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瑜截住阿勒苏的话,说得十分笃定:“为什么骗我?”
阿勒苏抿着嘴不吭声,半晌才嘟哝一句:“想骗就骗了,哪有为什么。”
等着他解释的闻瑜差点背过气去。
也是,阿勒苏这样的人想做什么事都随心所欲,也许当真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一时兴起,想骗就骗了。闻瑜憋屈得不行,偏偏眼前这人梗着脖子绝不认错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来气,一激动又咳嗽起来。
阿勒苏终于舍得挪脚了,坐到床边扶住闻瑜的肩膀给他拍背顺气,低声道:“别生气。”
简直无理取闹,闻瑜怒道:“换你你能不生气?”
阿勒苏缩缩脖子,又问了最开始的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
“不想走就不走,哪有为什么。”闻瑜呛了回去,阿勒苏一哽,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这气死人的话还是自己先说的,人也是自己先骗的,理亏得很。
于是他转变策略:“你是不是不想当王八蛋才不走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样说显得他好像很在意一起下江南的约定。虽然当时闻瑜看上去很认真,还和他拉钩,可万一闻瑜就是随便说说,自己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闻瑜长长叹了一口气,反手按住阿勒苏的后脑狠狠揉了一把,声音带着风寒引起的沙哑:“你真的不懂吗?”
阿勒苏卸了力趴在闻瑜背上,下巴刚刚好抵住他的肩窝,声音微不可闻:“我不敢懂。”
因为尝过许多药,阿勒苏轻易不会生病,自然也不怕小小风寒。他窝进闻瑜怀里:“我小的时候还住在锰山的草场上,每天骑马放牧、练习骑射,自由自在。”
“后来阿爹说要到中原去,用我们的骏马和牛羊同汉人做生意。他把我和阿兄托给部族里的长老,和阿娘一起走了。”
“从那之后我一年只能见到他们两次,他们给我和阿兄带回很多汉人的东西,衣裳、食物、玩具,最多的是汉人的书籍。到了夜里,他们会坐在篝火边和我们这些孩子说很多故事,有的是他们出去时亲身经历的,有的是在路上听来的。”
“有一年,他们走前答应过会在第一场雪之前回来,可直到大雪淹没了马道,他们也不曾回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长老猜测他们遇到了匪帮。可我和阿兄都不相信,他们那么厉害,就算遇到匪帮也能脱身。”
“我和阿兄选择离开锰山,沿着阿爹阿娘曾经告诉我们的路线重走一遍,希望能得到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
“所以闻瑜,我不想让你离开。”
阿勒苏神情有些空茫,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年的大雪。闻瑜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力道几乎让阿勒苏感到疼痛。
“你害怕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为了你留下来?”
第二十一章
一场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五日后闻瑜就已经痊愈,一点不舒服也没有了。阿勒苏认为如果金象镖局的人离开文阳城时闻瑜没去送,他能好得更快一些。
恰好底下的庄子送来几车梨,阿勒苏院子里的小厨房日日炖梨汤,闻瑜被灌得有些麻木,吃什么都感觉有一股子梨味。阿勒苏不太理解,在闻瑜坚决反对喝梨汤的时候无辜眨眼:“我觉得味道很好啊。”闻瑜拗不过他,这几日都过得无比憋屈,这样的后果是他痊愈之后立刻就要撒野。
阿勒苏房中窗下常年摆着一把南官帽椅,他喜欢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吹吹小风。现下他坐在椅中,身上不着寸缕。扶手下的空处被联帮棍分成两块,闻瑜半哄半强迫地让阿勒苏打开双腿,从靠椅背的那半边伸出去,被椅子禁锢着轻易动不得,双手被绑在椅背两边,整个人就这么面对窗户敞开。虽说窗户关着,他的双眼也被发带蒙着,但那薄薄一层窗户纸并不能让他感到安心,总害怕会有人戳破它从而看到屋内的情形。
闻瑜站在椅后,手中的小罐兑了水。他挑了支不曾用过的大毛笔在其中搅拌,直到脂膏完全融化,变成略带粘稠的香液。阿勒苏的腿保持打开的姿势太久,腿根隐隐传来酸疼,难耐地动了动。闻瑜手掌托住他的下巴让他仰起脸,紧接着蘸满香液的毛笔尖自阿勒苏喉结开始缓缓向下,一直滑到翘起的那处顶端,又顺着滑过会阴。
因着姿势问题,毛笔去不到隐蔽的穴口,闻瑜捏着笔杆把笔尖按在会阴处,挤压出的香液顺着臀缝流了下去。从笔尖触碰到喉结的那一刻起阿勒苏就绷紧了身子,即便如此肌肉仍然无法抵抗那磨人的细碎痒意,让阿勒苏咽不下呻吟。
拖着他下巴的手并不老实,指腹在柔软唇瓣上按揉,自唇角滑倒唇珠,而后撬开牙关探进口中夹住那湿滑的舌。闻瑜凑在阿勒苏耳边:“好好舔。”
香液涂抹过的地方开始发痒发热,阿勒苏喉中呜咽,像是在叫闻瑜。闻瑜笑声低沉,放下笔从桌上盒中摸出一串珠串,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在他眼前一晃:“你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