人身上穿着深绿色的衬衫,在灿烂的阳光下,像一个身披朦胧薄透的绿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