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庄园里怎么不见夫人?”
“好像是穆先生准备与夫人补办仪式吧,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在这庄园里最忌讳的就是问太多,行了你去拿扫帚
来,看着地牢的虫子多成什么样了。”
……
长睫轻动,穆城缓缓睁开眼眸。
婚礼啊……
他那么憧憬的东西她轻易给了别人。
心口抽痛,穆城咬紧牙关,该是时候了,他不能留在这里了。
*
虽然一切低调进行甚少有人知晓,但华国的领导人补办婚礼,依旧轰动了政治经济两圈。
穆见川上位以来,所做出的的成绩有目共睹,两个圈子的人无不敬重这位华国开国以来最年轻卓绝的领导人。
当能力大过一切时,身边一点的瑕疵就成了装饰。
哪有英雄不好美人的,虽然那位夫人有着不好言明的过去,但至少这些年每每出现在重要场合,那位夫人总是仪
态万方,出类拔萃,令人亮眼。
酒庄内,宽广的草坪,小孩子们玩耍打闹,厅内的席宴上人来人,道贺声依旧不断。
补办婚礼对于虞晚歌来说不过是一个对穆见川有所交代的仪式,可真正走入这份属于自己的热络,她竟然也会有
一种不知名的期盼。
小腹高隆,身着嫁衣,虞晚歌在佣人们的搀扶下向宴会大厅走去,一路上看着处处细致的陈设,虞晚歌微微怔
神,听说这些都是那人亲自设计布置的,一起生活了多年,她清楚的知道他有多忙,无论是下到基层还是外出访问
他都尽心尽力必有回响,那般忙碌下抽出时间做这些恐怕要耽误他所剩不多的休息时间吧。
一路走着,虞晚歌垂下眼帘,轻轻抚上小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人执着于这一份仪
式了,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人似乎一直再替她找回年少时作为女孩儿该憧憬的一切。
会是那样吗?
那样淡漠的人心会这样细致?
踩在红毯上,远远看着那个身着喜服抬眸看来的男人,看到男人眼底的热切,虞晚歌眼眸一瞬微红,是这样的,
他总是寡言少语,可自从与他相识到现在,她清楚的知道他淡漠的外表下有多么细致,他几乎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
己,眼中有泪,虞晚歌生怕自己失态垂下眼帘,顿住脚步。
神色镇定,看到她垂下眼帘,穆见川眼眸温柔,抬步上前,握住那素手,小心牵着妻子一路走到主位。
没有喧嚣,没有冗杂的仪式,唯有最古老传统的承诺。
一向不喜虚与蛇委,所以参宴的人皆是穆见川的知己好友,仪式过后,穆见川便与虞晚歌分别落座,与一众好友
浅谈低语。
张望着自家首长,看准了时机,穆见川身边的一秘便形色淡定的上前附耳。
听了秘书的话,穆见川一边轻轻点头叮嘱,“不要惊动夫人。”一边与身侧的几位好友点头示意,离开了宴席。
大步走上楼,早已候在门边的的守卫便将休息室的门拉开,走入房间内,看到聚齐的几个男人皆面色铁青,穆见
川也面色沉沉的端坐于沙发上。
穆城逃走了。
所有可能会令虞晚歌烦心的事,男人们向来缄默闭口,穆城逃走的事自然同样没有告知虞晚歌。
但这一次即便男人们极力隐瞒,可虞晚歌依旧发现了端倪。
婚礼过后,庄园内戒备比往日森严了许多,无论何时男人们如何忙碌总会留下两个人护在她身边。
隐隐察觉发生了什么,虞晚歌心中焦虑,或许是因为这焦虑,虞晚歌早产了。
已经生过几个孩子了,早产还是第一次,但好在庄园内上上下下的佣人都有经验,察觉不妥第一时间便通知了医
院。
病床极速滑动,身下镇痛不断,无暇去安抚先后赶来的男人们,虞晚歌咬紧牙关忍着一波波的镇痛被推入了私人
产房。
灯光打开,强光猛的射来,虞晚歌有些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强光,视线渐渐聚焦,然而却吓得一声惊呼。
轻轻抵住女人的唇畔,与医生穿着一样手术服的穆城淡淡一笑,“想他活命,最好不要发出声响。”
惊恐的睁大眼眸,虞晚歌点了点头。
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将帕子塞在虞晚歌口中,穆城垂眸缓缓退到众人之后。
被一支支枪抵着头,医生们冷汗阵阵,却不敢耽搁继续接生。
又一波疼痛袭来,原本惊恐的虞晚歌已经顾不得惊恐,再次被疼痛夺取了注意力,呜咽不断。
众人之后,看着被汗水打湿温柔典雅不再的女人,穆城微微怔神,当初她也是这样痛苦的生下他吗?
原来早在很久他就让她那么痛苦了。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