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花维奇用巫术打开被反锁的门,走过魏无形身边时,对他施了定身术。
花维奇把佛珠归还原位,朝着被定住的年甚斥责那些骂他的人,“我一不谋财,二不害命,那些骂我的人都应该来看看,我花维奇有多讲信用,收了钱绝对办事。”他拍一拍年甚的肩膀,“小伙子,你今后的十几年顺风又顺水,不会再想不开了,我也算是兑现承诺了。”
花维奇离开,门关上,定身术消失。魏无形接上年甚的话,疑道,“你讨厌我碰你?你怎么了?”
佛珠迅速控制年甚的心神,魔佛不允许年甚改变生活状态,那样会失去邪恶思想的提供。面对如此境地,它打算力挽狂澜。
扯掉手上的输液针头,年甚起身,像踢开一块绊脚石那样推开魏无形,走了一段路,他觉得“那儿”有点不对,下楼之前拐进了厕所。
魏无形找到傅如来,说年甚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两人站在过道的尽头摆谈,都靠着刚到腰部的铁护栏。
年甚疾步冲过来,魏无形和傅如来同时侧头,都没闻到到危险的气息。
年甚靠这件条纹的鲜色短袖找到魏无形,他单手掐住魏无形的脖子,冲过去时的巨大惯力推得魏无形半个身子跃出了护栏。
傅如来神经一紧,眼疾手快地拉住魏无形,大骂,“外星人你疯了!放手!放手!”
年甚朝前一步,小虫虫顶着小猫猫,指尖用力,捏得魏无形面色发乌。
魏无形可以还手,一脚便可以把年甚踢开,或者直接反攻他的脖子,但他没有那么做,只是看着年甚,想看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年甚另外一只手捏住魏无形的手腕将手举起,玩味地晃了晃,低沉的嗓音和暴力的动作相比,显得格外温柔,“我想请问魏医生,被猫抓伤了,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啊?”
傅如来听得一头雾水,只想骂娘。
魏无形被年甚举起的手逐渐捏成拳,朝年甚的脸猛冲过去。
年甚偏头,把魏无形的手拉远。
魏无形倒手拉住年甚的手腕,再次使出他的“猫爪功”,抓出几道血痕。
年甚扬开手,捏拳就要挥出去。
见势不对,傅如来横插进两人中间,一手把年甚往后推,一手把魏无形往里拉,拦下所有的攻击差点被打成猪头。
魏无形怒目相对,“你今天也太奇怪吧?”
“第一次见面的魏医生不是更奇怪吗?”年甚气势不弱,“无缘无故把患者的大腿抓破皮。”
一句话不对,两人又拳脚相向。
脾气本来就爆的魏无形撞上被佛珠控制的年甚,这一场架打了个昏天黑地。
拼命拉架的傅如来彻底被打成猪头,还是300斤出栏的肥猪。
体力上年甚占优势,技巧上魏无形更胜一筹,两人你一拳,我一腿,打得难舍难分,在床上都没有这么酣畅淋漓过。
年甚眼睛充血,视线一片血红,模糊不清。魏无形脸上挂彩,牙磕掉一颗。
这一场架以三败俱伤结束,傅如来身中数拳与数脚,外伤不少,内伤更多。
傅如来看年甚乱摸找墙,赶紧把接近“双目失明”的他带去一楼急诊室。留下一句谴责撵走了魏无形,“你想打死他吗?快回上海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魏无形一气之下把傅如来的手机号拉黑了,回上海补了牙,找了个天气凉爽的城市避暑游玩。
这一场架打得魏无形一肚子火,回想起来,他觉得年甚看他时的眼神很奇怪,有防备心和距离感,像是在看陌生人。
以前亲热,每次都会留下不少抓痕,为什么这次偏偏小题大做,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原因,魏无形干脆扫清脑里的烦恼事,按照心理医生的要求慢慢转变自己的性取向。
年甚的眼睛好了,傅如来催他赶快把艾滋病的治愈药送去药监局,却被年甚利词回绝,“这不是我会做的事情。”
傅如来再怎么劝也没用,便天天跟着年甚念个不停。这时,发生了一件骇人的事情,让傅如来下定决心离开北京。
年甚现在无钱无势,想救出牢里的众人,必须找一个权势皆有的冤大头为其所用。他看中了北京第一富商黄百林的独生儿子黄聪。
年甚以风险投资人的身份创造各种巧合接近黄聪,想拿到大额投资当翘板,翘松领导人在民众心中的位置,以此为要挟,救出所有人。
黄聪和其他喜欢玩网游和网红的富二代不同,他喜欢去寺庙拜佛,听法师讲课。
傅如来一直跟着年甚,想完成秀哥拜托的事情,跟了几天,念叨得自己都头昏脑胀了,一时忘记傅宣的交代,踏上了上山的路。
身体里某样东西像是受到召唤,横冲直撞,明明可以就此占据身体,却偏偏留着傅如来的意识,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身体里居然住着另一个人?
傅如来想起傅宣的临终遗言——不要去寺庙。?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