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央抱着蒋树的腰,跑动的时候,蒋树能闻到她身上清甜的香气。
小孩子们跟在他们身后,蹦蹦跳跳的跑着,‘老鹰’一直追逐着他们,整间院子里都是笑声。
蒋树垂目望去,厘央的睫毛长而密,像小扇子一样扑扇着,勾的人心痒。
蒋树第一次注意到,厘央不知不觉已经出落的这样好看,他下意识移开视线,忽然有点不敢再盯着她看。
两人陪着小孩们玩了一会儿,直到厘央实在累得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厘央站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脸颊粉嫩,额头带着一点细汗。
蒋树不自觉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厘央柔嫩的脸颊,紧接着又像触电一般移开。
厘央偷偷瞟他一眼,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蒋树找个借口去买水。
厘央玩累了坐在树下休息,几个小朋友围过来,她陪着小姑娘们玩翻花绳。
一个戴着眼镜,面相斯文的男人走过来,跟她搭话。
刚才厘央陪小朋友们玩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边上看,因为看到蒋树,才没有过来。
“你好,我是这里的义工徐秉。”
厘央点点头,含笑打了声招呼。
徐秉递给厘央一瓶水。
厘央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她虽然很渴,但不习惯喝陌生人递过来的水,还是想喝蒋树买的水。
一个小孩子跑过去抱住徐秉,跟他很熟悉的样子,看来他经常过来做义工。
徐秉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等小孩离开了,徐秉才对厘央道:“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多谢。”厘央抬头看了他一眼。
徐秉握着手里的水瓶,面色微赧,踌躇了一下问:“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吗?就是陪你们玩游戏的那一个。”
厘央摇了摇头,“不是。”暂时还不是。
徐秉面色激动,对着她笑了笑,安静片刻,像鼓足勇气一般,吸了一口气问:“可以给我你的手机号么?”
厘央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徐秉是对她有好感,正想拒绝,蒋树的声音就慢悠悠飘了过来,“抱歉,不能。”
徐秉回头,面露诧异,看向厘央。
厘央朝徐秉尴尬地点了下头,“抱歉。”
徐秉明白过来,没有多做纠缠,虚虚笑了笑,转身离开。
蒋树走过来,用冰水瓶贴了一下厘央的脸颊。
厘央凉的缩了下脖子,接过水瓶,润了润唇。
蒋树莫名烦躁,舌尖抵在脸颊上顶了一下,“这种不能宣示主权的感觉还真是不爽。”
厘央偷笑。
蒋树面无表情问:“他刚才趁我不在都跟你说什么了,一字不落的跟我说说。”
“我不记得了。”厘央苦恼皱眉,唇角浅浅勾起,“就记住一句,他说你很帅。”
蒋树懒散地挑了一下眉,心口那团郁气悄无声息的散了。
有个情敌在这里,蒋树不想多留,很快带着厘央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小孩子们一直不舍的朝他们挥手,院长跟出来千恩万谢,是道不尽的感激。
孙奶奶留下的遗产分到蒋树手里一共有二十三万,蒋树又添了二十七万,一共捐了五十万,这对孤儿院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支撑孤儿院继续办下去。
回到酒店后,厘央踢掉脚上的鞋,坐到沙发上,鞠怡遥的信息恰好在这时发了过来。
【孙万峰那个混蛋又抢先一步!你快点把新闻稿写好传上网,别又被他把热度都抢了过去。】
厘央打开网页,搜索关键词,很快找到了孙万峰发布的新闻稿,是关于彭野望的案件报道。
孙万峰的采访依旧是老套路,为了抢占头条,挖人隐私,诋毁暗示,通篇读下来没有什么实际的内容。
他根本不管真相如何,只想先把新闻稿发出去,抢第一波热度。
彭野望的案子明明还没有判,孙万峰就已经在文章里做出了自己的判定,还把少年渲染成一个鲁莽残暴的叛逆青年人,说他是嫌弃精神病叔叔给他丢人才起了杀意,还推测说他是因为不想让父亲继续花钱养着这个没用的叔叔,才决定杀叔叔,所以这是一起有预谋性的谋杀。
据厘央所知,彭野望根本不肯接受采访,从来没有私下见过记者,孙万峰不可能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孙万峰很聪明,玩起了文字游戏,通篇用了很多‘也许’‘大概’‘可能’‘猜测’等字眼,就算以后案件的发展不如他所预料的这般,有人想追究起来,也难以追究他的责任。
厘央看完他的文章,只判断出一件事,那就是孙万峰死不悔改,已经无可救药了,他即使换到别的地方工作,依旧没有改变过。
厘央给鞠怡遥回了‘不急’两个字,她向来坚定的认为,做新闻记者是陈述真实,而不是去发表看法,在事实的真相浮出水面之前,她不会发表似是而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