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时哥哥分明不是断袖,我善妒,我要是娶了北时哥哥,绝不容许北时哥哥与其他女子有染,如此北时哥哥的一生不就毁于我手了么?且北时哥哥原本可以子孙满堂,我不想害得北时哥哥断子绝孙。”夏至笑了笑,“一回春.宵足够我回味了,多谢北时哥哥,北时哥哥快些走罢。”
傅北时很是头疼夏至对于他的痴迷,可夏至这副模样却教他浑身难受。
夏至下了床榻:“我送送北时哥哥,请。”
傅北时见夏至走得不太自然,歉然地道:“很疼罢?”
“不疼,只是不适应。”夏至行至房门口,打开房门,“北时哥哥,请。”
此时的夏至身.无.寸.缕,傅北时生怕有人经过,将夏至看尽,不得不出去了。
夏至立即阖上了房门。
傅北时复又道:“我当真并非言不由衷。”
一回不够,合.欢散并未消解,夏至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满不在乎地将自己弄出了血来。
傅北时迟迟得不到夏至的回应,软声道:“夏至,你睡下了么?”
夏至瞧着自己手上的血腥,答道:“北时哥哥,我这便要睡了。”
“夏至,婚事我已答应了,你何时想迎娶我了,告诉我便是。”傅北时还想再说些甚么,被夏至打断了:“北时哥哥,莫要扰我清梦。”
“我先走了,夏至且好生思量思量。”他转身离开了,殊不知,夏至正将自己弄得血流不止。
第83章 番外十四
这之后, 夏至若在私底下遇见傅北时,便唤傅北时“北时哥哥”;夏至若在朝堂上遇见傅北时,则唤傅北时“傅大人”。
夏至对于傅北时再无越轨之举,与此同时, 亦不像情窦初开前与傅北时亲昵了。
五日后, 夏至从镇国侯府搬了出去, 行李仅有一只小木箱。
傅北时提出送夏至去赁屋,并未被拒绝, 夏至甚至还软声软气地道:“麻烦北时哥哥了。”
待到了赁屋后, 傅北时环顾四周,叹气道:“夏至, 你这是何苦?”
“北时哥哥不必担心我,我已一十又七, 该当自立门户了,且我本就是穷人家的孩子,这赁屋于我而言,足够好了。”夏至已提前将这赁屋收拾过了,还购置了些必需品,他放下小木箱, 朝着傅北时道, “北时哥哥要喝寿眉么?”
寿眉乃是白茶, 白茶分为白毫银针、白牡丹、贡眉以及寿眉。
其中寿眉口感最为粗糙,价格最为低廉。
夏至见傅北时默然不言,道:“我送送北时哥哥。”
傅北时曾在夺走夏至的初夜那日听夏至说过类似的话,他本能地不肯走:“夏至,我想喝贡眉。
“北时哥哥稍待。”夏至生火烧水去了,他从小便帮着娘亲操持家务, 即便已有五年不曾做过了,他的身体依旧记得如何做。
娘亲……
娘亲将他卖给了袁大官人……
而他杀了袁大官人……
他曾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若非傅北时,他定然缓不过来。
他乃是白眼狼,尚未报恩,却使尽手段欲要使傅北时断子绝孙。
水还未开,他坐于灶台前发怔,直到水滚得顶落了茶壶盖子,他才回过神来。
傅北时听得动静,循声而来,见夏至直接用手去捡茶壶盖子,提醒道:“小心烫。”
“啊?”夏至并未将傅北时所言听进去,指尖一触及茶壶盖子略略瑟缩了下,便将其捡起来了。
傅北时从夏至手中抢过茶壶盖子放于一旁,继而一把抓住了夏至的手细看,这手已然烫出了水泡。
“不打紧。”夏至抽回手,为傅北时沏了寿眉,端予傅北时。
傅北时接过寿眉,心若刀割地道:“夏至,你不是自言能照顾好自己么?你便是这样照顾好自己的?”
“区区烫伤罢了,不打紧。”夏至微微笑道,“我又不是甚么金尊玉贵的大少爷,数不清受过几回烫伤。有一年田里收成不好,我还曾想过从大腿上割肉下来吃咧。”
夏至甚少提起旧事,闻言,傅北时放下寿眉,想抱抱夏至,却是被夏至躲过了。
夏至的面色、语调俱一如往常:“我已过了需要北时哥哥抱抱的年纪了。”
傅北时柔声道:“夏至,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不好,北时哥哥应该清楚我们回不去了。”夏至又为自己沏了寿眉,吞下一口后,笑道,“北时哥哥,请。”
傅北时端起寿眉,用唇瓣碰了碰,又注视着夏至的双目道:“夏至记得我说过的话罢?”
夏至颔了颔首:“我改主意了,我不想迎娶北时哥哥了。”
傅北时心脏一紧:“夏至是否另有意中人了?”
夏至摇了摇首:“北时哥哥有合适之人要为我引荐么?”
傅北时并未料到夏至会这般问,顺势道:“夏至接受我毛遂自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