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霍峥没料到只是一个小小的高潮,便让她又犯病了,他连忙起身,在黑暗中搜寻,终于在床头找到君砚的药瓶子。
这时,门外的飞白听见房内的动静,连忙敲了敲门,关切道:“殿下,可是魇着了?”
霍峥来不及搭理门外的飞白,他慌忙打开药瓶,送到君砚鼻端,浓郁清冽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君砚抱住药瓶贪婪地深吸几口,才仿佛缓过气来。而门外的飞白听不见君砚说话,以为是又发病了,着急地重重敲了几下门,“殿下!殿下!殿下可是喘疾又犯了?”
正当飞白准备破门而入时,君砚终于出声了,“不准进来!无碍,本宫歇下了。”
君砚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性欲满足后的倦怠,飞白听着殿下与平日不同的声线,总觉有些没由来的面红耳赤,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既然殿下无事,她便放心地应是,安分守在门外。
房间内,君砚躺在床上,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沁出一层薄薄的香汗,霍峥心有余悸,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心中不免自责,明知殿下身体娇弱,却还如此孟浪贪欢。
“殿下,你刚刚把卑职吓坏了。”霍峥嗅闻着君砚脖颈处散发的体香,清幽中又带着发情时的甜骚味,只是霍峥却没了方才的旖旎心思,生怕惹得她又病发。
“无妨,本宫早已习惯。”
君砚语气清淡,无所谓的态度却让霍峥听得难受,他不由得又回想起灯会上,君砚孤独落寞的背影。
霍峥紧紧抱住君砚,一字一句对她低声承诺,“我一定会找到让殿下痊愈的法子,让殿下同旁人一般,不用再日日顾虑身体。”
娇躯紧贴着男人滚烫阳刚的身体,霍峥话语中的坚定让君砚呆了一瞬,她知道自己的病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治好的,但却不愿意打击他的积极性,手缓缓回抱住霍峥,低低应道:“嗯。”
每次犯病后,君砚的精神都总会有些疲惫,今晚加上霍峥又胡闹一番,君砚很快便在霍峥怀里睡去。
看着怀中沉静的睡颜,霍峥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娇唇,带着珍惜和虔诚。
“殿下,我的公主。”
……
待君砚醒来以后,霍峥已经不见了,若非床头的琉璃灯静静放在那里,她只怕当真会以为昨晚都是一场梦。
“啊!殿下!您这是被什么虫子给爬了?”飞白伺候君砚起床,却看见君砚裸露出的肌肤上红斑点点,当即惊叫出声,连忙在柜子里翻找药膏,“所幸出宫时带上了陛下赐的玉肌露,没想到这国公府竟然还这么多蚊虫,夏日还未到呢!”
飞白一边将玉肌露抹在斑点出,一边抱怨道:“这儿怎的都有些青了,殿下,不若咱们还是早日回宫罢。这是什么鬼地方,殿下才住几日便被这些劳什子蚊蝇咬成这样,若是陛下看到指不定得心疼,责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君砚坐在梳妆台前,西洋镜里清晰地映出她脖颈上的淤痕,红色的斑点印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有的地方甚至还泛着淤青。君砚自幼被养得身娇肉贵,只是轻轻掐一下便会泛红印子,严重些还会青紫,昨晚被霍峥又是咬又是吸的,自然不会轻到哪里去。
未经人事的飞白哪里知道这压根儿不是蚊子叮出来的,君砚瓷白的小脸有些微微泛红,她含糊其辞道:“过几日再说罢,兴许是昨晚在灯会上不慎被咬着了。”
飞白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君砚身上其他地方,却发现殿下手臂上脖颈处都有,胸口最为严重,正当飞白大惊失色急着传府医帮她看诊时,被君砚慌忙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肯传府医。
若是当真传了大夫来,那她也不用活了。
被飞白闹了这么大乌龙,君砚恼羞成怒地将责任都怪在霍峥身上,事实上也确实是他下手没轻没重,才会被飞白看到。
霍峥退朝后,便迫不及待往颐澜院跑。以往君砚未住进国公府时,他回颐澜院都没这么勤快,现下仿佛成了他每日功课。
霍峥到时君砚正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花草草,丫鬟侍奉在两旁,戴着面纱的少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美成了一幅画,开得正娇艳美丽的花朵此时都沦为她的陪衬。
霍峥甚至有种错觉,公主好像已经嫁给了他,每日都在府里静等着他下朝归家。他缓缓走近,直到左右侍女向他问安,君砚这才察觉他的存在。
只是今日君砚却没给他好脸色,水眸娇滴滴瞪了他一眼,又轻飘飘屏退左右,“你们都下去。”
侍女们应声退下,院子里便只剩下两人,霍峥凑上来想抱君砚,“殿下,半日未见,让我好生想念。”
谁知还没碰到君砚,便被君砚拍开了手,君砚哼了一声,板着俏脸不看霍峥。
“殿下,这是怎么了?谁惹恼了殿下,卑职去教训他。”霍峥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觉殿下生气起来也好看得紧,手脚不老实地想抱住这娇娇儿。
“你还说!都是你这以下犯上的登徒子惹的!再敢动手动脚,本宫绝不轻饶你!”君砚说着严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