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属下有急事求见!”
广白打开房门,那云泽然顾不得礼数,急匆匆的走进去,“卫夫人,属下让两名近卫守在此处,属下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届时便会跟将军解释。”
卫照芩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去救李小姐呗,可是府内雷厉风行的那群武士绝大多数被李齐遣差去了,留下的好手不多,全在她和李夫人这里。
卫照芩不知庄昔翯那边进展如何,便试着套话:“眼下余孽未清,将军千叮万嘱你们要守在府里看着我们。”
云泽然洪声震荡:“卫夫人莫怕,余孽全去了外头至害小姐,属下若是不去救助,恐防万一……”
“那你便去呗,早些回来。”
得到首肯,云泽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卫照芩在窗笼下看到护卫们小奔出去的背影,想着她会不会过于宽心了,是不是应该拖延云校尉一段时间才对?
隔日午时,李齐领着大批军士风风火火的赶回来,老远便见着朱红大门钱站着几列满脸尘土,满血血污的兵士,自家的妻子白氏正立在他们中间。
笑容便僵在脸上,他跳下马去扶着白晓晴询问:“夫人,发生何事了?”
白晓晴睁着红通通的眼瞳看着他:“你女儿没了……”
那李齐这回竟没有召唤她出去,怒火攻心间直接来到这处从来没想过踏入的院子,卫照芩早就在屋内饮茶等着了。
广白开门见着那雄伟得像是一座小山般压在门口的李将军,惊乱不已的跟在他身后。“姨娘,姨娘……将军来了……”
“卫氏!”那李齐也不喊仙姑了人在外间就大叫。
卫照芩慢悠悠的走出来,不慌不忙还请李齐坐下再说。“将军可是因为李小姐被抓走之事来寻我帮忙?”
广白真怕李将军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会吃下自家主子,可是主子却要她去关门守在外面。
“卫氏!”李齐没有接过她递上的茶,粗黑宽大的手掌极力压制着才不至于砸了这硬木嵌钿八仙桌。“你调走我去抓那些匪徒,岂会算不到我女儿的危难,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既然到了这一步,卫照芩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依然面不改色的道:“将军在常阳缉匪的时间越久,我便得留得越久。”
“你在说什么?我的公事怎会与小女有关?”
卫照芩冷笑一声,“将军也知你是来办公事,怎么妻女全携着来游历风光了?”
这话堵得李齐无法反驳,可事态紧急,他也容不得她在绕圈子。“就算我的作风不当,那你为何要害小女?”
卫照芩眼也不眨的道:“我只是要替将军尽早解决匪患,何来加害过李小姐。将军身负重责,也知个中隐患,竟让夫人和女儿陷入险境还不加以阻止,反而让李小姐天天在外头跑动。树大招风,李小姐得来这种下场全是将军溺爱。你不反省自身问题,却来问我为何引你离开,难道匪患会特意等着你挑个良辰吉日、安顿好妻女去抓的?”
一个在朝堂为官多年的高阶将军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李齐被这一通说教气得不轻,火冒三丈间倏地站起来。“卫氏!我不跟你打嘴皮子上的活儿,你若是不把我女儿弄回来,我就……我就弄死你的父兄!”
卫照芩知他说到做到,心头一颤,却依然死不认账。“我若不是在此历劫何须看你一届凡人的脸色,李齐你别把我也逼急了,我便让你家宅不宁,!”
“你!”已被摆弄过一次的李齐不会再轻易相信她的话,心里猜疑四起,又因为心急如焚而脑涨智昏,恼羞成怒的传令:“人来!”
“把卫氏抓入牢房关押!”
“将军别是后悔了好。”
李齐震怒的看着这小小一个女子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大放厥词。
这是卫照芩第一次来至监牢,若是之前没有来过的话,她早就被监牢里的蛇虫鼠蚁吓得哭泣不止,可幸亏之前被庄昔翯带过来这种地方,并且自己也出入过好几次那刑房,那里还更可怕,那么多的白骨还黑得像是吞噬人般,风声听起来跟鬼笑一般。这里至少是人声,用稻草盖住好歹避开鼠虫,不过就是冷了一点。
卫照芩和广白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心里在思忖着接下来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李将军想通了来找她,她便能施展接下来也是最后一条计谋,二是等阿翯想办法来救她。不过她更倾向于前者,后者风险太大。
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大危难的广白哭哭啼啼了好久,心灰意冷的觉得要死定了,便一直在那里说些类似遗言的话。
卫照芩也没法安抚,况且她想得再乐观处境还是堪忧的,说不定两条出路都走不通,那便只能走到阴曹地府了。
老天好不容易让她重生便是怜悯着她,怎么会轻易的让她死去呢,至少……至少要和良人到白头的!
卫照芩入狱的消息庄昔翯也是隔了两日才知道,李小姐被抓走之后,将军别馆封闭得连一只苍蝇都难进去了。
外头的庄昔翯心急如焚,担忧她会受到责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