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晨的空气有点冷,白墙黑瓦的烟火小巷笼罩在一片奶白色的雾气朦胧里,黑色瓦片上长满的绿色青苔吸引了江书渔的视线,她揉了揉眼睛,穿梭在这条窄窄的巷子里,忽然,她身旁路过了一位骑着老式自行车头发花白的大爷,她慢慢走着,大腿间痛得让她走路都不太好受,虽然她已经默默抹药了,药效似乎还没起来。
因为是清晨,阳光还没有那么刺眼,她仍旧还在头晕目眩,扔下下巴枕在她头上抱着她睡得很安静的江舟梧,独自回到了距离爷爷奶奶家很近的这条小巷子,来之前她看了眼手机,听说今天会有雨,不过看清晨这刺眼洁白的阳光,下雨的情况估计不大。
那个路过她身旁的大爷不小心擦了她手臂一下,很快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那位大爷立即嘴里慌乱的喊着:“小姑娘,让一下,别挡道啊!”
她头晕目眩的去看那位大爷,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应该发烧了,否则怎么眼前的邻里对门都变得模糊晃悠了起来,手臂也隐约流血了。
身后的白色汽车在暴躁的鸣笛,年龄约莫于叁十多岁的男司机烦躁的从车窗里露出头朝江书渔大喊:“贱女人,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让你让一下路你是听不懂是吗?!本来巷子就窄,你搁中间一站,我车都开不了,浪费我的时间你去赔是吗?”
“不好意思,她没看到你在她身后,你也知道人都是有视野盲区,现在才凌晨七点钟,我看您穿着很得体,不知如果您是朝九晚六的上班族的话,不小心走到路中间堵路能浪费你几秒钟呢?”
江舟梧快速拉住身形不太对劲的江书渔,把她揽进自己怀里站在房檐下,朝那个气急败坏的司机礼貌的微笑。
他漆黑的刘海凌乱的垂落在额前,有几缕正在上翘卷曲,一看就是随便刷个牙洗个脸就出来了,连头发都没梳,往常他刘海一向是在中间凌乱漂亮的露出一条缝隙,暴露出来的英挺眉目淡漠慵懒,不会那么懒散的没有发型可言。
汽车司机骂骂咧咧的开着车从江舟梧面前路过,皱着眉口不择言的骂他:“你几把谁啊?哪儿来的小白脸?老子是不是朝九晚六的上班族关你屁事呢?我说她挡路就是挡路了,别管你爹,儿子,赶紧给老子滚。”
江舟梧轻笑了一声,笑眯眯的眼睛慢慢转变成了漆黑深沉的冷漠感,他放开怀里的江书渔,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去感受她的体温是否正常,感觉到稍微有点烫他转身一脚猛地踹上那位男人的车窗,咣当一声惊人的响声,那位男人的车窗顿时凹陷了一个深灰色的凹槽,汽车都被震动的颤了几下,随即玻璃咔嚓发出了几声碎裂的声音。
震耳欲聋。
动作声音很大,周围路过与住着的邻居都从巷子里出来看热闹,纷纷叽叽喳喳说着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舟梧对于耳边对他议论纷纷的声音毫不在意,笑眯眯的用手指敲了敲男人的车窗,说:“这位高贵的大爷,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汽车司机脸色难看的憋屈了起来,他赶紧气急败坏的摇下车窗,愤怒的骂他:“你他妈有病吧?大早上的你搁这发疯不觉得扰民是吧?老子哪里对不住你了?说你一句小白脸你给老子来这一脚?信不信我报警啊草泥马。”
“欢迎报警。”
江舟梧笑眯眯的用力拉开他未关紧的车窗,抓住他的衣领就将他从车里拉了出来,男人的脸顿时变得恐惧苍白了起来,双腿也有点打颤,他仰着头看着比他高出很多气压处于低迷的江舟梧,丝毫不悔改的骂他:“你他妈想咋样?儿子,想打人是吧?你是觉得我会怕你这个身娇体弱的小白脸?吃我二十多厘米的大鸡巴才配你的长相,我呸!”
江舟梧挑了挑眉,轻飘飘的从上往下看了他一眼,猝不及防一脚将他凶狠的踹到了汽车车头上,直把他胃里踹吐血,他上前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脸狠贴在玻璃车窗上,望着他惊恐的目光,揪紧他的头发拉近与他的距离。
男人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眼前的江舟梧给揭掉了,他听到江舟梧很可惜的说:“看样子,你的嘴比你短暂射精的鸡巴还要硬。”
江书渔摇了摇头,使劲拍了拍自己发晕的额头,路人们对眼前的突发状况谈论个不停,她听到有人说:“赶紧停手,否则我报警了。”
江书渔惊慌的去拉江舟梧白色衬衫的衣角,她的四周站了很多皱眉小声辱骂江舟梧过分的围观群众,她害怕的喘着粗气,“弟弟,停手,警察来了你就得蹲局子,不要这样。”
江舟梧瞬间松开了掐住男人头发的手,眼睛漠然的转移到了脸色通红冒着冷汗的江书渔脸上,当看到周围对他议论纷纷指责他打人不对的围观群众时,他眼神暴戾冷漠了一瞬,接着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指去给江书渔擦冷汗。
他嫌恶的踹开那个流着血的男人,让他滚一边儿不要碍眼,接着与江书渔面对面,眯起眼睛,笑的很温暖。
“姐,我现在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小的时候,你问我,那么漂亮的你什么时候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在我们分开的将近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