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梧很快出了院,将近中午十二点的医院变得安静了许多,明明说着今天有雨,大太阳暴晒的温度灼烫到医院里的桂花树都焉了起来,桂花树那些盛开的淡淡姜黄色花苞,似乎都因为大中午的天气,主动缩回了浑圆优雅的躯壳。
江舟梧的头还是很痛,出院之前,护士给他做了包扎治疗,说他要是想要提前出院的话,她会开药让他回去自己抹药,下个星期让他过来复查,江书渔很担心,问身穿白大褂的漂亮护士,“我弟弟会脑震荡吗?”
护士去用沾了药膏的棉签给江舟梧流血的伤口治疗,眼睛认真的盯着眼前江舟梧线条流畅的脖颈,没有去看江书渔。
她发现眼前这位帅哥的眼神一直在迷蒙的盯着坐他对面的那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哪怕她来了他都不甚在意的未转移目光,只是轻轻的笑眯眯,后才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她脸上,对着她点点头打招呼,问她,他要不要把头低得更低一些,让她更方便的给他上药。
护士说不用,冷淡的回复江书渔的问题:“不会,治疗的很及时,拍摄出来的脑部CT也没有看到拥堵在一起的血块,你弟弟他毕竟是男生,身体素质还是比较强的。”
江书渔放心的叹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很害怕他会脑震荡,万一失忆了就更可怕了。”
她听到护士噗嗤一笑,笑呵呵的说:“这种概率还是很小的,年轻人嘛,身强体壮的,又不是得了老年痴呆,怎么可能会失忆。”
护士姐姐从江舟梧漆黑的头发处直起身体,拿走那些药品,轻柔的笑着说:“妹妹,你不说这帅哥是你弟弟,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
江书渔忍下内心的慌乱,逃避江舟梧的视线去和护士对视,僵硬的笑:“他确实是我弟弟,而且还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可能姐弟之间弟弟一方比姐姐长得成熟稳重,个子也很高的话,两个人走在一起就会被误认为是情侣吧,我都习惯了。”
护士羡慕的瞅着江书渔:“有这么帅的一个弟弟负担会不会很重呢?我要是有这么帅的一个弟弟,有事没事就让他假扮我男朋友,当然这是开玩笑的,姐弟之间的距离还是要适可而止的。”
江书渔疲惫的叹一口气,茫然的说道:“是啊,姐弟之间适可而止的距离才刚刚好。”
江书渔发呆的表情是被江舟梧抚摸着她脸颊边的黑发,给她塞到耳后,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看才回到现实的,她听到他疑惑的问她:“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从我醒过来你到底发呆了多少次?”
江书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难道她能告诉江舟梧,是因为她也对他产生了有悖人伦的感情所以在焦躁不安,她宁愿咽到肚子里,也不要让他发现。
江舟梧无奈的叹一口气,去亲吻她的手心,“那个护士的话你听听就可以了,不要胡思乱想,本来你思维就简单,还容易拐不了弯把自己堵死,你也知道,适可而止在我这里是条死路,除非我死了,你才能通行。”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去死。”
江书渔去拥抱他,留恋的搂住他的脖颈,说:“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孤寂的无所依,小梧。”
她看到江舟梧搂紧她的腰,把她从柔软的沙发处拉了下来,让她双腿夹住他的腰,他跪坐在她身前,笑着开口:“那就完事儿了,所谓泥足深陷的困难与茫然,翻山越岭跨过去不就好了,我从来不害怕任何事情,也不畏惧所谓的伦理道德,你在我身边让我能触摸到你的体温,我便不会打开那条隐蔽的死路,之前我还会害怕乱伦这种病态的感情世人不会容忍,当你那天说我要努力让你爱上我,我所有背伦的勇气,一瞬间全都回来了。”
他温暖的笑着去低头堵住她柔软红润的嘴唇,“我本来…是要放弃你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让你与无血缘关系的男人谈恋爱,结婚成家立业,不想生孩子就不生,只要那个男人不欺负你对胆小懦弱的你实施家暴,我都可以好好的做你弟弟保护你。”
他轻柔的去亲吻她的嘴唇,吮吸缠绵,低低的笑着:“我发现,我做不到,江书渔,我爱你。”
江书渔一瞬间有想流泪的冲动,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有那么一位炙热内心温暖的少年一遍遍的问她,江书渔,你爱我吗?又一遍遍的将他澄澈没有丝毫杂质的内心掏出来摆放在她面前,说,我爱你。
“江舟梧,你就不怕我嫌你麻烦狠狠地甩掉你吗?你真的不怕吗?”
她冷着声音,刻意隐藏住颤抖的音色,两只手抓住他的肩膀,与他拉远一点距离,细密的盯着他干净温暖的眉眼去看。
他朝她微笑,亲了一口她的嘴唇说:“不怕,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江舟梧轻轻放开她,站起身,解开自己蓝白病号服的纽扣,去拿床边护士给他送过来洗干净有着阳光味道的白色短袖衬衫和黑色的裤子,他白皙的肤色在窗户阳光的照耀下闪现着暖洋洋的色彩,宽肩窄腰,胸膛平坦,腹部肌肉的纹理不会有特别明显锻炼身体呈现出来的八块腹肌,却肌肉线条流畅的让人想去抚摸。
如果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