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把她们给我吗?这不好吧?”月皊蹙起眉来。身边的心腹很难得,姐姐一下子给她三个,她有点过意不去。
“就当是姐姐送你的生辰礼物。”江月慢含笑道。
江月慢自然也给江厌辞准备了生辰礼物,好早前还是物色,知道弟弟这么多年在外面行走江湖,便给他寻到了一把颇有名气的佩剑。
江月慢拉着月皊的手有些舍不得。一想到妹妹要搬出去自己住,心里总是各种记挂。她柔声说:“一个人在外面,若是遇到了委屈或是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随时支会侍卫回来寻姐姐,听见了没有?”
月皊点头。她垂下眼睛,心里生出几许低落来。原本刚刚与李姝遥说说笑笑,此时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情绪一下子变得不好了。
江月慢瞧出来了,她揉着妹妹的手,柔声:“好了,今日廿廿生辰,要高兴些。给姐姐笑一笑。”
月皊翘起唇角,朝着江月慢露出笑靥来。
月皊本是前几日就该搬出去,是华阳公主挽留,留她过了生辰再走。
二月二十,今日就是她的生辰。
也是江厌辞的生辰。
江月慢望向桌面,瞧见桌案上摆着许多花钿,她刚刚来的时候,月皊正和李姝遥谈论这些花钿。她笑笑,道:“你最近是迷上这些东西了。”
月皊瞧了瞧江月慢眉心的花钿,拉着姐姐坐下来,软声:“我给姐姐换一个!”
“好。”江月慢顺着月皊坐下来,和她一起挑选着。
“这个不错。”李姝遥挑出一个。
江月慢看了一眼,点头:“就这个吧。”
李姝遥微笑地望着月皊给江月慢换花钿,笑着问:“廿廿最近这么喜欢搞这些小玩意儿?”
“打发时间的。”月皊软声道。
月皊心里明白阿娘给她未来的日子都安排妥当了,她大抵是不需要自己摆小铺卖东西养活自己。可她还是想尽量多做些,多学些。她想学的,也不仅只是做做这些小东西。
月皊帮江月慢贴好花钿,沈元湘也过来了,带来了她送给月皊的生辰礼物——她亲手绣的一方帕子。
瞧着沈元湘额头空空,月皊便也将她拉过来,帮她贴了一枚桃花花钿。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往前院去。
沈元衡一手托腮,坐姿散漫得一个人坐在一会儿用膳的花厅里。见几位娘子过来,他立刻站起身,立得也稍微端正了些。
小郡主李姝遥以前在洛北寻月皊时,也是认识沈家兄妹的。她笑盈盈打趣:“元衡,你给廿廿准备了什么生辰礼?不会和去年一样,又忘了吧?”
“哪能啊。准备了,准备了!”沈元衡笑着说,“一会儿开膳的时候就知道了!”
早些年几个人年纪还小,沈元衡倒是每年都会和妹妹一起给准月皊准备生辰礼。只是年纪大了,总得避嫌。去年他推脱忘记。今年倒是真准备了,却也是做到了避嫌的礼物。
“都坐下说话。”江月慢温声道。
几个人都坐下。
沈元衡在坐下的前一刻偷偷望了江月慢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确定县主一眼也没有看过他。
还没到开膳的时候,几个人闲聊着。先是谈论了一会儿月皊将要搬去的地方,然后便开始天南地北各种闲谈。
谈着谈着,话题便落到了今年的科举上。
“元衡,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月皊望向沈元衡。
沈元衡在心里暗暗叫苦。这就像大过年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一个成绩不怎么样的人忽然被拎出来当众询问成绩。
偏偏,她还在这个众人里。
“就那样。”沈元衡坐姿端正腰杆挺直,“尽力而为不留遗憾就好。”
江月慢一边慢悠悠地倒着花茶,一边语气随意地说:“第一次参加,了解个章程就好。”
月皊点点头,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她甜笑着说:“阿姐说的对,元衡你不要太紧张啦。”
“我没紧张。”沈元衡顺着月皊的话才能光明正大地偷看了江月慢一眼。
可惜,江月慢悠闲地品着茶,仍是没有看他一眼。
“对了,现在不是流行赌红吗?”小郡主李姝遥笑着说,“我听说现在外面好些地方开了庄,要赌谁能高中状元。不若咱们也赌一个?”
沈元湘摇摇头,柔声拒绝:“今年的考生我也不认识几个,我不赌了。”
沈元衡瞪她:“你都不知道赌你哥哥的吗?”
沈元湘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望着沈元衡,到底是亲哥哥,也不好当面说些让哥哥丢脸的话,她艰难地点了点头:“行,我赌我哥哥。”
必输的赌局,沈元湘有点心疼自己的钱。
沈元湘的表情惹得几个小娘子忍不住笑。
李姝遥笑着问:“小寿星,你压谁?”
“这都不用想呀。”月皊道,“那肯定是戚平霄。”
“这么确定?”李姝遥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