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木棍砸在人身上的闷响声让人听着都心惊肉跳,宋安含着泪看着跪在庭院中的儿子,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要跳出去的人。
“我打死你个小淫贼,你还说你不会放肆!”阎然手里甩着木棍往人背上砸去,春莺每日得过嘱咐要特别注意两位的言行,平时吃住同行也就算了,这次是床榻和衣服上混乱的痕迹被发现,她不敢隐瞒,把证物一起呈给了家主,阎然一看差点没气死,自己家猪居然这么着急就把人家孩子拱了,直接就赶过来把躲在屋里搂抱的人拖出来一顿打。
咔嚓一下,木棍在击打中陡然断裂,参差不齐的裂口继续刺到人身上,刮过的衣服瞬间撕裂,一点血色沁出来。
“住手!”宋安怀里的齐霖一个用力挣开了禁锢,跑过去扑到他背上,拿自己护住那具身躯,“不要打了,伯父。”他哭得好像是自己在挨打,一说话就泪珠子乱滚下来。
“边儿去,再不让开我替你爹娘打你。”阎然拉起他胳膊肘外一边拉。
“那打我,是我勾引他的!我自己脱的衣服!我自己上的床!还是我啊!”他急了,嘴里什么都打算抖落出来,被甩了个耳刮子,一片混乱里一个老嬷被带了进来。
宋安连忙去迎接人进来,塞过去一个红包,请人进屋里去,然后过来对着齐霖说了几句话,把人拉进去了。
“你是不是嫌自己多张了根玩意,非得割了才痛快!”阎然继续一棍子打他背上。
“我们没做那个。算了,你要打就打吧。”阎维被打得手撑着地,求饶的话倒是一句没说,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有再反驳。
“你还有理由了是吧。”背后继续一棍子抽上来,“我是让你只管下面吗?上面不用管?你的手自己动的?”阎然对这种钻空子的理由非常不屑,换了根棍子打算继续来教训他。
屋子门被打开,老嬷出来对他报告了查验的结果,接着还在提裤子的齐霖跑出来,扶起快撑不住的阎维,手要抱又不敢再碰那些明显肿起来的伤口。
“还算有点良心。”他撇了地上两个人一眼,才算真的相信了两人没有做到最后的解释,不过还是越看越烦,“来人,先拖柴房里去,冻几天去个火。”
“你今晚和你安叔睡,不许跟!”他把另一个打算追过去的兔崽子拉回来扔宋安怀里,让人把院门落锁,自己去书房烦着怎么和人爹娘解释。
深夜,院墙上偷偷探出半颗头来,家大业大的坏处就是,柴房都不止一个,去完大柴房跑小柴房的齐霖这次发现了落锁的房门,看守的人倒是没有,但是两只狗在院落里眯着眼睛,看到他这颗突然出现在墙上的头,警觉地吠了几下。
“嘘—,汪~汪~”好在他平时也是会逗猫溜狗的人,自家的狗还是认识他的,在他落地后过来闻了几下,就继续窝到狗窝里去了。
齐霖连忙跑到柴房那去,门口的锁是锁死的,去推窗户,也都是从里面扣好的,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把轻薄的刀刃伸进窗口,一点一点挪动开里面的窗闩。
“谁?”里面传来声音,看着插进窗口在艰难摆动的刀片,虽然声响很小,但是被背上的疼痛刺得睡不着的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了。
“我~”齐霖在外面小声说话,接着就听到窗闩松动的声音,他心里一喜,推开窗门跃了进去。
“齐霖?!你来这干嘛。”阎维惊喜之余又有些担心,没等他说出口,就被扑过来的人吻了一嘴。
“都两天了,为什么还不放你?”尽情吻完,齐霖就开始发问。第一天他被宋安哄着睡下了,今天一天还没见到人,硬是熬到了后半夜翻墙跑出来一个个屋子找人,想到时间,他又察觉到了什么:“你怎么没睡着,你爹是不是又打你了?”他说着去看他的背后伤口,触手是还在肿烫的肉楞子和已经干了的血痂,但是最严重的那道血痕是被倒刺勾起了皮肉的,虽然包扎了一下,但是绷带摸上去还是感觉到一点湿意。
“我带了药来。”他从怀里摸出一瓶伤药,出门的时候他想到了阎然也许会心狠,带了瓶药出来,但是等到那身衣服被褪掉,借着透过窗纱的月色看时,他还是湿了眼眶。
阎维感觉到泪水滴在背上,和冰凉的药一起上到伤处,身后的人不敢用力,只是拿指腹小心再小心地涂开,柔软的指腹滑过伤口,给疼了两天的后背带来一点安慰。
“你一直睡这里么?”抱了床薄毯子过来的齐霖看着一片凉意的柴房,干草垛上有个铺盖,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东西了。
“对不起。”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心里疼起来,压着块无形的东西一样,鼻子酸酸的。“你道歉什么,是我自己没定力。”阎维把他圈进来抱着。
“好啦,差不多回去吧,再过几天我去找你,只是关着冻几天,而且干草盖着可热了,没事儿的。”
“呜呜呜。”阎维抱着哭得更厉害的人,只好拍着他背安慰,接着自己的手被拿开,几下就捆了草绳绑起来。
“这里不是玩的地方,你做什么?”一时不察的他被捆住了手,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