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伸手施了一礼:“请讲。”
路时修将计划一一道来,最后说明来意:“蒋庄主,这里毕竟是聂鸿飞地盘,以我们目前的人手来看,势单力薄,您可有法子?”
蒋元不愧聪明,一点就通,立马道:“好说!我的人手离此地近,快马加鞭半天就到了。另外蒋某还与周围几家小门派有过交情,这就写信请他们到时前来支援。”
这次聂鸿飞开会召集的都是大家族,小门派几本没来,不过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把这些小门派放进眼里。
不过蚂蚁再小也是肉,能来帮忙的多一个就是帮。
“只是……”蒋元原本神采奕奕,不知想到什么,又有些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我问。
“只是那些门派距离稍远,快马加鞭少则一天,多则两天,蒋某部下没有这般脚力的人。”
我懂了,蒋元是担心信送过去,人家赶不过来。
这对别人来说或许难,对我这种轻功上乘者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看把他愁得,眉头都皱了三层,更显老了。
我扭头看向路时修,这人恰好也在看我。
心有灵犀大概说得就是我俩。
“蒋庄主这您就别担心了,我和路时修亲自送,至少能将路程缩减半天。”我说。
蒋元一听我这话,苦了这么多天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看这江湖确实是你们年轻一辈的了。”
我笑而不答,实则心里一直犯嘀咕:这江湖既不好玩又不能吃,我倒是挺乐意在景州那几寸地上待着的。
当然,得有路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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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元写了三封亲笔信,回客栈后我们和老头打完招呼就各自分开去送了。
两封朝南,一封朝北。
我往南方去。
不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北方太冷,路上还没路时修这个暖壶,有点受不住。
只记得当时我爹听到我这理由时,眼里甚是嫌弃,恨不得当场与我断绝关系,免得说出去丢人。
而路时修本人却不甚在意,甚至为我打包了不少路上吃的干粮。
瞧瞧,关键时刻还是路时修靠得住,要不是我爹在场,真恨不得抱着他亲两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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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时和我预估的没太大出入,原本来回两天的路程被我缩成了一天半,仅仅比路时修晚几个小时回客栈。
等我回时,街道的更夫都已经开始打更了。
四周静谧,黑漆漆地一片,我怕打扰到人休息,直接翻上了二楼房间的窗。
谁知刚翻进去,屋内烛火便被点燃了。
我忙转身防备,却不曾想是路时修合衣坐在床沿等我。
这人似乎早料到我会回来,见到我也不惊讶,只是眸中含笑,朝我招手。
“快进来,被子已经暖好了。”
路时修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让我窝心的话。
我像是被勾了魂般,巴巴地往他面前凑。
三两下除去外衣,带着寒气钻进了路时修的被窝,这才找回一点温度。
“想我没?”我将脸埋在路时修胸口处,闷声问。
路时修倒是实诚,低低应了声:“嗯。”
听到答案,我可太稀罕路时修了。
两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这摸摸,那揉揉,像摆弄稀罕玩意儿似的,喜欢得紧。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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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半的路程下来,说没半分受累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躺床上腿还酸着呢。
不过一想到我的送信速度,我突然为自己以后的生计找到了新的出路。
比如我这上乘轻功,等哪天再穷困潦倒时,可以去给人当信使,免得受某些人的压迫。
路时修听到我这话,只是笑,伸手捏捏我耳尖,再温柔地揉搓,毫无悔过之意。
被弄太痒了,我就偏头躲开不让路时修碰,结果动来动去不一会儿好不容易捂暖的热气都跑出去了。
“好了不闹了,睡觉。”路时修伸手替我掖好被角,将我环抱住。
我也不作妖了,乖乖应道:“嗯。”
四周又归于静谧,五感被放大,在这寒冬料峭的夜里,有归人在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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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白天过于劳累,昨晚一夜好眠,醒来已经日上竿头了。
耳畔隐约听到大石久违的声音,原以为是做梦,等彻底醒来时才发现是真的。
这人就趴在我床头,晃悠着他那颗大头,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盯着我看。
看得人慎得慌。
“啪”地一声,我抬手,掌心毫不犹豫地盖在他脸上,起床气正浓:“干什么你?一大清早吓死个人。”
大石毫不见外,脸从掌心挪开,格外兴奋:“老大你醒啦!我刚见到庄主啦!庄主都说我瘦了,以后要回去给我好好补补呢。”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