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
师尊还真派人送来了芙蓉糕和金嗓丸。
不过,这个丫鬟很面生,是庄小鸯从来没有见过的。
应该是驻守九柱琼峰殿的专用弟子。
如果是这里的弟子,那一定熟络这边的环境了。
“这位小师妹,你一定很熟悉这里了,带我走好不好。”
庄小鸯猛地从鲛纱床起来,嗓子沙哑与她搭腔道。
“……”
丫鬟面无表情,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放下糕盘就走了。
“喂,等一下啊——”
庄小鸯急得要逮住她。
奈何追出了殿门口,外面露雾弥漫,楼影重重,小厮早已消失得不见踪迹。
庄小鸯茫然地望着雾锁烟迷的环境,竟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是何方向。
不要。
她不要在这里。
她不要当师尊的阶下囚。
一想到那张床以后将是师尊日夜强宠她的地方,就痛不欲生。
无论如何,她都要摸清这里的环境,好未雨绸缪日后逃出去。
庄小鸯毅然决然,借了散落的月光,摸索地朝一个方向踱去了。
九柱琼峰是天穹山最高的珠峰,它遥高千丈,长桥相连,每一珠琼峰都屹立着一座巍峨辉煌的偌大宫殿。
宫殿内设有三百二十七个的乾坤迷宫,如果不熟悉地形的弟子在此行走,假山庭院,乌瓦红墙会任意转换位移,让人稀里糊涂的迷失方向,是一种很高级的鬼打墙。
师尊果然没有骗她,九柱琼峰殿处处是他设得结界,根本没有破解之法和逃生出路。
就这样。
庄小鸯拐来弯去,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不过。
她总算看清楚这座寝殿的牌匾了,琼花殿,琼花!囚欢!这个名字的意思真是不言而喻啊。
可是庄小鸯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她一点收获都没有。
怎么办,她不想待到那个该待却不愿待的囚欢床上。
“庄小鸯啊庄小鸯,你快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啊,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啊。”
庄小鸯抓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结果计划没浮出水面,云髻上的玉蝴蝶发簪倒是捶落掉地。
很奇怪。
那玉蝴蝶的发簪掉落后居然安然无损。
反而化作一只扇动翅膀的活蝴蝶,扑?扑?地飞了上来。
“蝴蝶?”
庄小鸯不由看呆了。
这个季节哪来的蝴蝶啊?还有,发簪怎么会突然变成活蝴蝶。
障眼法吗?
她疑惑地寻思着。
那活蝴蝶颜色斑斓,好像巡视环境似的绕了寝殿一圈,接着又主动飞回到庄小鸯的面前。
“小姐,小姐是你吗?”
活蝴蝶传来了一道熟悉而悦耳的呼唤。
“你……你是,你是青掌。”
庄小鸯听着这称呼十分久违,想着想着,心里一个激灵,记起了童年时最好的好朋友仙人掌精。
以前家里只有他才会打趣的称呼自己为小姐。
后来,家乡水灾泛滥,又遭蛇妖残害,跟青掌不幸失联,直到三年前师尊领六大门派攻打万妖沙界时才有缘相聚,没想到时隔今日还能听到他的说话声。
庄小鸯是又惊喜又激动的怀念啊 。
“小姐,是我青掌啊,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蝴蝶里的声音依旧以关心她为先,嘘寒问暖的,亲切地就像亲人一样。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出事了?”
庄小鸯诧异中含着一丝丝悲怆。
“小姐,我了解你,你从小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抓狂地捶破脑袋,是我自作主张,在三年前早早把你头上玉蝴蝶发簪替换成我送的玉蝴蝶发簪,如果你出事,或许这个发簪能让我这个老朋友可以机警到。”
蝴蝶里的青掌回答的率真坦荡,一如既往的诚恳,令忍辱偷生的庄小鸯顿时土崩瓦解了。
她破防大哭道;“呜呜呜青掌,我想逃出去,我不想再待在天穹派了,我想回到我们的家乡,回到我们的家,我好想爹,好想娘,好想我们当时一家人还在一起的日子啊。”
青掌语塞了一下,大概被她爆发的哭声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他小心温柔地问道;“小姐,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三年前可是跟我说天穹派是你第二个家,你不能因为对修仙没兴趣,就忘恩负义。”
庄小鸯摇着头,哭得抽抽搭搭道;“不一样了,一切不一样了,我如今在这里如同囚犯生不如死,我半天都不想待下去了,尤其是师尊,他变了,他变得跟疯子一样,对我……对我。”
青掌没听完已恍然大悟了;“什么,你是说他对你,他对你做出不伦之事,可是,可是他是六大门派之首的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