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逆着光,盛桑音看了好几遍才看清殷楚痕的脸。脖子上的手掐的他说不出话,扣着对方手指费力拉扯许久,盛桑音错觉自己要被掐死了,禁锢他的力道才终于撤开。
沿着石墙一面咳嗽一面往地下滑,他还没蹲到地上,方才掐他那只手又抓住胸口衣襟将他扯起来。
殷楚痕将盛桑音拉到面前,目光在脖颈间那抹指痕上掠过,又落到盛桑音胸膛腰腹上逡巡,“他睡过你吗?”
那只手抓着衣服让盛桑音的身体半悬空,他踮起脚才够到地面稳住自己。
几月未见殷楚痕突然出现在他家后院,一上来又是推他又是掐他,盛桑音也来了火,明知这个问题会让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却还是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睡了。”
殷楚痕眯眼盯着他的脸,认为对方在故意气他,但盛桑音神情看上去并不像说谎。
半信半疑之下他松开衣领将盛桑音按在墙上,解开对方腰带撩开衣袍,红衫之下那具修长漂亮的皮肉上遍布着情爱的痕迹,锁骨处的吻痕,发肿的乳肉,腰侧几道深色的指痕,肚脐上一个浅浅的牙印。
这样一副青紫斑驳的身体明显被人好好疼爱过,殷楚痕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盛桑音不敢,事实上盛桑音不但让另一个男人睡了,还可能睡了不止一次两次,甚至说不定昨晚他们就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交合。
殷楚痕伸手抚摸盛桑音身上那些痕迹,从锁骨开始寸寸往下,这些地方他都还没有触碰过,现在却已经彻彻底底打上了别人的烙印。
盛桑音等着殷楚痕推开他愤然离开,对方却再次对上他的双眼,抬手猛然给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敢?”
盛桑音被他打得偏过头贴在冰冷的墙砖上,左侧耳朵阵阵轰鸣嘴角流出一缕血丝,眼前世界摇晃起来,面前那人阴鸷的脸也变成两道模糊的重影。
盛桑音擦掉嘴角鲜血,突然觉得现在这种如同被丈夫捉奸在床的情形十分可笑,捂着半张红肿的脸冷冷反问,“我为什么不敢?你不是我的夫君,我也没有与你情投意合山盟海誓,难道你还指望我为你守身如玉?”
殷楚痕再次扬起手,盛桑音以为对方又要打他,闭眼侧过头躲避。那只手却落了下来转而抓住他的手腕,将他连拖带拽扯出了后院。
殷楚痕在前面飞快地往盛府门口走,盛桑音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踩到自己衣摆摔倒。
路上遇到的家仆婢女大都认识献王,见世子衣衫不整被拉走,而献王阴沉着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惊疑不定之下谁也不敢出头阻拦,只有几个机灵点的家仆连忙跑去给老爷报信。
盛府门口四个侍卫看见盛桑音被拉扯得形容狼狈,其中一人上前两步犹犹豫豫地问,“王爷,你这是……”
殷楚痕回头怒斥一声“滚”,于是那名侍卫也缩着脖子退了回去。平日里连老爷都不敢轻易开罪献王,他们一群仆从明知这位主心情正差,又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跑上去多嘴。
盛桑音被殷楚痕三两下塞进门口一辆马车,马车里面十分宽敞,最里侧摆放着一方卧榻,中间格挡用的白色纱幔被收束在两边,外侧车壁上嵌着落座用的长凳,中间留出一方不小的空地。
盛桑音被推得仰面跌在地板上,刚爬起身又被走进来的殷楚痕按在地上重新倒下去。殷楚痕对外面的车夫说了声走,马车立即轰轰隆隆动起来。
殷楚痕骑在他身上压住他的大腿,盛桑音此刻半点不想陪对方发疯,双手并用推他。
殷楚痕被他推了几道,最后一丝耐心消耗殆尽,一只手将他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上下一挥,将他本就松垮的衣服连同里裤彻底撕开。
盛桑音的肉棒软软垂在胯间,随着他的挣扎扭动臀瓣间那道肉缝若隐若现。殷楚痕伸手粗暴的插进那张紧闭的小穴里,盛桑音短促地“呃”了一声,干涩的小穴被对方捅得泛疼。
昨晚盛桑音被祁吟修压在床上操过几遍,现在小穴仍然有些红肿,殷楚痕显然也联想到了原因,眼眶发红地瞪了盛桑音一眼,手指在小穴里越进越深。
对方的表情如同恶煞,盛桑音甚至怀疑,要是对方在小穴里面挖出了精液之类的东西,会当场把他弄死。
小穴实在被插得很痛,盛桑音抓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动,殷楚痕总算抽出手指挥开他,将指节间几缕黏腻水痕抹在肚脐旁边那道牙印上。
他低头看着对方身下那张被挑逗得流出淫液的小穴,皱眉嫌弃道,“脏死了。”
盛桑音想跟他说嫌脏就滚下去,刚开口说了个“你”字,殷楚痕已经扣住他的肩膀将他从地板上拉得坐起身。两人的鼻梁几乎要碰上,殷楚痕说话时声音就在盛桑音隐隐翁鸣的左耳周围打转,“他睡了你几次?”
对方眼角眉梢无一不写着风雨满城般的盛怒,盛桑音差点要以为殷楚痕这是在吃醋,然而仅仅是短暂的惊讶之后他就明白过来,殷楚痕并不是在意他这个人,而是介意自己的东西染上了别人的气味。
殷楚痕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