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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发qing期的应急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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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火苗跳动,火堆上小火正煨着药草,新建的灶台还有一股子水泥味,上头架了口铁锅,里头咕嘟咕嘟冒着泡,不知究竟是炖了些什么。

    李咸池醒时,先是感受到透过眼皮的光晕,接下赖才是四肢上迟钝的触感,一张湿热的棉帕覆在他手上,一一悉心擦拭过指尖。

    “我睡了多久……”

    李咸池的声音还没彻底恢复,依旧沙哑不堪。

    为他擦拭的手顿在原处,改抚摸过额头,约摸是想测量体温:“三天。”

    而后,郎葛俊郎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眼中担忧流显,李咸池冲他虚弱地笑笑,示意无需担心。

    “郎棣呢?”

    他看了洞内一圈,发现无人,便下意识问,可没料到郎葛却因此拉下面色,也不知是被触及了哪条神经:

    “……”

    郎葛历来是有问必答,极少以沉默相待,李咸池起先是以为他生气,与他对视后才发现,他眼中情绪复杂得吓人,不仅仅是愤怒,还有无奈,隐忍和失落。

    可为什么要露出如此表情呢?

    郎葛不明不白地问:“你问他,对吗?”

    李咸池盯着他脸,迟疑着点头。

    郎葛遂道:“下山去,采买东西了,晚些回来。”

    李咸池心里咯噔了一下,竟莫名有些怨念:“不是才去过吗?怎么又去?”

    “我要他去的。”郎葛拿面帕擦了擦李咸池眼角:“我还打了他。”

    “什,什么……”李咸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郎葛淡然地收起面帕,丢进热水里搓洗:“我打了他。”

    李咸池“蹭”地坐起来,慌张道:“可他有伤……”

    “已经好了。”郎葛打断他的话,大手扶在他腰际,防止拉扯到伤口。李咸池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他的手,只觉视线遭烫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也是伤病患。

    “他是妖族,好的很快。”或许只是李咸池的错觉,他发现郎棣并不喜欢与自己聊郎葛的事:“而他因为发情期,将伴侣伤成这样,就是该罚。”

    李咸池一怔,大概也是没想到郎葛会这么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郎葛的克制,他才会对李咸池心生愧意,也才会因此处处袒护着后者。

    可是李咸池没有料到对方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这真的是单纯地出于愧疚吗?

    李咸池也来不及多想,郎葛就已经站起身,端着水盆走出洞穴,把浑水倒进了水沟中。

    ——

    雨水还没停,连续下了一个昼夜。

    洞外草皮植被淹进水塘里,往日里翠绿的树叶也被大雨拍得恹恹。山中落雨滂沱,估摸着山下的雨水也不少。

    眼见秋天将近,秋收也该到了,只是这雨连绵不停,雨水过于充沛也会遭致涝灾。李咸池为此下意识地担心了家里的玉米地好一会儿,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继父已经把那点薄田给占了,地契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失踪,曾家人有没有找他麻烦。

    李咸池恶劣地想,以曾家地主的秉性,定是要那老头出点血才肯罢休。最好把他赶出凌云镇,吃白食的偷人钱财的家伙不配呆在他母亲挣来的老屋里。

    但这一切不过是想象,山下具体发生了什么,尚未可知。

    但山中反正是不太乐观。

    郎葛这段时间一直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可以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咸池才会跟着郎棣进山,现在两人总算平安回来,郎葛仍旧如此。郎葛不说,李咸池就不问,两厢僵持着,但郎葛是沉默孤独惯了的,李咸池没他那般能沉得住气,整日都为此闷闷不乐。

    终于,郎棣从山下归来。

    李咸池看见郎棣,只觉是见了救星,本来想象中的尴尬也因此荡然无存。反倒是郎棣看见他,脸色颇为不自在,原本厚脸皮的一个人,说话时却不太敢看他眼睛。

    李咸池说帮他拿包,郎棣说没事不用客气,谢谢。

    李咸池倒没觉得感动,反而是毛骨悚然——郎棣这一趟是被夺舍了?怎会变得如此有礼貌?

    郎葛简单问了几句路途情况,郎棣一一回过,两兄弟不约而同把李咸池甩在身后。弄得李咸池颇为郁闷。

    不过多时,饭菜也该起锅了,李咸池把煮好的白菜汤盛出来,放到简易石桌上,然后取出三副碗筷摆好。

    三人坐到桌边,各自埋着头挑菜吃,气氛冰冷到近乎凝固。

    李咸池一边吃一边心想,这两头狼什么毛病?把自己上了就开始相敬如宾了?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开关?伤自己一次对面就老实了?

    这时,郎棣忽然说:“这近日大雨连绵,山下估计收成不好。”

    郎葛道:“我看了天气不太好,所以没把种子撒下去,等来年开春再说,现在吃野菜也能过日子。”

    郎棣点点头:“我在镇上听人说佃户们都在愁交不上租,曾家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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