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罢,傅大人去罢。”夏至冲着傅北时挥了挥手。
傅北时不放心,命小厮去请大夫,自己守着夏至。
然而,便是这一转眼的功夫,夏至已不见踪影了。
他一问守卫,才知夏至从后门出去了。
他沿路打听,终是在距南风馆十丈处寻到了夏至。
夏至讶异地道:“傅大人光风霁月,怎会踏足烟花之地?”
傅北时箍住了夏至的手腕子:“夏至,随我回去。”
“不回去,我要去眠花宿柳。”夏至急欲挣开傅北时的手却不得。
傅北时质问道:“你今日非要与人交.合?”
“对,合.欢散业已发作了,我难受得很,非要与人交.合。”夏至盯着傅北时的手,“松开,别折磨我。”
傅北时端详着夏至的眉眼,脑中霎时间浮现出了夏至一十二岁时的模样。
夏至长至一十又七了,但在他眼中,夏至依然是个孩子。
这个干净无垢的孩子亲手服下了合.欢散,此刻正微微战栗着。
他如若松开手,这孩子将会去南风馆,被一个他未曾见过,不知品性如何的小倌儿糟蹋。
他决不能松开手。
“夏至……”他下定了决心,“夏至,随我回去,你要如何便如何。”
夏至心下生甜,面上无动于衷:“我岂敢劳烦傅大人屈尊降贵?傅大人,松手。”
傅北时正色道:“并非屈尊降贵,夏至,随我回去。”
“不回去,傅大人是迫不得已才这般说的,且傅大人并非断袖,我不愿勉强傅大人。”夏至拼命地剥离傅北时附于自己右腕上的手指,不惜抓破了自己的手背。
傅北时瞧着夏至手背上的血痕,道:“我是自愿的。”
“傅大人何必口是心非?”夏至粲然笑道,“我已明白傅大人是如何重视我了,我深感荣幸。待明日,我便回去,傅大人自己先回去罢,毋庸挂心我。”
傅北时指天发誓道:“我当真是自愿的。”
夏至不以为意:“傅大人又不是断袖,岂会自愿?”
傅北时眼见热汗从夏至面上汹涌而下,浸湿了衣襟,只能道:“我愿意为你患上断袖之癖。”
“傅大人该当娶妻生子,至于我,傅大人无需管我,我已长大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夏至的身体已开始发软了,几乎站不住,“松开。”
傅北时鬼使神差地道:“夏至,只要你随我回去,我便不娶妻生子,我便嫁予你。”
他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要为夏至做到这个地步,他只知自己决不能放任夏至与他人欢.好。
夏至一番谋划,等的便是这句话,得到这句话后,他却意外地不觉得开心,他威胁了傅北时,傅北时若不在乎他,根本不会受他威胁,他卑鄙地利用了傅北时对他的感情。
“我……”心心念念的傅北时明明唾手可得,他竟是放弃了,“傅大人不用做这等牺牲,我随傅大人回去。”
“夏至应当清楚我言出必行。”傅北时认为自己定然糊涂了,他并非断袖,他并不想嫁予夏至,既然夏至不再执迷,他大可趁机收回自己的话。
“那我便当作并未听到傅大人方才的话,如此傅大人便不算失言。”夏至走在了前头,“我们回去罢。”
夏至并未去傅北时的卧房,而是回了自己的卧房。
——他几乎夜夜与傅北时同榻而眠,这卧房一般是小憩用的。
他上了床榻,对傅北时道:“傅大人,手给我。”
傅北时亦上了床榻,依言将手给了夏至。
夏至驱使着傅北时手,与此同时,低低地喘.息着。
他此前不曾做过此事,全数是按照所看的龙阳春.宫图做的。
良久,他松开了傅北时的手,气息不稳地道:“好了,傅大人走罢。”
这夏至连下裳都未褪下,傅北时瞥了眼手中些微的潮湿,向夏至确认道:“夏至当真要我走?”
夏至摆摆手道:“嗯,走罢,接下来,我自己解决便可。”
傅北时还以为适才仅仅是前.戏,他凝视着夏至道:“接下来,夏至会如何解决?”
“傅大人且放心,我不会再寻花问柳了。”夏至的神志开始涣散了,他咬了咬唇瓣,“傅大人,从今日起,你不许再踏入我房中,出去。”
“夏至,难受么?”傅北时欲要摸摸夏至的面孔,被夏至躲过了。
夏至凝了凝神,轻描淡写地道:“自作自受而已,出去。”
“不出去。”傅北时伸手去解夏至的衣衫,手指被夏至咬住了。
夏至目生春水,身体软得一塌糊涂,他吐出傅北时的手指,执拗地道:“出去。”
傅北时并不放心离开夏至:“不出去,我已答应嫁予夏至了,不日,夏至便是我的夫君了,我为何要出去?”
从傅北时口中吐出来的“夫君”二字动听得很,夏至拼命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