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说聂鸿飞不善时,老头还将信将疑,这下有了这封信的佐证,老头彻底信了。
“这个聂鸿飞简直欺人太甚!”老头气得拍桌,眉头紧锁,“要真如柳泉所说,聂鸿飞的目标怕不仅仅是秘籍了。”
至于目标到底是什么,我和路时修自然知道。
再过两个月便是五年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而盟主之位多年来一直是擂台赛优胜者当选,所有有意向的武林人士都有资格参选。
聂鸿飞已连任三届盟主之位,本就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为此有人蛰伏十几年,就为了有朝一日将聂鸿飞打下去。
而聂鸿飞这人别看表面和和气气,其实心高气傲得很,再加上这么多年一直在暗地培养自己的势力,肯定不愿让贤这个盟主之位。
见老头和路时修面色凝重,我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好主意。
然而老头斜睨了我一眼,明显不信。
路时修倒是给我面子,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你说。”
“既然一切皆由秘籍引起矛盾,我们可以逼聂鸿飞当众将秘籍毁了啊,这样日后的江湖也能安生点。毕竟这东西只要在一天,各大门派总会有人垂涎,与其争执不休,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给毁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路时修精辟地总结了我的话。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我忙点头道。
“对个屁对!”老头听后不夸反怒,敲了我一脑袋,“不正经,你说得轻巧,东西到聂鸿飞嘴里了他还能老老实实给吐出来?”
“那又怎么了。”我耸耸肩,不以为意,“三日后便是柳泉葬礼,以聂鸿飞爱表现的个性,肯定会让各大门派前往吊唁的。而各门派不看僧面总会看佛面吧。届时我们将柳泉这封遗书公之于众,哪怕聂鸿飞不认,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怎么也得做出选择。问题就在于他要怎么做选择了。”
话说这么明白,老头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是抿唇没吭声,而是将目光投向路时修。
路时修思索了会儿,看了眼我和老头,点头道:“这个想法可行。聂鸿飞到时无非两种选择,一种听从我们的建议销毁,一种拒绝建议,从而抵抗。无论哪一种对我们都有利。”
路时修话落,老头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背着手,皱眉思考,那眉头皱得都能夹蚊子了。
再一看路时修也皱着眉头。
我忙趁老头不注意,抬手照着路时修的眉头捋了捋,小声叮嘱:“别皱了,以后不好看!”
路时修垂眸,宠溺一笑:“好!”
路时修这一笑,都快把我笑没了。
这人睫毛纤长,眼尾勾着,一双明眸犹如新月,好看极了。
我没忍住伸手大胆地在路时修脸上捏了捏。
直到背后响起一道严肃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得,调戏未来夫君被家长抓包了怎么办?
我忙放了手,一脸无辜地转过身,便见老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我看。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讪笑:“我俩闹着玩呢。”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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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头是个铁汉,也就对我娘亲柔情,所以没看出什么端倪。
要换成我娘,怕是我俩如何好的经过都被扒拉出来了。
“只是还有个问题,若聂鸿飞当众不认,反而污蔑我们,该如何?”我苦着脸看向路时修,寻思以聂鸿飞的为人应该不难做出来。
别到时候这老狐狸真面目没被撕开,还把我们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就得从长计议了。”
我一屁股坐凳子上,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结果路时修没立马开口,反而是向我爹投去询问的目光。
直到我爹点了点头,路时修才接着说:“燕伯伯隐退多年,早已不问江湖之事,对他们这些想争盟主之位的人来说构不成威胁。站在为利者的角度上看,燕伯伯本可以不参合此事,如今却为了柳泉踏进这泥沼,正常人会怎么想呢?”
“那当然是觉得多此一举了。”我说。
“没错,在他们看来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更怪不到我们身上,再加上到时在场的人里定然有利益趋同者与我们站在一条线上,这些人就等着聂鸿飞暴露马脚,他们会轻而易举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路时修点到为止,接下来的话不用说我也明白,无非是看那些有意向争取盟主之位的人该如何抉择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听了这么久,老头终于发话了,“我本以为只是参加一场简单的交接仪式,哪成想遇到这么多事,随行人数不够,得提前做下准备才行。”
路时修似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点头赞同:“燕伯伯,景州距离此地路途遥远,我们能准备的时间不多,我认为此事可以先跟蒋元沟通, 蒋元和柳泉是世交,想必知道真相也愿意站我们这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