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热风开到了最强。
看着下方脸颊烧红,饥渴地用唇舌取悦自己老二的魏无形,年甚恍惚的目光里跳出一个强烈的念头。
他手边有一个空的注射器,魏无形十分钟前刚用它往自己的动脉里注射了一整管一二。
抬起魏无形,将他反身按在墙上,年甚狠狠地进入。
这场性交没有快感,没有愉悦,只有心痛,和延绵不绝的悲伤。
年甚走到门边,从门后的外套兜里掏出一管一二,咬开盖,吸满注射器,往自己手臂上一插,缓缓推入。
魏无形靠在墙上自慰,没看见年甚的动作,他回身,年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出现了亢奋的状态,正往他身上欺来。
魏无形猛扇年甚一耳光,“你王八蛋!”他把年甚的手往自己溃烂化脓的皮肤上按,痛斥,“这就是吸毒的下场,你还敢碰!”
年甚手往下滑,去摸魏无形的性器。
魏无形又扇年甚一耳光,头往墙上撞,“1。”
年甚跪在流水里,张嘴去含魏无形昂起的欲望。
“1。”魏无形额头重重撞墙。
年甚含到他的喜欢,双手逮住,好似得了连城珍宝。
“1。”魏无形额头撞到金属尖角,划出一道血痕。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下,打在年甚稀松的睫毛上,眼睫颤动,他眨眨眼,仰头往上看,珍宝从嘴里滑出。
魏无形半边脸被血红覆盖,像地狱来的罗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年甚,拉长声音,“1。”
年甚的视线里,除了顶上亮得刺眼的光,剩余的全是魏无形恐怖的脸,兴奋感抑制不住的袭来,他将双手背到身后,交叉锁住,“2。”
听见回应,魏无形满足地微微扬了下唇角,“3。”
“4。”
“5。”
“6。”年甚起身出门,找到镇定剂给自己注射,回到浴室给魏无形注射,再帮他清理包扎伤口。
不到一个月,魏无形身上的皮肤已经烂到没必要上药的程度了。年甚给他注射大剂量镇痛的药物,让他平时好过一些。
床上。
魏无形枕着年甚的肩膀哼歌,“你是那个他,偶然现身的一刹,囚灵世界的案答……”
“这首歌?”年甚努力回想一下,“我好像在那里听过。”
“你说醒了吗 ,是唤醒魔咒的话,留在这里与我同罚……”魏无形哼完一段,冰凉的手指仍没被年甚的双手捂暖,他闭上眼睛休息,“宝贝儿,你说……”
年甚气声笑出来,打断说,“你喊我什么?”
魏无形抽手扯一下年甚的耳朵,大声重复,“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
年甚笑着应了一连串,“欸!欸!欸!”
魏无形把手往年甚手心里挤,等年甚完全握住,才说,“你说,今年,20**年,人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年甚揉搓着魏无形的双手,“他们需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最需要的是你。”
“需要我还是需要向日葵?”魏无形眼皮沉重。
房间里摆满了黄灿灿的向日葵,它们腰杆挺得笔直,显得特别精神,格外的生机勃勃。
“我是向日葵,需要太阳。”年甚把魏无形的手拉到嘴巴前摊开,往手心里哈热气。
魏无形许久不应声,年甚又说,“向日葵失去了太阳,就失去了旋转的目的和方向。你是我的太阳,我如果失去了你,就会枯萎,然后埋进土里。”
向往而开的花,让整个房间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魏无形身上强烈的不适感稍稍减退,立即开口说,“信仰。20**年,人们最需要的是信仰。”
“什么信仰?”
“你看到昨年过年时的新闻了吗?女子40未嫁,把父母气进医院。”
“没注意过。”
“父母当场死亡,记者去采访女子的朋友同学,得知女子其实是同性恋,隐瞒了父母多年。”魏无形停顿一下,休息少顷又说,“因为身份被媒体曝光,女子辞职,窝在家不参与社交,两个月前自杀了。”
年甚专心暖手,不发表意见,“嗯”一声。
“信仰,支撑同性恋者正常生活的信仰。”魏无形短叹一口气,“我的这种身份最适合做这件事。无论别人的看法如何,我的公开出柜一定会给很多人信心和希望。”
年甚老练地道,“现在知道你男人有多厉害了吧。早告诉过你了,左撇子不是病,同性恋也不是病。一张结婚证不叫婚姻,有爱情存在的关系才叫婚姻。”
“我男人的确厉害,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帮我做了决定,逼我出柜。”魏无形弱弱地顶嘴,“欸,你怎么知道我裤兜里有那条头绳?”
“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剪头发,说你忘了我不爱我这种话,只能去骗三岁小孩。”年甚轻“咦”一声,“我想起来了,那首歌好像是一部偶像剧的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