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困着自己的城堡,看到小镇的落后设施,虞晚歌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带着孩子们离开,所以想了办法打
电话给穆见川的内线,小镇的设施落后,电话里不断嘈杂,她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昨天那通电话到底有没有打出去,
换婚纱时隐隐听见穆城去调查蛋糕店,她几乎吓得站不住,可抬起头看到身后出现的两个男人,虞晚歌的泪水一瞬
夺眶而出。
虞晚歌一失踪,除了俞旭阳被留在庄园内守着孩子们,其他五个男人暗地里已经第一时间赶到了欧国,虽然在各
处重创穆城,但始终没能找到虞晚歌,直到接到昨天那个没有声音的电话。
所以连夜分工,周北屿、盛铎从几个主路赶往小镇,穆见川与沈越则从后方乘直升机进入,为防止穆城发现,便以
主路上空的直升机作掩护,安设干扰雷达。
看到穆见川、沈越,虞晚歌顾不得多言其他,想到孩子,忙开口:“滕滕和嘉人被他藏起来了,你们先去救他
们。”
亲吻爱人的额头,穆见川轻拍怀中惊慌失措的人,安抚道:“盛铎那天察觉庄园有异,第一时间护好了孩子们,
滕滕和嘉人不在这里,别担心。”
原来滕滕和嘉人还在家。
紧绷的神色松缓,虞晚歌鼻子酸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带着虞晚歌在身边,不宜久留,看到怀中的人安稳下来,穆见川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已经被下属清肃干净的停机
坪。
*
妈妈,我好想你……
男人温柔的眼眸,饱含眷恋,然而画面一转,男人面露阴鸷,大力将她翻转,向她压来……
“啊——”
惊恐的睁开眼眸,虞晚歌汗湿的从床上坐起。
打开灯,盛铎将虞晚歌拥在怀中,“是梦,歌儿别怕。”
伏在盛铎怀中,虞晚歌渐渐回神,抚摸着自己已经隆的老高的小腹,眼眸泛红,是了,她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不断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她是恨他的,明明是恨他,恨他带个她那段难以启齿的经历。
接她回庄园那天,他便看到了她身上的青紫,知道她在穆城手中遭遇过什么,只当她回想起了那段不好的经历,
盛铎不断啄吻怀中人的额角,心头又愧又疼:“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歌儿。”
比起其他男人,许是年轻些的缘故,盛铎并不能算细心,可这些天以来,一直都极为细心的照顾自己,听着男人
的低语与胸口中的跳动,虞晚歌渐渐回神,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一个错误的发生不可能没有原因,穆城之所以会
变成这样,归根结底是因为她。
她从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孩子。
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心中痛苦又自责,虞晚歌沉浸在懊悔中,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掉落。
看着怀中默默流泪的女人,盛铎心中忧愁轻叹,许是快要做父亲的缘故,他似乎大脑一片混乱,不像从前那样理
智,不知如何哄好怀中的女人,万般无奈下,盛铎拨通了隔壁沈越的电话。
已经做了父亲,沈越理解盛铎现下的焦虑,同样也理解为何歌儿回到庄园后总是心不在焉,愁云惨淡。
一部分原因是那份遭遇,但更要的一部分原因还是那个孩子。
身为父母,总会放不下自己的孩子。
绕过开门的盛铎,沈越大步上前将床上默默流泪的人涌入怀中,看到枕头打湿半边,总算是明白为何盛铎刚刚电
话中的那份焦急,握住那素手,将素手引到那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沈越柔声开口:“穆城他没事,还活着,被
穆将军关在了地牢,你想看他,也好先养好自己的身体,歌儿,你不是穆城一个人的母亲。”
手心温热,已经隐隐胎动的小腹让虞晚歌渐渐回神,是啊,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
沈越从来懂她,深知她痛苦的来源,也深知她的软肋,成了为了父亲沈越早没了年少时的冲动,他懂得如何与爱
人更好的相处,如何安抚爱人。
虞晚歌因为沈越的话恢复镇定,然而一侧抱臂靠着房门的盛铎却因着沈越的话蹙眉,眯眸开口:“你刚刚那般是
因为惦记他?嗯?你刚刚是在为那个畜生流泪?”
质问着走来,盛铎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越怀中的虞晚歌,胸腔有克制不住的怒火,点着头,一手按住额前的头发,
闭眸隐忍半晌,盛铎俯身握住虞晚歌的下颚,“你惦记那畜生,你有没有想过他差点害死我们的孩子?”
挥开盛铎的手,沈越将怀中的爱人放在床上,起身去推盛铎的肩膀,“你冷静些,你别忘了,那人也是歌儿的孩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