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光昏暗,平添了暧昧不明的气氛,两个人身上沐浴露的香氛交织在一起。仔细听可以听到滋滋的水声,还有黏腻的摩擦声。那是舌头舔舐穴肉的声音。
凌鹤躺着,双手捧着她的臀部,她几乎是坐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嘴唇正对着她的穴口,伸着舌头卖力地取悦她。
他的舌头又软又湿,灵活地在她的小穴里来回扫荡。他对她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很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里,便将舌尖抵着那处,在内壁上反复刮过,引得鹿枝吟叫连连。
“哈啊……好舒服……凌鹤……”
她仰着头,皱着眉头,表情是欢愉的痛苦,手不自觉地抓住凌鹤的头发,终于在凌鹤的唇舌间颤抖着到了高潮。
她身体里的水尽数流进凌鹤的嘴巴,她低头,往后坐了一点,看到他吞咽的动作。她屁股一点一点地沿着他的身体往下移,坐在他的腹肌上,然后精疲力竭似的趴在他身上。
凌鹤抱住她,也没再动。
两个人一上一下,就这样紧密相贴着。
“所以你的ID是打错字了吗?”她仍然执着于这个问题。
凌鹤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烫过,摸起来并不顺畅,但是胜在柔软,他依旧爱不释手。
“没有。”他吻了吻她的发顶,认真解释道,“迷恋的迷,鹿枝的鹿,没有打错字。”
鹿枝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翘起嘴角:“你好肉麻。”
她听见凌鹤轻笑了一下。
她用手指在凌鹤的胸口画着圈圈:“凌鹤,有些事,你要说出来,对方才会知道。”
“比如说,你并不后悔为了你的父母放弃事业,你应该告诉他们,他们或许才会减少一点愧疚感。”
“还有,你喜欢我,你应该告诉我。我是个很俗气的人,隐晦的那一套,不适合我,你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他闭上眼,认真地听着她近在咫尺的声音,感受她触手可及的身体。
他在面对她的要求时总是让人觉得莫名乖巧,让鹿枝很喜欢。
“凌鹤。”
“嗯?”
鹿枝忽然撑起自己的身体,认真地看着他:“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哦。”
“为什么?”
“因为我嫁给了一个爱我的人。”
说完,她又有些不放心似的:“你爱我吗?”
凌鹤的手抚上她的脸,嗓音都有些颤抖:“枝枝,我爱你。”
这句告白,藏了整整十年,在这一刻,才终于说出口。
他是所有人眼中优秀又耀眼的存在,可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卑黯淡。他对待一切都温和有礼,可唯独鹿枝可以激发出他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十年前,她与他在走廊擦肩而过,她与同班同学谈笑风生,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过他。
眼看着她换了一任又一任的男朋友,那些人的类型似乎总是差不多的,总之,是与他完全不同的人。于是他选择将所有心事都掩埋。
十年后,她成为了他的妻子,并且告诉他,如果想要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意,那就应该说出来。
于是他对她说,“我爱你”。
她说她嫁给了一个爱她的人,却不说她嫁给了一个她爱的人。
他也并没有很难过,他从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努力让她慢慢在心上为他留一小块地方。他们来日方长。
自那天起,鹿枝便愈发觉得他们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这种变化很大一部分在于凌鹤,他开始很直白地将自己的喜爱表露出来,包括但不限于愈发丰富的性生活,以及其他时刻也总喜欢与她贴贴。
鹿枝有了那么一点在谈恋爱的感觉,有些微的心动,和一点点的开心。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
鹿枝向来是个在感情中十分公平的人,凌鹤带给了她身心上的愉悦,那她便也会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于是她在周五的傍晚,站在博物馆门口等他下班。
凌鹤是跟一个男同事一起出来的,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凌鹤眉眼含笑,鹿枝看到他沿着台阶走下来,晚霞落在他身上,好像也忽然之间黯然失色。
她迎面走上去,跟男同事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我老婆特别喜欢你,你每次直播她都看呢。”
鹿枝笑了起来:“谢谢她的喜欢,我的荣幸。”
寒暄了一会儿后男同事便十分有眼力见地就此道别,鹿枝与凌鹤并排往停车的地方走。
他从看到她起,眉眼间就有挡不住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下班啊,我想去吃日料。”
接你下班。
这好像向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凌鹤同样觉得受用。
“好,想吃哪一家?”
鹿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