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在凌晨半夜听到姐姐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而且还是在与弟弟同一间的房子里,都会觉得很诡异吧?
想法没到来,身体倒是先他一步反应,夏瑜不知所措地满脸通红。
他僵硬地躺了一会,断断续续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夏瑜觉得和姐姐呆在一处简直就是一场甘之如饴的饱受折磨,脸发烧了似的又热又烫,下身更是困在小小的内裤里,难以自控地肿胀至疼痛。
好想被姐姐强行而又粗暴地对待,连同鸡巴一起,把他自己也都揉捏按碎吧。让他失控,让他不自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漆黑眼睛乌蒙蒙,失神地望着她,失控地微张着嘴巴,露出里面柔软而又殷红的舌尖。
他想被姐姐胁迫、强制、暴力地征服。他一定是要以跪拜的姿态臣服在她的脚下,他也一定是要祭献出无论何时在她眼前都显得如此渺小而卑劣的灵魂与全部身体意志的。他对她的爱带点理智的崇拜与宗教式的狂热。
但这种失去主体意识任凭自己沉浸在可耻可悲欲望的自杀式幻想难道就不是一种为生命之中浓黑阴影开脱的自我哀怜方式?
思想碎片在朦朦胧胧之中将不可自拔也要沉沦欲望的他刺了一道不流血的小口子,嘶嘶的疼,他难堪而又轻微地抿了下柔软的下唇瓣,十指屈伸抓住身下床单,试图以此缓解情欲带来的失控,但却因为遭遇压制,不甘示弱反击的波波欲望反而浪潮般地激涌而来。
他骤然抓紧了床单,唇瓣也被他咬得扭曲变形。喉咙里的喘息被他死死压下去,压到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涌上神经最纤细的地方,将他搅动得天翻地覆。
……啊,好想,虽然很不道德,但是好想,好想想象着姐姐注视的目光,想象着之前和姐姐做爱的人是自己,然后就……就缓缓地、再缓缓地伸出手,拉下来扯下去,在黑暗里弹出格外敏感炽热的那处,探过去抵上来,对了,最重要的是要小声点,不要让床铺摇晃吵到了姐姐,这是他的秘密,必须要在夜晚时黑暗里无声中进行。
忍耐得不到纾解的欲望是难以忍受的,而忍受则更会让这场诱惑更加致命。
他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行动的,但意识只剩那处之时,他就已经晕晕乎乎地跑到只有他一个人的厕所,扯下所有遮羞的裤子摇摇晃晃地碰上去了。那儿已经有点湿了,不仅湿了还色心十足地往他的手心处拱。难道他真是天生淫荡才能想着姐姐做这种事?但羞耻回归的一刹那又瞬间被巨大的快感撞得摇摇欲坠直至人毁机亡,直把他弄得晕头转向,只想沉溺于这颓靡、不伦、突破规则与日常的刺激之中。
马眼滋滋地冒着水,他上下撸动几下,身躯不由自主地抬升,又被他咬着唇死撑着压在了床面,在这绝对的克制与有限度的放纵之中,他体会到了从所未有的快感,然后是无意识的,他只是被欲望操纵的怪兽。
“夏瑜,你怎么能这个样子?”他想象着姐姐,轻微地皱眉,略带几分嫌弃的目光,但最后又将眼眸之中的波澜收回的平静,语气嘲讽但又冷冷淡淡,“可真是了不得了呢。”
想象到这幅画面,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度,即使是紧咬着的唇也被他口中了不得的声音撬开了缝,溢出的轻喘就像天空降落的一滴雨水被风滚进大海,他像是刚好浮出海面呼吸的鱼,被砸到鱼背后惊慌失措地逃进海底。他完全咬住了下唇瓣,两颊也滚下了热泪。
泪水新鲜的地方湿湿的,泪水途经不久的地方黏糊糊,好像倒了一盆子猪血,离盆近的地方血液滚了一地,但离盆远的地方已经凝固冻结,干涸皱巴巴不美观。
脖子也被殃及,手心更是早就潮湿了,这些粘稠干涸的液体让他的脊髓也变得黏糊糊,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潮湿的。
冷却!冷却!他应该要冷却,他必须要冷却,不能再次弄脏了。所以他死死地按住马眼,仿佛这不是他的身体,只是一个不灭不快的仇人。他惩罚意味十足地掐着堵着压制着。
可惜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早就因为无处可逃的姐姐的气息而变得闷热起来,他的脑袋是烫的,阴茎也是热的。他越是克制松弦放纵得就越快,他越是压制刺激来得就越凶猛。现在他头发凌乱不堪,因为额间渗出的汗水头发变得湿漉漉的,脸颊变得湿漉漉的,被汗水滴落进睡衣途经的光滑白腻脖颈也变得湿漉漉的……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湿漉漉的色情。湿漉漉的腥甜——空气里充满了湿漉漉的暧昧气味。
然后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他推进不可抵抗的欢愉,然而欢愉过后是什么,也许是落空之后的茫然空虚,但此刻他在意着忘记着由此纵容着自己被情欲操控。
*
夏无瑕在弟弟离去后,扶着脑袋靠墙轻声笑了下,就单手撑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起身拿着手机照明下床神色慵懒地跟了上去。
厕所就在房门的左边,此时白色的门关得紧紧的,正上方的磨砂玻璃只透出一点朦朦胧胧的微亮,彰显着凌晨半夜厕所的不同寻常。
而现在即使与他相隔得再近在门外的话也无法探听到他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