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快步往卧室走去。
房间里没开灯,但明亮的月光从窗子里漫进来,散下一床清冷的光辉,严锐勾着门关上,咔擦一声,让许沅不由自主地颤栗。
他们两人一起陷进床里。
严锐弯肘撑在她耳侧,和她四目相对,许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看见汹涌的情欲,她的心跳随着加快。
好久没做过爱了,她有些紧张。
严锐压在她身上,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他身体的变化她清清楚楚,但他还在忍耐着,他认真地看着她,问:可以吗?
许沅突然鼻酸,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有要重流的趋势,他一直都很尊重她的感受,从不勉强她做任何事,哪怕是这种时候,也一定要苦忍着问她可不可以。
她怎么可能会说不可以?她也想要他。
许沅闭着眼,一滴泪水滑落进枕头,她抬起头热情地吻上去,严锐很快反应过来,托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他舌头探进口腔那一刻,许沅感觉后背都窜起了一股电流,刺激得她浑身轻颤,她也太久没有接过吻了,身体格外敏感。
她笨拙地迎合他,几乎在同一时间,她就湿了。
严锐伸进她的衣摆,把内衣推上去,揉捏她的胸,但越揉两人越是燥热,他们都开始嫌衣服碍事,许沅意乱情迷之际,也不忘空出一只手急躁地去解他的衬衫,但扯了半天只拽开了两粒扣子,严锐被她拉扯得十分无奈,衣领勒着他的脖子,皮肤很快就红了。
再缠绵的吻也被打断了。
他松开她的唇,睁眼,身下的女人眼神不满,有些凶狠地盯着他的衣服。
酒精也让她的耐心打了折扣。
严锐好笑地看了她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身来就准备下床。许沅正琢磨着怎么搞定他那件该死的衣服,冷不防被他的动作一吓,心跳都停了半拍,都这份上了,他不会说不做吧?
她惊慌地拉着他的衣服,大吼道:严锐你干什么去!
严锐的衣扣因为她这一扯,崩出去一个,圆溜溜的扣子在地上跳了两下,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明显,两人都因此愣了一下,他们目瞪口呆地对视了几秒,严锐没忍住,抚着额先低低地笑起来。
笑什么笑!
许沅立马就脸红了,又尴尬又不好意思,她是不是表现得太急切了一点?
见严锐笑得停不下来,她恼羞成怒道:你想临阵脱逃吗?
严锐不敢惹她,他摇摇头,我去买套。
不用买。许沅不假思索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都是套,我这里有。
严锐看着零散的套套,愣了一下,许沅的家里为什么会有套???
他当然不会认为许沅这些年和其他男人有过什么,他欺身重新压着她,低声取笑道:早就准备好了?
许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她本想说点什么怼回去,但话到嘴边,她看着他那双笑弯的眼睛,却又不想撒谎,她叹了口气,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对他的爱,她就想要明目张胆地让他知道,她爱他,很爱他。
许沅揽着严锐的脖子,重重点头,我早就准备好了。
这下换严锐怔住了,她总能轻易地让他心跳失控。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这一次,他们更沉浸,温度急剧上升,他们缠着彼此的身体,仿佛要把对方嵌进去。
严锐拨开许沅的裤扣,顺着她的小腹伸进去,摸到了一手的潮湿,他低声笑了笑,立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衬衫,一粒粒扣子在他修长的手指下脱出,许沅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节奏。
他脱衣服时也紧紧地盯着许沅,像是明晃晃地告诉她,这就是脱给她看的。
许沅被他撩得下身泛滥,她确实幻想过要一点点脱下严锐的西装。
穿着衬衫的严锐有种禁欲的气质,谁不喜欢禁欲系化身为狼的反差啊?而且严锐的身材比起当年,好像更优越了点啊她看得面红耳赤,举起手在脸侧扇了扇,躁得慌。
他脱完了自己就来解她的衣服,许沅配合他一起,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得精光,喝多了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羞耻心也麻木了。
严锐拿出套戴上,抬起许沅的腿抵上去,他在她穴口蹭了蹭,声音低哑道:我进来了?
嗯。许沅难耐地把自己往他那里送了送。
他们都有些迫不及待,疼也没关系,疼的时候存在感才强烈。
严锐似乎是笑了,然后他分开她的双腿猛地挺入,坚硬粗大的性器瞬间胀满了许沅的身体,她忍不住痛哼一声,手紧紧地揪住了床单。
交合那一刻,他们都哭了。
许沅的泪水顺着眼角流进发丝里,严锐的眼泪则滴落在她胸口,一点又一点,逐渐密集,是满足又幸福的眼泪。
她想抬起严锐的头,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可刚抚上他的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