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时,迟月正在追剧,电视剧里的关键情节快到了,她急急忙忙按下暂停键,跑到玄关处开门。
虽然已经是九月份了,但天气依旧炎热,开门后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随后迟月听见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姐姐,好久不见。”
有多久没见了?快三年了吧。迟鹤似乎长高了些,声音也低沉了不少。
迟月尽量笑得得体,“好久不见,快进来坐。”
但是这笑容在她看见迟鹤身旁的行李箱时又有些僵住了。虽然她也说过他来江北市读书了可以来找她玩,可是他带上行李箱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察觉到了迟月的表情变化,迟鹤依然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她,放轻声音又确认了一遍:“我可以进来吗?姐姐。”
“嗯,”迟月伸手将行李箱拿了进来,忍不住问道:“怎么拿着行李箱过来了?”
迟鹤突然将目光移开了,站在鞋柜旁认真地换鞋,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就是不想在宿舍住了。”
“嗯?”迟月凑近了,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
少年抿着薄唇不说话,鼻尖和额头上有细密的汗。迟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怠慢了客人,转身去冰箱拿了瓶水递给迟鹤。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迟月才继续问:“到底怎么了?”
迟鹤沉默了一会儿,手紧紧握着那瓶水,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没办法和室友好好相处,我和辅导员申请了搬出去住。我已经在找房子了但是还没找到,所以可能要麻烦姐姐几天了……”
迟鹤说话时一直不停地抬眼打量迟月的脸色,见她的神情不太对,又立刻补充道:“应该很快,不会麻烦你太长时间,我保证我找到房子就立刻搬出去。”
迟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情,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一个月生活费也没多少,再租个房子就真没钱吃饭了,不介意的话可以住我这里。”
迟鹤的眼睛立刻亮了,“真的?”
“没骗你,”迟月看着对方惊喜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又立刻正色道:“不过不能让你白住,平时你有空的话就收拾一下房间,做一下饭。”
“没问题。”
迟月带着迟鹤来到了次卧,“这里我平时都是空着的,你以后就住这儿吧。”
迟鹤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拖了行李箱进来收拾行李,“好的,谢谢姐姐。”
少年的脸庞比从前更成熟,但是此时此刻的笑容竟然和三年前的重合了。迟月晃了晃神,有点后悔自己的心软。
大概是因为不太想和迟鹤共处一室,下班后迟月难得去参加了公司聚餐,还喝了不少酒,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
迟月拿出钥匙往门上怼了好几下才成功将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打开了灯,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试探性地开了口:“迟鹤?”
没人回应。
迟月踩着虚浮的步子走到次卧门口,与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的迟鹤撞了个满怀。
“哦,原来你睡了。”迟月笑了笑,语速缓慢:“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你继续睡,我先去洗漱。”
迟月转身去了浴室,不知道花了多久才洗漱完毕,连卧室的灯也懒得开,摸黑扑到了床上。
晕乎乎的,又很困,迟月呼吸绵长,似乎已经睡着了,下一秒就被近在耳边的一声“姐姐”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迟月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嘘,小声点儿。”
迟鹤说得煞有介事,迟月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仿佛真回到了三年前,两人每天只能趁家长睡着了才能悄悄在房间里亲密一会儿的时候。
迟月努力想降低音量,但是声音依旧不自觉的很响亮:“你回你自己房间里睡去。”
“姐姐,我睡不着。”迟鹤的声音低落,说出的话竟与四年前如出一辙,迟月一时间竟真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迟月愣神的间隙里,迟鹤已经凑到了她身边,黑暗中他拨弄着她稀碎的额发,就像从前两人每次做完爱后一样。
是梦吧?迟月缓慢地眨着眼,在自己沉重又急促的心跳声中这样想,以至于迟鹤亲上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推开。
明明迟月才是那个喝醉了的人,可是迟鹤的呼吸却比她的更灼热,悉数洒在了她脸上。他吻得很急切,微凉的嘴唇包裹着迟月的唇瓣吮吸舔咬了几下后就去撬她的牙关。
迟月很配合地微微张开嘴,迟鹤湿软的舌头一伸进去就触到了她的,开始细细舔弄她的舌头。
迟月闷哼一声,将舌头往前顶了顶。得到了回应,迟鹤的呼吸愈发粗重了,用力地搜刮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两人的舌头色情地缠绕在一起,发出啧啧的水声。
迟鹤边吻她边将手伸进她的裙底,在腿间凹陷处轻轻一按,迟月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大腿内侧软嫩的肉紧紧贴着迟鹤滚烫的手。
“姐姐,你湿了。”迟鹤贴着迟月的嘴唇说出这句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