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四师兄说你们也被执法长老罚了。”
庄小鸯看着内敛的六师弟,对于这件事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的,只不过是抄抄经书罢了。”
南宫长盛无妨地说道,只要是为了五师姐,他愿意被罚。
“什么没事啊,为了把牌子还给五师姐,我们被执法长老罚抄的经书可不止是天穹经,还有?逻古经和凌鹫心法。”
南宫长誉抢先在哥哥面前哭诉道。
“阿誉,不许胡闹。”
南宫长盛眉头一紧,清楚弟弟在打什么鬼主意。
“哇,居然比我罚得还多啊,这执法长老是欺负小孩么。”
任风逍目瞪口呆道。
“啊这……为什么罚那么多啊?”
庄小鸯都觉得不可理喻。
“不知道啊,可能当时他罚完四师兄,又看到我们两兄弟不务正业,就更生气了吧。”
南宫长誉委屈巴巴地说道。
“这倒是事实,执法长老罚完我后发现他们俩简直是怒上加怒。”
任风逍表示同情以及默哀。
果然,这世间最安慰人的话,莫过比你更惨的人将他的经历娓娓道来。
“虽然跟五师姐的救命恩情相比,我们这点忙算不上什么,但是天穹经的经书真的太多了,我和哥哥根本抄不完啊。”
“那……我帮你们抄一些。”
庄小鸯心中有欠,真想把这一页翻过去。
“不,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怎么能劳烦你,更何况我们字迹不同,虽然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
南宫长誉说话茶里茶气,声音茶里茶气,连眼神都是茶里茶气的。
“没事,我可以模仿你们的字迹,至于救命恩情已是三年之久,何足挂齿,都是同门自家人。”
庄小鸯最擅长的就是模仿别人的字迹了,若是午后有些事做,或许能避免一些不喜欢干的事。
“庄师妹,你怎么不帮我抄啊?”
任风逍觉得不公平。
“抄你个头,你有人家罚抄得多吗。”
庄小鸯手肘推搡了一下四师兄道。
“好,竟然师姐执意如此,那我和哥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是现在我们没带来抄写薄,请师姐午饭过后跟我们来书阁一趟吧,谢谢了。”
南宫长誉表面人畜无害,感激涕零,心里却得逞暗爽,臆想与师姐独处一室,共赴巫山的画面。
“在书阁里啊,书阁好,书阁好,书阁听着就很有文学之风。”
庄小鸯颇感放松,幸好不是什么小卧房之类的,她都被师尊搞怕了。
师姐,不是这样的,你别……”
南宫长盛不满弟弟胡编乱造,想叫五师姐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谁知道还没说出口,就被刚从大典宫回来的温琂大师兄打断了话;“各位,久等多时了,今早师尊和长老忙于商议万妖沙界犯境一事,分身乏术,命我监督你们练剑,有什么不懂的招式可以问我,希望你们能好好上进,共同抵御外敌。”
话音刚落。
他便气昂昂,雄赳赳地出鞘举剑,一副身经百战的将士之风。
“没错,共同抵御外敌,不破楼兰终不还,万妖沙界通通亡。”
任风逍神采奕奕地起哄,跟着大师兄有样学样地出鞘举剑,很是轻狂。
庄小鸯望着四师兄意气风发的神态,发现即使观念不同,心里仍是不知不觉为他悸动。
这大概就是年少纯粹的初恋吧。
如果没有师尊那趟淤泥浑水,自己和四师兄会不会琴心相挑呢。
“好,那我们开始。”
随着温琂大师兄一声令下。
大家矫首昂视,井井有条,排整队形练起了斩妖剑法。
因为师尊不在的原因,庄小鸯没有压力,这次练得十分上心。
一会春风拂晓,一会狂雪刺梅,掣曳泻流电,奔飞似白虹,足以证明她的修真天赋。
只是。
三师姐凤红藻总爱找茬使绊,有意无意往庄小鸯的衣袍刺去,虽然都被她灵活闪开,但这种不伤她却恶心她的造作真是太缺德了。
几个师兄弟发现后立刻向大师兄举报,以扰乱同门为由责罚。
三师姐骂骂咧咧地离场了。
转眼间到了午后。
庄小鸯按照约定来到藏书阁,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七师弟笔耕不辍地坐在长桌中抄书,他独自一人,桌上备着文房四宝和堆了一摞摞的经书文薄。
“七师弟……”
庄小鸯出于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五师姐,你来了。”
南宫长誉见到师姐,即刻两眼放光,停下毛笔地站了起身。
“怎么就你一个人,六师弟呢。”
庄小鸯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六师弟内敛的身影。
“喔,哥哥啊,他被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