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你没事吧?”
“庄师妹,你没事吧?”
今早,庄小鸯和四师兄任风逍见面的第一句,就是异口同声地问候对方。
这突来的默契,让彼此惊愕了一下。
“奇怪了,昨天明明是你被师尊罚堂,怎么反倒问起我有没有事?”
任风逍关心又好奇地打量道。
“没……没有,我以为四师兄你贪玩,会被人罚呢,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庄小鸯看着他能说能笑的样子,怒力掩饰着那种失而复得的泪感。
若不是下峰时上官儆书接到大典宫的通知,要与其他长老商议万妖沙界越境之事,他们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地互报平安。
“庄师妹,其实你猜对了一半,不过我不是被师尊罚,而是被路过的执法长老罚,他罚我抄天穹经。”
任风逍自顾自说,粗心地没察觉师妹憋住的泪光。
“执法长老为什么要罚你抄天穹经啊?”
庄小鸯泪眼一滞道。
任风逍大大方方地全盘托出;“因为我看到你被师尊罚堂,我怕你被体罚什么的,便在内院门口等你,万一你缺胳膊少腿的,我好扶你回去嘛,岂不料执法长老刚好路过,大骂我不务正业,然后我就被罚啰。”
庄小鸯听得心暖暖的,感动道;“四师兄,你人真好,可是为了我被罚真的很不值得。”
任风逍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潇洒不羁道;“没事,跟我一起挨罚的还有那一对双胞胎小师弟,他们以为他们躲远点就不会被发现了,结果还是被执法长老发现了。”
“他们?他们当时为什么会在那里。”
庄小鸯满脸疑惑,扭头看向另一边的双胞胎师弟,发现他们居然正在偷偷看着自己。
得知师姐察觉了,他们面色羞红,心慌意乱地撇开目光。
“不知道啊,好像一看到你被师尊罚堂,他们就在树丛里藏着远观,大概是暗恋你吧。”
任风逍猜着猜着,居然八卦地笑了起来。
“胡说,他们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怎么有这种心思,何况我和他们也没多大接触啊。”
庄小鸯小声骂着四师兄的戏谑,想警告他注意言行。
“师妹,亏你从民间来的,十五岁在民间都可以生成婚生子啦,这个年龄是最血气方刚的,怎么可能会没有这种心思啊。”
任风逍笑得贱兮兮的,继续说道。
“别忘了,他们来的时候,你可是唯一对他们敞开心扉的好师姐,又长得国色天香,心地善良,又在万妖沙界的时候救过他们,他们很难不对你倾心啊。”
庄小鸯圆瞪了他一眼,悻悻不乐道;“就不能是正常的同门之谊么,干嘛老是往男女那方面扯。”
任风逍拍了拍师妹肩膀,直肠子地说;“庄师妹,我是男人,男人了解男人,只有我们俩才算是同门之谊,他们两兄弟不一样,看你眼神简直像鱼看见水一样闪闪发光。”
庄小鸯听着思绪杂乱,脑里不停回放师尊的声音。
从你入门之后,你就一直勾引为师,如今连自己的同门师兄弟都不放过,把他们迷得团团转
你真是比十个狐狸精还厉害
不是狐狸精,为何把为师迷得七荤八素
让为师天天对你的肉体上瘾
庄小鸯,你应该改名祸国殃民的殃
好好反思自己为什么那么迷人。
“我没有,我不是狐狸精,我没有祸国殃民,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啊。”
她目光恫恐,两手捂耳,情绪不稳定地念念叨叨着。
“庄师妹,庄师妹,我没有说你是狐狸精啊,你怎么了?”
任风逍担忧师妹的反常,想放下她捂耳朵的双手问话。
“别碰我——”
庄小鸯躯体一振,抵触反射地弹开他的手。
“啊这……师妹,庄师妹,我应该没有惹你吧,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四师兄无辜地瞅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以为自己被嫌弃了 。
“对不起,我昨晚一夜没睡,刚刚有些心神不宁,吓到你了。”
庄小鸯焦虑的情绪慢慢冷却了下来,难过又自责地抱歉着。
“什么,你昨晚一夜没睡啊,是不是搬到九柱琼峰殿后,师尊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任风逍表示谅解,毕竟师尊教导起来确实严格的不近人情,这是整个天穹派有目共睹的事。
那何止是压力啊,那简直是身心重虐的惨烈悲歌……
庄小鸯眐眐望他,嘴里纵然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只能嚼碎了吞到肚子里。
“四师兄,你说男人了解男人,你对师尊是什么看法?”
她在意且试探地问道。
“呃……两句话,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任风逍难得正经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完全是高度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