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还想说什么,适时院外有人敲门,他们扭头看去, 暗想谁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来找他们?
透过门缝,高大的身影显露出来,陆一鸣视力极佳地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起身前去迎接。
薛舅舅一进门就说道:你们许久未归, 阿清有些担忧,他原本想让人捎一封信来,我正好要来江州府走镖,便代劳一趟。
上一次他们见还是送两人来江州府的时候,后面几趟押送葡萄酒时他去北方了,没见着两人。
说着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递给他:哦,这是官府送来的举人捷报,我一并给你带来了,了不起啊,一鸣,居然中了武举人!还是解元!
陆一鸣打开来,出了官府送来的捷报,匣里还有一个红包,一看便知是何意:舅舅,这
薛阳的一巴掌拍在陆一鸣后背:一点小意思,亲戚面上有人中了举人,我们也沾沾喜气,你不收,可是觉得我们微薄的礼上不了台面?
陆一鸣见人这般说,也不再推辞,收下了。
见人收下了,薛阳笑着说起五河村的事情:哎,你不知道,上次有衙役去你家报喜时,五河村的人像是疯了一样,嘿嘿,完全不敢相信。
特别是有一户姓宋的人家,一直胡搅蛮缠,最近听说那户人家疯了女儿,那妇人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还去你家闹事,被我赶出来了。
陆一鸣沉默,这说的应该是宋大娘,宋妍被休坐牢,失去了背后的靠山,宋大娘的处境大概不太好过。
这人的女儿想害小星,被我送去官府了。
简单说了一下这里面的恩怨,薛阳听闻怀孕的小星差点被人捅伤,差点气得他到牢里把人捞出来再暴打一顿。
亏他之前还同情那位五河村的妇人,觉得怪可怜的,对方闹事也不过是将人驱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瓜葛。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舅舅!裴星被人搀扶着从屋里出来,见到薛阳时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裴星出来了,陆一鸣和薛阳停下对话看向他,前者上前一步扶着他的身子,后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虽然挺陆一鸣说了裴星怀孕的事,但见到裴星这么大的肚子还是吓了一跳,一个魁梧的大汉神色有些惊悚,迟迟不太敢靠近。
隔了大老远,陆一鸣都能感受到薛阳的无措。
我还以为刚怀上呢,好小子,这都要临盆了吧?
这肚子,大的跟西瓜球似的,距离上次送他们来江州府至今未见,也没见裴星胖多少,陆家如今的生活想来也不会亏待小星,估摸着都被里头的小家伙抢去了。
我要是再晚来几日,都能见到孩子样貌了。
想想还真快,阿星都嫁人生子了。
想当年阿清怀孕阿星的时候他是见过,不过那时候月份还小,看不出什么,等他走镖赶来,孩子都已经生了,所以如今近距离见裴星的状态,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中午的饭菜倒是丰盛,不过裴星吃的不多,陆一鸣给他夹的东西剩了不少,明明都是以前最喜欢的食物,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胃口一直不佳。
天气转凉,趁着还没彻底凉下来,陆一鸣说道:许久未作画了,我替夫郎作一幅如何?
原本信心满满的陆一鸣却见到夫郎红了脸:不、不了,我、我不画!
一想起曾经在五河村夫君的画作,裴星就忍不住脸红,酷暑来临前他翻找之前的衣服,从箱底见到了这幅画,羞得他差点脱手将它扔了。
不过想起小玉米就是那次怀上的,他又小心翼翼将它折叠起来。
岂料夫君正好见着了,三话不说将他拉回塌上坐着,抱着他当场就来了一次,事后还将这画面画下来,美其名曰日后再试!
一想起这事,他对作画彻底不忍直视,这已经不是他脑海中文雅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否太过激动,裴星甚至觉得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摸着裴星滚烫的脸,陆一鸣大致能猜想到这人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这也怪他,毕竟夫郎太美味,他忍不住。
这次绝对不会做其他事,毕竟,陆一鸣憋着笑,指着不远处的薛阳说道,舅舅还在呢。
裴星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薛阳也恰好看过来同他们打招呼,一边指着地上的西瓜笔画着:这西瓜甜!
有舅舅在,夫君应该不会做什么。
这才让有些担心的裴星松下来,他半躺在纳凉椅上,供陆一鸣作画。
这个姿势可以吗?
夫郎什么姿势都好看。
说起来第一次画完后,他嫌弃自己的画不够传神,还特地找老师学了如何作画,现在已经无需让人一直在场景中,也能随心所欲画出来。
比起香艳的私房画,这一次他倒是想把对方和小包子画到里头去,这里没有照片可以存储记忆,只能凭借这样的方式记录。
小星星不知道的是,之前跟随先生学习画画时,用来练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