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贵,这么大的人家公版才卖两块三四,你这能行啊?”
“不一样,这是白底白的卡口围子,他们那是灰底白的单边围子,还得用钉书钉钉,你看看感觉能一样吗?”
“你没有灰底白呀?”
“有啊,也是这种卡口的,两块五,给你一块七。这种瞅着高档点,卫生。”
“到也是。要是能代卖就留点吧,你都走到这了,要是压钱进货就算了,我真不想压钱,以后麻烦。”
“行,那就代卖吧,不过得签合同交点押金,行吧?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就把货给你了,你说呢?那我那心得有多大呀?”
老板笑起来,给了张兴隆一个白眼,风情万种的那种。
这老板本身长的就相当不错,就是个子稍微矮了一点,不到一米六。
“别跟我飞眼,我这离婚好些年了,旷着呢,禁不住。”张兴隆镇定了一下心神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被撩到了。
“押金多少?别弄太多,那就没意思了。”
老板开了这么个店,生意又这么好,嘴上占点便宜说点花磕的男人少不了,早就免疫了。
“第一次,你押三千吧,行吧?我给你发过来三千块钱的货,以后随你自己调。要是时间久了不太好走的我给你调,别弄坏了弄脏了就行。”
“你们这个都带包装吧?”
“就是塑料袋,也不太好打包装。成捆的你不用撕袋,就从里面抽就行。”
“那要是我手里的客户想印店名什么的,能行不?”
“那得制版了,你要是能让客户出制版钱就没啥问题,也就是多个一毛钱吧,不复杂的话。”
老板拿着样品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行,那就给你们卖吧,瞅着到是挺好的。”
往外看了一眼:“天要黑啦?”
张兴隆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了,你这几点关门?”
“也没有固定时候,我就住这,没人了就关呗,有人就多开一会儿。你晚上在这吃吧,我去弄饭,你给我看点店面。”
“啊?哦,好。老板,你贵姓啊?”
“姓刘。”
“刘姐,边上有熟悉的小旅馆没有?我还没地方住呢。”
“你今天过来的呀?要去哪儿?”
“明天一早去首山,远不?”
“就在这门口坐车,顺着这条路往,”老板比划了一下:“西南?走十多公里,不算远。”
“就这门口坐车?”
“嗯,上车你和卖票的说一下你到哪,别给你拉鞍山去了。”刘姐摘下手套,脱下蓝大褂叠一叠放到一边,抻了抻身上的衣服。
“鞍山?这离鞍山近哪?”
“嗯,十多公里。我做饭一般,你就凑和吃一口啊,别挑。”
“没事儿,我吃什么都好吃。首山在鞍山哪?”
“不是,挨着,到了首山也就差不多到鞍山了,再往前一点就归鞍山管了。”
刘姐去里面做饭。
里面拐进去就是她住的房间,厨房卫生间都在那边。
张兴隆点了根烟坐在前面店里看着门外发呆,夕阳金红色的阳光一直照到了店里,瞅什么都有点恍惚一样,亮的更亮,暗的更暗。
……
“来吃饭吧。把大门关上就行。”
“好。”张兴隆起来去把店面的木门关好,走到后面吃面。
“就咱们两个呀?”
“嗯,平时基本上就我自己,孩子在他姥那。坐吧,喝酒不?”
“不喝酒,我不会喝,你要喝就喝吧。你离婚啦?”
“没有,死了,不是跟你说了吗?”
张兴隆懵了一下子:“我,我以为你故意那么说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好几年了,早习惯了。吃吧,没什么好的,对付一口。”
炖豆角,木须杮子,拍个了小黄瓜,自己腌的小咸菜,大米饭。
“好吃,我炖不出来这个味儿。”吃了几口张兴隆点头夸赞。是真感觉好吃。
猪肉炖豆角张兴隆就弄不出来这种家常的味道儿,他只会做饭店里那些菜。
“好吃多吃点,这么大个体格子呢。你多大?”
“我?二十七了。”
“73的?也不小了,我70的。结婚了没?以前没见过你,我这总有沈阳的业务员过来。”
“第一次来辽阳,我干这个时间不长。我女儿是93年的。”
刘姐转着眼睛想了一下:“二十?妈哟,你怎么结这么早婚啊?让生啊?”
“没有,罚款了的。那会儿我还没结婚呢,未婚生。”
“我感觉我就够早了,你这家伙,比我还着急。饭不够自己盛,我就不伺候你了。”
两个人闲聊着吃了晚饭,张兴隆帮着把桌子碗筷收拾了,刘姐又去把店门打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