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别墅门铃被按响。
“您好,我是谢倾川的父亲,请开门。”
曾嫂看着监控屏上那个容貌跟谢倾川有着6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脑子里第一反应居然是,这样一位儒雅绅士的先生,怎的生出谢倾川那样,额...变态的儿子
自从曾嫂了解了某些骇人听闻的“真相”后,谢倾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稳成持重、外刚内柔的宠妻狂魔,降格为人面兽心的变态!
这两天她无数次动了从背后砸晕谢倾川的念头,她很想从“变态”手里,把可怜的小夫人解救出来!
可活到她这个岁数,冲动这种东西早就还给了青春,说白了,她承认自己怂,平日里杀J杀鱼都要在心里念叨几遍阿弥陀佛,她实在不敢想象一榔头砸倒小变态的后果,况且,她确实还领着“变态”给的不菲薪资,于是,曾嫂在心疼沈予欢跟现实胆怯中撕扯了两天,
此刻谢父的到来让她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心里恨恨地想,确实该由家里长辈出面来管一管这个小变态了!
于是曾嫂只略一思索,谢倾川的“不许开门”尚不及出口,曾嫂已经利落地开门迎客,把院门外的谢溧艳请了进来。
谢溧艳进门后十分自然地向曾嫂点头致意,并道了声:”多谢。”
曾嫂多少有些受宠若惊,面对难掩憔悴下却不失礼貌教养的谢父,曾嫂自带天然好感的同时,又自认十分能理解他,想必作为父亲,他也是为这样的儿子C碎了心吧?
于是有意不去闭门,她私心里想着:若是这位先生是来解救儿媳的,大门敞着比较方便他带人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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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兆琛开着会,接到了安排在谢倾川家附近盯梢的电话
“梁总,5钟前,谢溧艳带着一帮人,把谢倾川家守在外面的人全部请走,这会人已经进了谢倾川家。刘峰那边传来消息,谢溧艳的私人飞机已经做好随时起飞的准备,走的哪条航线目前不得而知。”
梁兆琛腾地一下站起来,会议室一众人看着老板骤然变色面面相觑
“现在呢,把人带走了?”
电话那头显然知道“人”指的是谁,答到
“那倒还没,他们才进去一会,这会还没人出来。”
“我现在过去”
谢溧艳一进内厅,入眼便是儿子抱着沈予欢跪坐在沈括灵台前的背影,固执的仿若化作一尊雕像。
“你把她给我放开”
谢溧艳掷地有声的呵斥响彻厅堂,
“非要把她比死了,你才甘心吗?”
谢倾川好似没听见,半阖了眼养神,不屑于分半点精力给这个他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谢溧艳急步行至他二人身边,看着眼前扞格不通的儿子,又去看被他囚在臂弯间那个孩子。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呆在那个逆子怀里,原本温柔似流光溢彩的眼睛,犹如一潭死水,仿佛天塌在眼前也在经不起一丝波澜,这绝望的样子,像极了那时的“她”。
再抬眼看着摆在正中间老友的灵堂,谢溧艳神情愈发激动起来,他简直不能想象沈括若是泉下有知,看着女儿在自己灵前还要被这个畜生欺负,该是何等心痛!
“我叫你放开她,听到没有!”谢溧艳想到网上那些爆料,当下气血上涌。
抬腿就朝谢倾川跺去,力度毫不留情,谢倾川生生受下这一脚,却仍然对他的怒喝充耳不闻,只固执的进一步圈紧手臂,直到听见沈予欢一声难受的闷哼,他才堪堪收住力道。
谢溧艳病未痊愈,身子还有些虚浮,这裹挟着全部愤怒的一脚,便让他有些气喘,他望着奠台上沈括的照片,照片里的老友嘴角挂着安详的微笑,正目光炯炯看着自己。
谢溧艳心下大痛,早在几天前,当他知道了沈括是因为什么突然病发身亡之后,前所未有的悔恨,愧疚,痛苦、自责将这个坚毅刚强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击垮,缠绵病榻几日,精神刚好一点,第一时间就是要将沈予欢送走。
听着张乐回来支支吾吾地说着谢倾川的不对劲,直到此刻亲眼看到,他不得不承认,血脉传承这种东西,当真可怕。
他现在必须亲手了结这段孽缘,否则,有朝一日到了下面,他有何脸面去见一见故人,赎着一身罪孽?
谢溧艳强按下翻腾的思绪,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抱在一起的二人,面容一肃,拨了个电话出去,片刻工夫,门口来两个身着同款制服,一脸凶气的壮汉。
谢溧艳朝那两人淡声吩咐:“去把他给我按住。”声音虽不大,端的却是不容置疑!
谢溧艳面对下属时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场,让站在远处时刻关注这边动向的曾嫂,总算是从这对气质相差甚远的父子俩身上看到了彼此的影子,原来小变态身上那种迫人的压迫感是祖传的....
二人异口同声答是,朝谢倾川那处过去。
谢倾川骤然抬眼朝二人,Y鸷眸光比得人心里发寒,周身暴涨的凛冽杀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