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一抹银光从袖口里跌了出来,那块状似单个手铐形状的手链套着他的手腕,上面缀着的暗灰色星辰,落入了耿景泛起黑雾的眼里。
说是上班,不过是想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
听着二楼房间里,被禁锢在床上的孩子高亢的叫骂,声音里不乏缠绵与兴奋,偶尔可以听到他言语里夹杂着对他的呼唤,从绵软的'爸爸',到得不到舒解气急败坏地称呼他的大名,耿景。
他没由来地想站起身,被另一股神奇的力量支配着进到房间里去,将另一个,卑鄙自私的自我展现在对他充满了崇拜与迷恋的男孩面前。
告诉他,现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美好,他看不惯男孩多余的同情心导致的受伤,有多少次他都恨不得把那块横亘在他侧颈上的疤痕用利齿咬掉,嚼碎吞进肚子里去。
樊绰嗅着他的颈窝,悄悄说他的身上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时,在看不见的视觉盲区,他的瞳孔在微微发着颤,知道他嗅觉灵敏,回家前特意在酒店里洗了三次澡,没想到身上似乎还是会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阿拉斯加竖着两只大大的耳朵,肥厚的舌头耷拉着,舌尖时不时淌出几滴口水,大尾巴在他面前晃得飞起,湿漉漉的鼻尖顶碰着他的手心,一把将他拉回了现实里。
他一个人沉默地捧着烟灰缸吸着烟,灰蓝色的烟雾里,竟有些瞧不清周围的陈设,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
被玩具玩到了后期,身心俱疲同时又极端渴望耿景的樊绰在卧室里隐隐约约的,勾人心魂地媚吟,耿景裤裆里的肉棒硬得快要爆炸,几次都忍不住摸了一把来抑制性欲的侵扰。
蓝猫静静地团在猫爬架上,揣着手手盯着沙发上的大主人,耿景并没有想过要留另一只宠物在家里陪伴樊绰,阿拉斯加就已经足够了,但当那天,缩在沙发上毛绒绒的一团露出琥珀色的大眼睛时。
他改变了主意。
这对儿眼睛的瞳色像极了他家宝贝的。
“爸爸……唔……好大……骚货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只想要您啊啊唔……”
突然的一声明显是高潮时的表白,让耿景的双眼泛了红,血丝如同蛛网似的密密麻麻地爬上了他的眼白。
傍晚,七点。他在茶几下的暗格里找到了垃圾袋,将嘴里最后一支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为了防止带了点温度的烟灰燃起来烧着塑料的垃圾袋,他在上面洒了一杯凉透了的茶水,用纸巾慢慢地擦拭烟灰缸并倒进了垃圾袋里,把它绑紧,放置在了不会有人注意到的阳台角落。
一个人进到一楼的浴室里刷牙洗漱,换了一身衣服上楼。
并迅速抱住了床上对他坦诚相见的小孩,嘴里淫乱地喊着阿景哥哥,耿景将硬如烙铁的阴茎塞了进去,喟叹着说:“宝贝流了好多水,好漂亮。”
心里却在想,要是临走前再为他嘴里塞上口球,看着他因为情欲而憋红了脸的样子,用鸡巴狠狠地干他,他该是多么美啊。
第47章 聚餐
远处的灯火浸润着漫漫黑夜,银白的月光经过了漫长的旅途终于在楼道里投下了一道朦胧的阴影。不时,楼梯间便有脚步声响起,一双皮鞋踩碎了地上的一池月色,在他的鞋尖处透着微亮的光。
指纹锁上的激光灯幽幽地亮着,听着隔着一道门里的欢声笑语,来人在门口停住脚步,轻轻地叹了口气,扣响了面前的防盗门。
阳台上正烟熏火燎的,木炭燃烧产生的浓烟从头顶飘走,空气里弥漫着孜然与辣椒的香气。
沉醉在热闹气氛中不知归路的樊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墙上悬挂着的电子钟,是往日里男人下班的时间,应颂拍了拍他的胳膊,伸腿穿上拖鞋,把手里正在烤制的肉串都递给他,说:“稍等一下,我去开门。”
樊绰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应该是我爸爸,我去吧。”
“耿先生啊……”
应颂把他按回到阳台的椅子上,整理了一下着装,耿景也是任岘的一位大客户,两家不过是上下层的关系,平日里往来会更加频繁一些。他开了门,伸出手微笑道:“耿先生,好久不见。”
面前的男人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好久不见,我还是在小孩口中得知你和任岘从国外回来了。”
“进来一起吃点东西再回家吧,樊樊在阳台呢。”
“谢谢。”
厨房里,埋头撬生蚝壳的任岘听到了一点推拉门的动静,紧接着就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背,“宝贝,小心手。”
“不要专注于它,专注我,岘岘。”
水池边的干净毛巾被他扯去擦了擦手,转身便搂住了爱人,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问着:“不是在和樊樊聊天吗,怎么过来了?”
“耿景先生来了,他们在阳台,我不好融入进去,想来找你。”
应颂尽情地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肩,喟叹道:“耿景先生真的和樊樊只是父子关系吗?虽说是领养的,但刚刚……我看到耿先生在亲昵地吻樊樊的后颈,问他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