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雪中起不了身的雄虫,努力扑腾挣扎着,松软的雪花被雄虫剧烈的动作扑腾的四散开来。
堂译在后面看足了笑话,才慢悠悠的把深陷雪中的雄虫拎出来,顺便还抖了抖手中的大团子身上的雪渣。
被晃的晕乎乎的程彦宁刚站在地上还因为惯性踉跄地向前冲了几步,差点又重蹈刚才的覆辙,现在他尽量让自己双手后压,试图稳住身体。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程彦宁终于想起了曾在自己肩膀上的雌虫,扭头一看,果然不见了。
吓得他连忙去刚才的雪堆里挖雌虫,“郅风,你在哪?”深埋在雪下动弹不得的郅风有些心酸,哦,终于想起我了。
要不是现在是原型的状态,变形后也是身上光溜溜的,郅风早就变回人形自己直接出来了。
程彦宁扒拉了一会,还好雪堆松软,没一会就看到了那一抹艳丽的紫色。
“郅风,郅风?”他连忙把这只焉了吧唧小蜘蛛捧到手心,轻声呼唤着。
郅风在雄虫的声声呼唤中,终于动了动一条小细腿,向雄虫示意自己还活着。
毛茸茸的小蜘蛛身上的细小纤毛自带避水功能,即便在雪里呆了好久,拿出来还是干干爽爽的样子。
占满了雄虫一个整个手心的郅风就这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雄虫的柔软手心带来的温暖,可把旁边的堂译羡慕坏了,他可没有郅风这种可以把迷你体型的天赋。
希望雄虫哪天看到郅风的变大形态还能这么喜欢这小小的蜘蛛,毕竟蜘蛛这东西放大了看就有些瘆虫了。
程彦宁这次把郅风在头上仔细放好,确保郅风能够抓牢,然后头上带着一抹紫的大团子再一次跌跌撞撞的去探索这个冰雪世界了。
身后的小翅膀在经历半个多月的尝试与练习也终于可以收进身体,因为只有这样程彦宁后背的的兽皮衣才不会开两条细缝而漏风。
在雄虫好奇的探索这个世界的时候,堂译就默默跟在他身后,尽量不打扰到雄虫的兴致。
就是他始终不太理解,雄虫乱啃植物的癖好是哪来的,只要是雄虫能够得到的植物,他都要拽下来咬上一口尝尝味道,以至于堂译在刚开始看到雄虫把有毒素的植物往嘴里塞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心惊,至于现在,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雄虫的记忆能力好像不太好,他已经看到雄虫因为断断续续的啃了同一种名叫棕烔树的叶子三次,每次都被苦的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真的是可爱又可笑。
因为这种树无毒,苦涩的味道是它为了更好的生存进行物竞天择的进化,所以堂译就没有出声提醒雄虫。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恶趣味才没有提醒雄虫的,而程彦宁却一直以为这里的植物都是这种苦涩难下口的味道。
一个对于程彦宁来说并不美妙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由于程彦宁一直在不停的探索世界,以至于脚下特意加厚的兽皮垫也被雪水打湿,冰冷的雪水透过层层阻挡让他娇嫩的脚持续受冻。
但是程彦宁却不是很想回山洞,一直呆在山洞简直是太无聊了,两只雌虫总是致力于教会他学习虫族的通用文字,可是那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弯曲弧度不太一样的各种圆圈罢了,导致他现在一看到虫族文字就头晕。
为了这难得的外出机会,同时也是为了逃避学习,程彦宁忍下了脚下传来的湿冷的感觉。
可是脚下兽皮被雪水浸透就像是一个预告,是兽皮开始不保温的预兆。
堂译身上的兽皮也湿了一部分,他起初只是以为自己的兽皮有点湿,雌虫抗冻能力强,这点冰冷的感觉对他来说是没有多大影响,雄虫的兽皮衣有那么多层应该没多大问题。
终于在雄虫的一个小小寒颤被身后的堂译发现了后,雌虫迅速把雄虫抱起来,伸手一摸小腿以下都湿透了。
堂译抿着唇面色有些阴沉,抱着雄虫迅速飞回山洞。
雄虫扑腾了半天走的距离看似很远,其实也没超过山洞的视野范围,在堂译的全速飞行下没一会就飞回到了山洞。
待在程彦宁头上的郅风还有些不明所以,这附近也没有能够威胁到雄虫生命的存在,他还在兴冲冲的怂恿雄虫去啃另一边的植物呢,堂译怎么就一下子变脸带着雄虫就回去了呢。
而大概知道原因的程彦宁大气都不敢出,怂了吧唧地想着该怎么逃过雌虫的说教。
等到一回到山洞,郅风随着堂译把雄虫放下来而爬下来变成人形时,郅风也生气了,这不是第一次雄虫这么干了,把自己的不舒服藏着不说,直到他们发现才知道。
两只雌虫一言不发且面无表情地把程彦宁身上地兽皮衣都脱掉,看着那双被冰冷的雪水泡的发白失去了往日那种的血色时,心都不由得抽抽了一下,既心疼雄虫,但又不想这样原谅雄虫对自己身体的不看重。
程彦宁就像是一个洋娃娃被两只雌虫提溜着洗了个热水澡,两只雌虫身上气压低的吓虫,他硬是没敢吱一声。
就连郅风在给他洗澡时,把自己的唧唧从上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