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没有眷顾两人。
这一年,19**年,佛珠寄身的普通人死亡,富楼那找到下一任肉体的提供者——周飞天。
佛珠埋进周飞天心脏处,帮他做了许多正确的决策,比如,不再忌惮被邱刚绑走的“肉票”,大张旗鼓地抢回被邱刚夺走的地盘。
周岚迪失去利用价值,邱刚想一刀解决了,被明淮拦下,说留着有用。
明淮偷偷放走周岚迪,被邱刚打了一顿。
周岚迪与明淮的关系传得人尽皆知,成为笑谈。周飞天这时才知道周岚迪当初是自愿去的,而非被骗。
回到家后,周岚迪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再是掌上明珠。
周飞天扩/张势力需要帮手,迫使邱刚和明淮为他办事。
邱刚知道周岚迪非常喜欢明淮,暗暗地指使她在周飞天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想东山再起,推倒周飞天的控制。
为了明淮不被打,周岚迪一一照办。
周家老大因此丢了命,周家老二重伤卧床,人财两失,周飞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周岚迪在搞鬼,他逼问周岚迪,要这个家还是要明淮。
周岚迪一直都像一只乖巧的兔子,但此时此刻,她心里被压制的热爱烧出了明火,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掩盖不住了。
“我要姐姐。”
这个回答如同一记重锤,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周飞天最脆弱的那块护心骨。此后,他对周岚迪有了很深很深的成见。
狠狠一巴掌,和半个月的禁闭,周岚迪和明淮天隔一方。
周飞天派邱刚和明淮去云南,负责毒品种植和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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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姐姐……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周岚迪牙齿打颤,发黄的眼珠里,恐惧愈来愈浓。
年甚拖一个椅子过来,坐在陈正希的尸体前发呆,这不是他第一杀人,却是他第一次杀“亲人”。
他狐疑地问恶魔甚:老恶,你说他胆子怎么这么大。
恶魔甚摸着下巴思忖少顷,反问道:当警察胆小能行吗?
恶魔甚会错了意,年甚明说:我指的是那幅画,他怎么敢把自己画成天使。
说到天使,恶魔甚的脸忽然变得阴沉沉的,摸下巴的手撑着下巴,愁眉不做声。
异常的安静使年甚看向恶魔甚,他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恶魔甚脸上有这种表情了,久到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十年?十二年?十五年?
恶魔甚被年甚看得浑身不自在,压低声音说:别看你爷爷。
年甚“切”一声,还嘴道:好,二大爷不看乖孙。
长达十五年的无聊生活,让恶魔甚把年甚调教成了斗嘴对象,时不时突击来一场斗嘴大会。
年甚成长得很慢,叛逆期也来得晚,三十四岁的他仿佛才是少年,经历着少年的一切,说脏话,乱辈分,目无尊长。
恶魔甚想天使甚了,他觉得自己二十四岁不小了,该成家了,遂鼓动年甚去找魏无形。
一听见这个名字年甚就头痛,按了按太阳穴,明知胡问:你说谁?
恶魔甚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件媒婆的衣服穿好,嘴角粘一颗大黑痣,挥着红手帕夸张道:就魏家那三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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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执行任务时受的伤刚好,陈树到周飞天家外转一圈,又坐车来到云南邱刚家外,刚好从窗户看见邱刚打明淮,咒骂她生不出儿子就滚出去。
明淮负气,收拾东西走了。
这个时候,邱刚已经沦落成了周飞天的手下。陈树确定邱刚会东山再起,他认为邱刚更聪明,更狡猾,更像一个贩毒的商人,而周飞天,像涨水时冲上岸的溺水者,靠运气活到现在。
陈树跟踪明淮,从云南到了重庆。
明淮在游玩之际总会去各个妇幼保健院,并不做检查,只是转转,多数时间都徘徊在妇产科外。
敏锐地捕捉到明淮的动机,陈树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恭喜啊恭喜。”
“双胞胎,你老婆真会生。”
“两个儿子,好有福气。”
耳里灌满亲朋好友的道喜声和欢笑声,陈树借口上厕所,躲到厕所里哭了一场。
陈树给王深说了他的计划,王深极力反对,她先是一个母亲,后才是一名警察。
先有国,再有家。
陈树用这无比沉重的六个字换走了王深怀里的陈正望。王深泪眼汪汪依依不舍的目光,他没敢回头看一眼。
陈树将陈正望伪装成弃婴,放在明淮必经的路上,果然,她将孩子捡走了。
时光飞逝。一场车祸,十九岁的陈正望与邱刚夫妇齐齐丧命。
不甘心这么多年的部署毁于一旦,陈树让陈正希顶包,这一行为,坐实了他“陈三疯”的疯。
外人笑他,死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再扔一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