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的身体好得很快。
然而,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医生也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陆江却并没多高兴。
因为,自从一周前,到现在,许清再也没来过。
陆江心里生闷气,他就是不经意提了一句梦里她怎么怎么样,她那天回去之后,就再没来过。
他想,等他出院之后一定要好好和她说说:冷战伤害感情,这样不好,他时时刻刻都很想她,以后他们不要冷战了。
每天病房的门被推开,他还是忍不住每次都看过去,但每次得来的都是失望,每次进来的都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她。
这么生气吗?陆江又过了两天,还是没见到人,开始想出院后怎么去哄女朋友了。
陆江或许在学校名声不好,但不可否认,他生活在家庭美满的陆家,从小接受着良好的家庭教育,骨子里带着一种绅士风度,以及在认清自己感情之后,对感情的忠贞。
自从他和许清在一起后,就从来没想过,两人会有一天分手。美满幸福的家庭让他对爱情印象是从一而终,生死不弃。
所以在有了许清真的生气了这个想法后,陆江就不再等着许清退让,也不再等许清过来,很快出了院,反过来认真地想怎么去哄她了。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做了那个梦,他像是在梦里过了另外一辈子,但是这个梦也只是让他知道他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梦醒之后,还是现实占上风。
在陆江看来,他就像是每一个有青葱少年都会做关于梦想的梦一样,梦里他们可能是飞行员,可能是科学家,但是梦醒之后,谁也不会把梦里的一切当成真的现实一样去计较。他这个梦也只是格外离谱细致一些,竟然都可以逻辑自洽。
他做梦醒来后的那强烈的情绪,与其说是在对两种命运对比后产生的不甘,不如说是拥有了那份成熟总裁记忆后的他,发现自己对这份爱情泥足深陷的反侧不安,还有对两人那不足为为外人道的私下情趣,让他想到就如坐针毡,让有成年后记忆的他难以接受。
然而她哄了哄,后来两人再次和好,这个梦对他来说,就毫无影响了。
所以他能这样轻松的调侃她,他的本意只是想逗逗她,或许再撒个娇。毕竟,她明明早就做过那个梦了,却还是选择爱他,她好爱他!她可是爱了他两辈子。两人相处她素来表现得淡定从容,他想着调侃后她会暴露出一点,他想看她表现出喜欢他的样子。
至于徐甜甜,即使做了那个梦,陆江也没有一秒把徐甜甜纳入他的感情世界。
梦里他和徐甜甜的感情线,如同雾里看花,陆江没有一点真实感,也没有一丁点儿代入感。他少有的存在感只有吐得那口血,是他真的气急攻心。
梦里的那个他像一个提线傀儡,只有那极少的异常行为,才是他的表现。
陆江没想过许清是真的经历过那样一辈子,或者不出意外,那就该是她的一生。
他只以为她像他一样,做了个梦,和他的区别也不过是做梦时间早晚罢了。一个梦,轻飘飘的,比羽毛还轻,羽毛至少还有实体,梦就是虚幻的。
所以陆江不知道许清不高兴的点在哪,或许是被看穿内心感情羞耻?但是他也爱她啊,他在她那里,身段儿在就低到地面了。
不过虽然觉得她的反应有点过度,出院后休整了一天,解决完亲戚朋友的问候,第二天陆江就准备好,去许家叫门了。
时间过得很快,此时已经放寒假了。今年的冬天嗯格外得冷,陆江迎着凛冽的寒风,来到许家门口。
按下门铃。
他想得还很周全,想到快过年了许家父母可能在家,他有意穿了一件白色外套,头发也是昨天新剪的,一身打扮温柔又帅气,虽然和他往常的模样不太相符,但想到这是长辈们喜欢的模样,陆江就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地接受了。
今天是放假第二天,许清正打算休息两天再去学习,坐在客厅里看西游记动画片,放松脑子。
听到门铃,回头看了一眼,家里的保姆正要出去买菜,此刻看到视频中陆江的脸,看向许清问:“这?”
许清没有介绍,“你去吧,让他进来。”
“好的。”保姆松了口气,听语气不像是来找麻烦的,她加快脚步,去门口开门让人进来,监控器上已经看到男生的模样好,但是真正面对面看到了,她心里又忍不住叹,这些富人家的孩子是怎么长的,女孩儿美得傲雪凌霜,男孩儿衣饰虽然简单,却也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蓬勃帅气。
陆江大步走进客厅,就看到许清在看电视,他不由得看了看屏幕,是西游记的动画片,现在上演的是三打白骨精那一关。看到他来,她冲他招手道:“过来,身体好了吗?来坐着一起看,还挺好看的。”平静且若无其事。
陆江眼眸一暗,这和他想象中的她生气不一样。
他被动地认识到,这段时间她没有去看他,或许一开始有生气的原因,但是后来,她不生气了,也没想去看他。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