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道:“有有有,师父放心,每天练功哥哥都盯着呢。”
青墨目光落在姜离身上,“你就是姜离?”
姜离道:“是,先生。”
青墨道:“呵呵呵,你还是跟沉儿一般唤我师父吧,叫先生倒把我叫得跟那帮舞文弄墨的人一般的了。”
姜离一怔,即答:“是,师父。”他这般说话莫不是跟文人墨客有仇?
青墨道:“沉儿,明早我有新弟子要带,你就用了午饭便到演武场等我吧,我看看今天跟我说的是不是撒谎。”
李沉道:“是!师父。”
别了青墨,在书院又荡了一天,是夜回到寝所盥洗毕。
看着一张大床李沉陷入沉思。见姜离抱了被褥来铺在地上。
李沉道:“做什么?”
姜离道:“真是明知故问,打地铺啊!”
李沉直言道:“我睡地上,你睡床!”
姜离道:“你又没规矩了是不是?虽然大家都把我跟你一样看待,但是我知道,我只是个下人罢了。”
李沉上去不许他铺陈,“我不许你这么说。”他收起了被褥放进箱子里,“我不睡地上,你也别睡地上!”
姜离笑道:“好弟弟,你的意思是让我上.你的床?”
刚说完就有点自悔轻佻失言,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李沉拽过他来坐床上:“是!”
“......”
“......”
相对无言......
姜离起身抖开被子,向李沉道:“你睡里面。”
李沉褪下衣裳钻上了床里侧。见姜离和衣而卧道:“哥哥为什么穿着衣服?”
姜离道:“我......有点不太习惯。”
李沉面向他:“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也是第一次和人共一张床,你要是不习惯,我睡地上去。”说着就要起身,姜离按住他,“不用”李沉道:“那你把外袍脱了嘛,这样睡多不舒服,你不习惯,你就当我死了。”
姜离见他口无遮拦,便道:“你又开始了?”
李沉拿手挡住嘴:“我错了。”
姜离宽了衣躺下,一夜好眠。
次日未时初,演武场。
李沉至演武场,见青墨正在挑选兵器。青墨见李沉来,抽出一把剑掷向李沉,李沉起手接住,“师父,下手轻点。”
青墨一笑便挥剑刺向李沉:“为师要试你武功,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当一声,李沉执剑格挡:“师父冒犯了!”
李沉反手便刺回,青墨觉剑式之猛,抽身后退。
“果真有所进益!”
二人你刺我挡痛快淋漓。
姜离一如既往在廊下坐着看李沉舞剑的风姿,不觉陷入其中。
“哐当”一声,把姜离神思拉了回来。
青墨将李沉的剑震落在地。
青墨道:“这次不罚你,要是下次再不走心看向别处,你小心为是!”
李沉捡起剑来行礼道:“徒儿错了,再不敢了。”
青墨嗯了一声:“你去吧。明日还是这个时候来。”
李沉称“是”只见青墨扬长而去。
姜离见李沉揉着自己的手腕向他笑着走来。
听李沉道:“姜离哥哥,都怪你。”
姜离起身:“我坐在这里好好的,哪里又冒犯你了?”
李沉道:“要不是看了你一眼分了心,我就不会被师父责备了。”
姜离心道这人可真无赖。
“我让你看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想看的。”
这时东边凉棚下坐着几个演武休息的几个学子。
其中一人道:“赵兄,你看那边。那不是你弟弟和姜离嘛?”
赵安常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见姜离给李沉脱了外衣又用衣袖给李沉擦了一下汗,当即被李沉挡开了他的手,说了句什么就回头走了。
赵安常嗤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知道我弟弟嫌他么?当年老夫人都不待见,娼妓的儿子谁瞧得上,你看李沉嫌他那样子。不若我就帮李沉教训一下他。”遂起身跟众人道:“跟我走,找乐子去。”
几个纨绔跟着赵安常往姜离那边浪了过去。
赵安常坐到了姜离身旁,见姜离靠在栏杆上闭着眼睛小憩,手里拿着李沉的扇子扇风。
赵安常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扇子:“你就是李尚书那外室的儿子?”
姜离抬眸看那几个人坐的坐,倚的倚,上下打量着自己,觉来者不善,问道:“你是谁?”
一人讥笑道:“他你都不认识?永嘉候府大公子,如今李夫人亲侄子。”
赵安常把玩着夺来的扇子一脸轻佻道:“长得是很好,就是有点不自重。”
姜离不想搭理起身便要走,赵安常起身一脚踏在栏杆上把他按下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