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内,周婶的病情渐渐好转,人也越发精神,不过这还是陆一鸣控制度后的效果,一天治愈,他怕太引人耳目。
有了后盾,周江枢他娘是越发有气势了,指着这群人忿忿说道:几个臭小子在酒肆门口说摘星酒的坏话,被我抓了个正行。
想到刚才一路的听闻,陆一鸣大致能猜测到这几个人的来历,他淡淡朝几个人说道:是刘家、孙家、金家还有谁?
陆一鸣每说一个人他们的眼皮就跳一下,不为别的,而是对方居然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主谋!一个都不落,一个都没错!
陆一鸣注意着他们的表情,看来自己都猜对了,他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用力掴自己两个耳光再走。
看着周围渐渐围起来的一群人,他们的脸有些挂不住。
然而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我帮你们吗?
几声清脆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响亮,顶着红肿的两颊,他们捂着脸快速离开。
至于地上断了手的这一位,陆一鸣踢了他一脚:道歉,赔钱,愿意吗?
看似在征求他的意见,但仰头看到的陆一鸣明明就是明目张胆地逼迫,这人心里升起恶意,但在对上对方冰冷的眼眸时,心里一颤,什么气势都溃散无影。
我道歉,这是一两银子,大娘你收好!
末了他还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周婶,被眯起眼的陆一鸣又吓了一跳,才悻悻离开。
陆一鸣收起若有所思的模样,搀扶着周婶往酒肆去,不过后者却没动:多谢陆当家了,不过老身还是从另一处进去,不打扰您。
无碍,今日还未多谢周婶挺身而出,下次不必如此,若是不长眼的冲撞了您,周江枢该找我算账了。
他哪里敢!
说是这么说,她今日确实有些冲动,但若是有下一次,她还会这么做,陆当家这么好的人,为何要受他们的言语伤害?!
头顶有阴影落下,刚扬起笑打算朝客人打招呼的周江枢见到是他娘,有一瞬间错愕:娘,你怎么来了?
不过他紧接着看见跟在后头的陆一鸣,瞬间变了一张脸,他越过对方的肩膀,见酒肆内的人没注意到这边,压着嗓音愁眉苦脸地冲他哭诉:陆哥,你可算来了!
待他娘进入后院,周江枢将近期酒肆的账本交给陆一鸣过目。
陆一鸣看了一眼,自从那日闹事后至今,先是断崖式下降后逐渐回暖,近几日的进账又少了许多,大概是刚才听他们说的葡萄果酒的事情。
一目十行看完内容,陆一鸣将本子还给周江枢,后者见陆一鸣并未有一丝着急之色,好奇道:陆哥,你都不着急吗?
不必过于忧虑,很快就会解决的。一会儿有客人来,麻烦帮我引到二楼雅间。
哪位客人?
他心中有些不安,自从他当摘星酒肆的账房开始,从没见过陆一鸣在酒肆约见过什么人,难道说摘星酒当真被打压到难以翻身了吗?
没过一炷香时间,一位穿着官服带着官帽的人走进摘星酒肆,边上的两位差役之一走向柜台问:陆当家在否?
嘶
周围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江州府专管商户的曹大人吗?怎么会来摘星酒肆?又有什么好戏看了吗?
周围前来酒肆喝酒的人转过来看热闹,见差役扫向他们不耐的眼神,识趣地转回去,不过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竖起耳朵仔细听,偶尔假装不经意转头去看进展。
在、在,周江枢也见过这位大人,他还以为陆一鸣让他接待的是其他商贾,万万没想到竟是曹大人,他赶紧从柜台前起身,请大人移步二楼。
他指着上楼的方向,让曹大人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这段时间的待人接物,倒是让他磨炼地更加圆滑,不似刚来时那般拘谨放不开。
周江枢将人带到目的地:大人请。
他没有留在这,默默关上门走出去,吩咐店内端茶送酒的小二帮人带一壶摘星酒和一些下酒菜上去。
曹大人前来,陆某有失远迎。
面对陆一鸣,曹意没有像之前那样摆着脸,而是眯起眼笑起褶皱:你小子还跟我拿乔?
应离离开前,借口前往应老家坑蒙拐骗葡萄酒的熟人中,就有曹意一个,来的次数多了,两人偶尔也能碰上,所以算不得完全陌生。
端着刚倒的摘星酒抿了一口,曹意长叹一声:果然还是这酒妙啊,自从应离那老狐狸走了以后,我都没地方去买这摘星酒。
若是大人不嫌弃,可让小二一会儿取两壶来,您带走。
见陆一鸣这么上道,他也不再拐弯抹角:此次前来,有两件事与你有关。
曹意边说边拿出一封信,递给陆一鸣:这是应大人托人给你的。
走官道比走私运快上许多,应离大概是怕他等的心急,才直接让曹意替他送来,尽管知道曹意也是应离一方的人,他还是没有当着人的面拆信,而是用手压着,不慌不忙问道:第二件事是?
打算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