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至节之后,殷楚痕到流月楼见林扶霄的次数逐渐变少,以前每月少说会过来看他五六次,最近却经常旬日半月见不到人影。
林扶霄不由猜想是不是自己架子摆的太高让对方没了耐心,或许他应该给殷楚痕一点甜头,让他继续死心塌地的捧着自己。
五日后殷楚痕再次来到流月楼,林扶霄让人撤去挡在两人之间那层珠帘,主动坐到床榻边陪对方喝酒。
几个月来林扶霄始终一副不可亵玩的姿态,头一遭和自己拉近距离,殷楚痕原本冷淡下去的兴趣又被挑了起来,嘴唇沾了杯中清酒,双眼却落在对方柔和的眉眼间打转。
言谈间小半壶酒下肚,林扶霄似乎酒量不好,抬袖拭去唇边酒渍时耳根那片薄红若隐若现。他起身后站不稳,身子一歪往旁边倒下,殷楚痕迅速伸手接住他将他抱进怀中。
林扶霄抬手按在面前健硕的胸膛上,低低叫了一声“王爷”。
殷楚痕挑眉,对方今天又是撤去珠帘又是陪他喝酒,喝醉了好巧不巧还往他坐的方向倒,他多少怀疑林扶霄愿意接纳他又不好意思直说,所以故意这样拐弯抹角的暗示。
“扶宵,我送你去休息。”
林扶霄闻言摇头,手掌顺着殷楚痕的衣襟探入里面,在坚硬的肌肉上轻划,“扶宵不想休息。王爷为扶宵费了这么多年心思,难道不想要一点回报吗。”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殷楚痕也不必再试探,将抚摸他胸口那只手握在掌中,轻笑着说“好”,话音一落抱起林扶霄压在身后床榻上。
手指游走间浅蓝色外衣被挑开,身下这具身体纤细光洁,摸起来细腻得如同上好绸缎。
殷楚痕对自己看到的景象很满意,只是目光落到对方腰上时停滞许久,大掌探下去将那截细腰一握,隐约觉得没有灯会时触碰到的感觉好。
林扶霄面上泛起羞怯的浅红,搂住殷楚痕脖子上来吻他。殷楚痕下意识推开他站起身,回过神来后看见床上惊疑不定望着他的林扶霄,顿时觉得十分难堪。
他与盛桑音欢爱时从来没有什么温柔缱绻的前戏,导致林扶霄想要亲近他,他第一反应也是不适和拒绝。
说到盛桑音,殷楚痕突然想起灯会遇到之后两人又有将近三月没有见面。
之前他一味认定对方早晚会示弱,此刻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脾气能闹上半年。回想当时将盛桑音拥在怀里的那个人,或许盛桑音不是在和他置气,而是真的不想再见他了,而那个男人……
一瞬间强烈的暴怒感从心口涌上来,殷楚痕沉沉吐出一口气压下这种情绪,抬脚径直往门口走,一只手按在门上,才想起床上还有个被他忘了的林扶霄。
回头一看,林扶霄用被子挡住身前裸露的肌肤,耳垂上酒意带来的薄红还没散去,眼角却又红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殷楚痕先他一步开口,“本王有些事要处理,过几天再来看你。”
房门打开又关上,殷楚痕走后,林扶霄在床上僵了许久,猛然将身后那只枕头砸在地上,方才的可怜柔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不甘。
殷楚痕等了他那么久,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他主动献身时对方却撇下他走了?
难道殷楚痕喜欢的仅仅是追逐他的感觉,所以一到手就立马抛弃。还是他和二皇子的事不慎走漏消息,被对方发现了蛛丝马迹。到底为什么,到底哪里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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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流月楼,殷楚痕让门口等候自己的马车打道回献王府。
坐在马车里,殷楚痕越想越觉得那个白衣男人的身份可疑。虽然他不相信盛桑音敢背着他乱搞,但两人七个月没见面的日子里,那个男人可能一直待在盛桑音身边,他们有太多机会发生一些暧昧难言的事。
殷楚痕越是细想越是不安,眼看快到王府了,他却让车夫改道去盛府。
炙手可热的献王突然到府上拜访,盛江自然带着夫人礼数周到的将人迎了进去。殷楚痕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听完对方的客套寒暄,然后告诉二老此番他是来找世子的。
盛江知晓儿子和献王向来走得近,闻言并未多做打探,让家仆去后院把人叫过来。殷楚痕却半刻都不想耽搁,让家仆直接将他带过去。
家仆将他引到后院一道石块砌成的围墙边,殷楚痕远远看见不远处一片白兰花丛中,盛府二公子盛瑜坐在地上苦着脸背书,前面秋千上有两个人背对着他靠在一起。
盛桑音脑袋搭在祁吟修肩上,一面晃秋千一面翻看膝盖上的书核对盛瑜背诵的内容,祁吟修则揽着他的腰侧头看向他手里的书。
眼前这幕场景过于温馨,就好像任何人走过去都会成为多余的。原来盛桑音不见他的这七个月,早不知将他忘在了何处,每天都这么悠闲自在的和另一个男人蜜里调油。
没过多久盛瑜背完今天的功课,抢走两人面前的书一溜烟跑去玩了。盛桑音双手抱住祁吟修的腰和他说了会儿话,两只手又不老实,扯掉对方腰带探进裤子里。
祁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