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于花丛深处。
亲眼目睹爱妻与别的男人相吻的燕离,心中的震荡仿若五雷轰顶。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无以言述的酸涩与痛楚,在他的穴口剧烈的激烈地翻腾。
伴随着娇妻与他人相吻之时,一股升腾而起的无与l比的强烈妒忌,痛苦得令燕离几乎呼吸都难以维系。
自故国被灭之后,妻子姜卿月便是他身后最坚强的精神支柱。
成婚后的这十数年里,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
月姬姜卿月对他的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在楚国已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桩美谈。
不论是他还是姜卿月,心中对对方都有着如海一般的款款深情。
夫妇二人成婚后的这些年里,一直都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
失去任何一方,对另一方而言都将是生命中难以承受的巨大痛苦。
在殷下行宫的那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很多个夜晚里都辗转反侧。
不断地猜测,在自己生死不明的这段日子里,自己的爱妻是否还好,她的身边是否有别的男人出现。
哪怕在他成功地以全新的面貌,重返姜氏,心中仍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件事。
但因为姜卿月是那么地深爱着他,就如他对她难舍难离的深情一样。
他虽也担心姜卿月的身边会否出现别的男人,另一边,他也对爱妻对于自己的感情,抱有坚定的信心。
直至他亲眼目睹了这令他心神俱震的一幕。
燕离方发现,由始至终,他心中其实都一直没有任何的准备。
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妻,被别的男人搂在怀中,深情拥吻着的时候。
燕离才清晰地体会到,那股强烈的妒忌与酸涩,几乎要生生将他的穴口撕开,痛苦得让他浑身痉挛。
这时,姜卿月突然一把推开了身前的祁青,微微轻喘道。
“别这样,再给我点时间好么?”
邑上公子祁青被她推开后,略微愣了一愣。
在暗处燕离无比急促不安的紧张注视下,他松了一大口气地见到,祁青并无再有任何强迫的动作。
但他的脸上看得出十分的失望。
只听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这才沉着声道:“月姬,你还打算要考虑多久?”
“北临君近来已多次派人前来相请,皆被我找借口挡了回去。如今大王病重不起,大权逐渐旁落于储君的北临君之手,他手中的权势膨胀得非常厉害。”
“再拖延下去,一旦北临君大权在握,我很担心他会动用手中的力量来强压姜氏。你我之间越早确定关系,也越早能够令北临君知难而退。”
暗处偷听到这些话的燕离,心中悚然一惊。
北临君商望,乃楚留王亲立的王储。
其身为楚国储君,但却德不配位,生性残暴,且心性狭隘。
更重要的是,整个王都人人都知北临君当初一直渴望能够得到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姜卿月,只不过碍于楚王的高压,才只能恨恨不平的作罢。
楚王因前几年病重,对几位王嗣的约束力变得薄弱,近年来几乎彻底丧失。
但因为此前燕离尚在,北临君深切忌惮于夫妇二人有着名震楚国的剑术,表面上一直没有动作。
如今燕离生死不明,北临君对姜卿月的野心终再也不再压制跟掩饰。
燕离原以为,妻子与邑上公子走得这般近的原因,是后者正在疯狂追求于她。
邑上公子祁青出身权贵,剑术超卓,加之他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尚未婚配,不论各方面的条件,确有追求姜卿月的资格。
以前他在之时,祁青与妻子相处的过程,一直都彬彬有礼,恰到好处地谨防男女之别。
就连燕离也没有看出他对妻子有一丝半点别样的想法。
想来,邑上公子祁青只是一直将内心的真实想法,深埋在心中罢了。
姜卿月贵为当世三大美人,有着仿如天仙一般的美貌,艳盖尘寰。
在他燕离去后,姜卿月便成未亡人之身,也同时恢复了自由之身,邑上公子祁青自是无需再掩饰内心对她的想法,对其展开追求亦无不可。
但现时听来,邑上公子对妻子的爱意只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
另一更重要的因素,便是北临君商望。
北临君最大的问题在于其德不配位,及生性残忍。
以往尚有楚王掣肘,北临君尚不敢过于过份,但从祁青的语气听来,楚王的情况似乎极不乐观。
指不定可能还会步同样病重的齐太公之后。
一旦北临君登其掌权,谁都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样一个生性狭隘的人成为楚国的君主,是福是祸实难以猜测。
但是北临君敌视三大氏族却是整个王都人尽皆知的。
加上他对姜卿月的野心,已渐渐步向无人能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