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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榕出国后的态度,很像是邵承昀在某个阶段对待他的那样,不承诺,也不拒绝。
当然辛榕不全是有意为之的。他的课业繁重一个仅仅两年就要修完的正规学位,毕业压力可想而知,实在不容许他走神去想别的事。
尽管他做得隐晦,但那些发布在脸书上的动态其实都是给邵承昀看的。不是为了和什么同学朋友互动。
现阶段辛榕只能以较为隐秘的方式对待感情。
这两年的分开是必要的,辛榕坚定地认为。他自己需要沉淀和成长,而邵承昀如果在两年后仍然愿意以宽容的态度等他回国,这份感情才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在他入学一个多月后,邵承昀第一次飞来英国看他。
这趟长途旅行是很折腾的,辛榕也知道。如果有办法制止邵承昀,他会让他不要来,因为不单有11个小时的飞行时长,还要再开车三个多小时从伦敦到德文郡,而仅仅两天过后,邵承昀又要以同样地方式返回国内。
再加上时差的影响,这五天来回奔波实在是太累人了。
那一天两人见面时已是深夜。邵承昀先去酒店办理了入住,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所以辛榕基本没从他脸上看出多少舟车劳顿的痕迹。
由于酒店就坐落在学校广场附近,邵承昀步行至图书馆门口,等辛榕出来。途中发了一条信息说明自己的位置。
当辛榕背着单肩包,穿着宽松的休闲裤和板鞋走到邵承昀跟前时,邵承昀先是愣了愣,然后笑着说了一句,“太像大一新生了。”
然后他伸手揉了一下辛榕的头,就像过去一样。
图书馆门前的灯照不是很明亮,辛榕似乎是笑了笑,没有表现出抗拒。
邵承昀发觉自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个揉头的动作虽小,至少意味着辛榕还是接纳自己的。这一个多月的学校生活没有让他与自己疏远。
见面以后,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感到有些莫名的踏实,只是嘴上没说。
辛榕要带邵承昀去吃点东西,履行先前说过的话,邵承昀没有拒绝。
他们走了大约十分钟,进入学校附近的一间餐厅,入座以后邵承昀先说,“今晚这顿我来付。”
辛榕没有答应,让他只管点餐,因为都是供应给学生的平价餐厅,就算吃撑了也消费不了多少。
最终邵承昀只要了一份炸鱼薯条,是餐单上最受欢迎也最低价的主食之一,而且他把这份高热量晚餐基本全吃掉了。
反倒是辛榕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自己点餐时又给邵承昀加了一份店里最好的沙拉。
他们两个人在异国他乡的这间小餐厅里,不声张地以自己的方式,很不娴熟地相互迁就着。
乍一看来有点可笑,可是细想之下,又会觉出一点温馨。
临近餐厅打烊时,他们才付账离开。
这一晚面对面坐着吃饭聊天的气氛的确比隔着手机屏幕好了很多,辛榕会愿意主动分享一些学校生活的趣事,也讲到自己专业学习上面临的一些困惑。
邵承昀认真倾听,而后给他建议,于辛榕而言很受用。
辛榕甚至毫不吝惜地夸了他,“邵总以后可以考虑到商学院兼任一个荣誉教授,你讲得深入浅出,比我们教授还好。”
尽管聊得融洽,可是辛榕一直称呼邵承昀“邵总”,这其中的界限还是清楚的。
最后当辛榕坐在对桌,低头在收银票上签出小费时,邵承昀也感到有点坐不住。
他从来没有坐等他人付账的习惯,就几乎在同时,他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以后钱都要交给辛榕管的,让他付账很应该,自己拿点零用的就行了。
这个从未有过的神奇的想法竟然瞬间安抚住了他,而且让他认为以后一定要这样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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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昀的这次探亲行程,收到了比预期更好的结果。
在他离开的前一晚,辛榕陪他回到酒店大堂,当时也已是很晚了,辛榕在白天去做了助教的工作,直到晚上才和邵承昀见的面。
来到德文郡的这两天里,邵承昀和辛榕相处的时间总共就不过五六个小时而已。
尽管邵承昀很想邀请辛榕去自己房间里坐坐,但他没有说出口。这个进展或许有点快,辛榕未必能接受,所以邵承昀只是问他,“抱一下,可以吗?”
他们解除结婚协议已有小半年,这期间邵承昀一次也没抱过辛榕。
辛榕看着他,大约两三秒后,辛榕主动张开手,抱了邵承昀,对他说,“明天不能去机场送你,一路平安。”
就在辛榕准备退开的一瞬,邵承昀突然将他在自己怀里摁紧了。
也顾不上这里是公开场合,邵承昀真的不愿再松开他,不愿再听他说可进可退的“晚安”和“再见”。
“宝贝。”邵承昀低着声,慢慢地在辛榕耳边说,“我在国内每一天都很想你。”
“我不会勉强你,一切都尊重你的意思。可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