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妇孺的哀嚎求救之声。
“他听了多少次这样的声音呢?又见过多少次在他面前倒下的人。我的殿下,他从未变过,即便被亲父追杀,被你们陷害,他依然温柔美好,只待你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当——是最后的利用价值吧,是你们教我的。”
男人眯起眼,恶毒的笑起来。
“等你们死干净,且看看卿离是装聋作哑假装无事发生,还是念着那点血脉同殿下闹翻。殿下,不需要一个姓卿的人来当皇后。”
——即便他是个男人。
“你会告诉他是我传达的消息吗?”
随行马车之内传来一道温润声线,轮椅上的男人扫过紧闭的车窗,在内心感慨,始终是流着姓卿的血,果然够冷静毒辣。
“大皇子多虑,你要拆散那对。而我也觉得卿离配不上我主,目标一致,各取所需。”
“呵!如此甚好,我自也不会将你的身份透露给他知晓。”
仗着卿氏对他不设防,挖掘出了昔日的秘密。而如今卿氏一亡,也无人可以指证他在其中动的手脚。
卿氏必亡,而他...从未将之当作自己的党羽。
冷心冷情,不愧是明潇跟卿氏女儿生下的孩子。
外迁的卿氏一族遭遇屠杀之事传入京中,明潇看着案几上的密探传来的报告。
历史记载中,卿氏虽于政斗中失败。暴君明炎当初攻入大夏,为稳固王位不得不同卿家的人联姻。
然而不论哪本史书上都不曾有对这位皇后的记载,甚至因为明炎之功勋伟卓,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皇后压的毫无声色。这位皇后,在众人眼中,等同于隐形。
然,卿氏不该是覆灭的结局。就算被驱逐,到最后依然有干扰朝堂之力,为此明炎同他们斗得水生火热,直至明炎于三十七岁时留下遗诏,同卿氏和解。
是了...那位照顾慕修寅的奶兄本就是卿氏安排到他身边的,最终得知真相,慕修寅放下仇恨,同卿氏和解,也非不可能。
这一笔烂账,究其根由,本就是明潇作孽。
卿离一下子底座在宽厚的红木椅上,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去翻桌上的奏报。良久,才翻开,一目十行,目眦欲裂。
“无人生还...无人生还!”
一掌击碎桌面,卿离摇晃着站起身。
“该死!!!”
慕修寅进来时见到屋子里的狼藉,他走到散碎的桌子边,从那一堆木屑里捡起一份奏报。
“节哀。”
慕修寅张了张嘴,还是只吐出这二字。
“是你做的吗?阿寅,告诉我,是你下的命令吗?”
“不是。”
清冷嗓音打断了男人还想继续的咄咄逼人,卿离面色痛苦不是作假。上百的人命一夕之间消散,其中甚至有他关系不错的同辈和后辈。
明明他们已经失败了,退出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卿离抬手捂住发烫的眼。
他说不出抱歉,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事跟慕修寅有关。若真是如此,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说话。”
男人颤抖的声音命令道。
慕修寅起身,面色不曾改变。
“你要我说什么?你已经在心里给我定罪了,我说再多,有用吗?”
青年轻柔的询问,卿离心中却愈发痛苦煎熬。
哪怕青年同他发火也好,却用着这样一副理智克制的模样跟他说话,仿佛是他在无理取闹。
就算他无理取闹好了,他的亲人死了啊!他血脉的亲人死干净了啊!!!
卿离一把抓住慕修寅的手腕。
“既然与你无关,那你不要躲。”
卿离上前将人一把扛起朝着里屋的床榻走去。
慕修寅被扔到床上,撑着坐起来,眼睁睁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褪干净衣服,慕修寅厌恶的皱起眉。
“我没兴趣。”
“你躲什么?用身体安慰一下痛失亲人的夫君很难吗?”
“死了亲人就上床,有你这么悲痛的?放开!”
争斗间慕修寅失手一巴掌扇到卿离面上,两人都被这一巴掌惊的停下了拉扯的动作。
卿离看着他,目光破碎,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你果然...”
狠狠憋下哽咽的嗓音,卿离俯身扯断慕修寅身上的腰带。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合法的伴侣,我同你上床,天经地义。”
慕修寅无措,别过脸去不再挣扎。
卿离拽着两边的衣襟狠狠拉开,粗暴的亲吻啃噬上来,不同于以往的极尽温柔,男人分开他的腿迫不及待的挺身刺入。
“慕修寅!我什么都给了你,不要让我后悔,不要背叛我!”
慕修寅闭上眼,想抬手堵住吵闹的耳朵。卿离按住他的双手,逼他正视自己,男人低下头想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