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意和徐姣搬去了一个新的城市定居,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她们,她们不再以姐妹的身份而是以同性恋人的身份生活。
在这边她们结识了不少同性情侣,周末有时候会约着一起去蕾丝酒吧玩。
人们常常说七年之痒,是指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感情自然而然地就淡了,这是她们在一起的第十五个年头,有很多东西确实都跟最初那几年不一样了。
对有些东西熟悉过头了之后,必定会觉得索然无味的,就像她们的感情,明明双方都有在努力维护,但就是感觉她们的感情像是捧在手心里的满手的沙,一点点从指缝间溜走。
曾经每一次都仿佛要死在对方身上一般的缠绵激烈性爱,到现在,她们做爱徐姣已经激不起任何火花了,宛若油灯耗尽。
她们都很难过,徐姣趴在姐姐怀里,哭着不停地说抱歉。
徐晚意抚着她的水波纹一般光滑柔亮的发,温柔接纳地安慰,“不怪你。”
如果她们的感情缺失了某种助燃剂,那么徐晚意一定会尽全力找到。
她们换城市,出来社交,让双方都有喘息的空间的同时,不断尝试着。
原本只是五六个相熟的朋友约到酒吧喝喝酒的,到场的却有十来个人,无外乎都是些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听说要来酒吧玩,就一起过来热闹热闹。
徐晚意坐在卡座的沙发里,七彩的灯在她脸上滑过,她看着徐姣在和几个人喝酒。
看她仰脖喝酒的时候,藏在浓密眼睫下的迷离目光偷偷瞥向一个五官轮廓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深刻立体的女生。
那个女生的脸始终没露全,被昏暗的彩灯滑过,那双锐利的眸时明时暗,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兽,神秘且具有侵略性,跟自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握着酒杯的手一抖,淡金色的酒液从白净纤细的手腕滴滴嗒嗒坠落,大腿一片濡湿。
徐晚意低垂了眼眸,看着黑裙上颜色格外深的一圈痕迹,眼神晦暗。
倒是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孩看到她打翻了酒,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后。
“呀,你裙子打湿了,我有纸巾,我来帮你擦。”
女孩半跪在徐晚意腿边,给她擦拭,见她没拒绝,于是她轻咬了下唇,心底那点暧昧想法便涌上了心头。
女孩捏着潮湿的纸,跪在地上要舔她的手指,被徐晚意反应极快地抽出。
客套又疏离地说了声“谢谢。”
拒绝的意味那样明显,女孩讪笑着离开了。
再抬眸,那边一轮酒下去后,徐姣已经半醉,和那个叫K的女生紧挨着坐下了。
徐晚意是第一次见K,徐姣自然也是,只不过一轮酒的功夫,两个人便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了,徐晚意心底很是五味杂陈。
来同性酒吧的玩得都挺开的,酒精,鼓噪的音乐,绚烂的彩灯以及昏暗的光线组成了一个可以放荡的环境。
有人在热吻,有人贴着身在爱抚,整只白腻的乳房都露了出来,还有的头埋在女伴裙底。
徐晚意干了酒杯里的酒,用湿巾一根根擦拭手指,随后起身,来到徐姣跟前,捧着她的脸,在徐姣一脸茫然的时候附身重重吻向她的唇,极其挑逗的一个湿吻。
吻花了的唇分开后还连着一根细细的银丝,徐晚意微喘,眼睛隐在暗色中,不时闪过微光。
她在昏暗的光线下深深地,深深地望向徐姣,像一朵开在黑色悬崖边上随风摇曳的雪莲,有一种绝望又破碎的疯狂。
她们不像在接吻,像是在用生命献祭。
旁边的人都看愣了,好半会儿才起哄。
“哇哦,晚姐威武。”
“不愧是我女神。”
“女神什么时候查我学历!”
“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K唇角勾着笑,松松散散地靠在沙发上,随意拨了拨一头及肩的日系颓废卷发,一双极深邃的眸子遥遥落在徐晚意身上。
徐晚意不管这些,她在起哄声中将徐姣拉进怀里,带着半醉的徐姣坐进最角落的卡座。
最黑暗最隐蔽的位置,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那儿即将发生些什么。
喝得大舌头的两个女生对视着,都从对方努力挤出些清明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女神今晚有点野。
酒精灌下肚、躁动的气氛一上来,就会很嗨,徐姣也好像找到了点久违的激情,又或者是为了补偿姐姐。
沈娆扭过头饥渴地将软舌钻进姐姐的口腔,吃她的舌,吸她的涎液,在徐晚意怀里热情地扭着腰,上下吞吐着将她的手指吃得更深。
黑暗模糊了人的视觉,但嗅觉触觉却愈发敏锐,酒精味烟味几不可闻的润滑剂的气味融在一起,汇成一道淫靡放荡的引子,教唆着人去突破底线、放飞自我。
粗重断续的喘息声和躁动的音乐融在一起,两人的状态看起来都很在线,那股缱绻的爱意仿佛又活了过来,在两人之间流淌着。
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