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四位星君元阳,绥绥神魂肉身已经越见稳固。天权见此也安心不少。可还没高兴多久,司命便找来,说已经为绥绥寻了司禄星君帮忙,让天权把绥绥交给他,由他送绥绥去见司禄星君。又言余下的他已经安排妥当,天权只要等着就好。
天权闻言暗了脸色,但到底还是忍痛将绥绥委托给司命。绥绥还有些不明所以,以为天权要把他送走,天权安抚他道:“不过是去司禄星君处做客罢了,不过一日就回来了,绥绥不怕。”
闻言绥绥才笑盈盈的和天权挥手拜别,由着司命一路护送着去了司禄星。
南斗天梁,司禄星君,掌人间官吏,好财禄二字。
绥绥一见司禄星君,不由有些惊讶。这位星君虽是天梁星所化,却很喜欢人间供奉的美食,故而不同于寻常星君风姿鹤骨,身材有些胖,脸圆圆的倒是带着笑,看起来虽不英俊,倒是很亲切。
司禄见到绥绥惊讶的表情,倒也不生气,他早习惯了各路星君对他暗暗的不屑,这样的惊讶也不算什么。事实上,司命求他这事,已经够他暗爽多日了。
去岁紫薇大帝寿辰,东海差了大皇子来贺寿,同时也为南斗北斗众仙备了厚礼。司命得了一株巨大的红珊瑚,其色饱满浓重,月下流光溢彩,他眼馋的很。而他只得了只灰扑扑的砗磲壳子,实在叫人生气。
这也就罢了,他收集了不少宝物,愿意让司命随意挑选,只希望司命把那只珊瑚让给他。谁料司命居然说,不希望宝物在他手中蒙尘,故而不能答应他。把他气得整整半年看到司命掉头就走。
谁知道昨日司命竟然主动将珊瑚送来,还额外送来了一套法诀,希望能见他一面以表歉意。原来那只砗磲壳子并不是凡俗之物,其内自有乾坤,可纳世间万物,千年不腐。只是送礼的大皇子只顾着讨好紫薇,给他的礼是送了却忘了告知他驱使砗磲的法阵。
既然司命诚心的送礼道歉,他便见了司命一面。听得他的请求后,也没有为难司命,直接答应了。故而才有今日的碰面。
司命牵着绥绥的手,郑重的交到司禄面前:“绥绥就委托给司禄星君了,之前种种皆是我太过轻浮,希望司禄星君大人大量,好好对待绥绥。以后若是司禄星君有所需,我和文曲星君定当相助。”这是怕司禄小孩心性,欺负了绥绥。
司禄笑嘻嘻的牵过绥绥的手:“你放心吧,我虽记仇,可也记好。之前的种种,我们便一笔勾销,他的事我自会给你办妥当。”闻言司命总算松了一口气,司禄虽然有些记仇贪吃,但是说一不二,绥绥的事必然无碍了。
说罢司禄挥挥手,示意司命自己离开,他便不送了。又牵着有些好奇的绥绥的往殿内走去。而司命只能眼睁睁看着绥绥没有半点留恋的离开,心下也知道绥绥如今对他还不算熟悉,只能静待来日的长久相处了。
进了大殿,其中摆放的皆是他收集的各类珍宝。两侧有琉璃、翡翠所制的屏风,其色透而浓郁。又有各色宝石点缀悬梁,构成一幅夜空之景。各类小巧精致的摆件数不胜数,看的绥绥眼睛都要花了。
最醒目的当属大殿正中的一面宝镜。司禄得意的把绥绥拉到镜前,指着镜子慢慢给他介绍:“这面镜子我精心制作了三年才做好。镜面是一块极大的水晶磨成,我寻了许久才在南海找到的。白银的底和边上盘绕的金丝是我托梦让人间最好的金匠打磨了两年才完工。”又指着金边里嵌着的数颗红色宝石道:“若不是去年司命不愿意把那株珊瑚让给我,也不用再多等一年。”
说着不无得意的笑道:“任他当时如何不愿意,昨日还不是乖乖把珊瑚送了过来。我拿到手立刻就车了珠子,才制成了这面水晶宝镜,你看好看吗?”
绥绥被这面巧夺天工的宝镜惊呆了,镜中的人面容清晰可见:“确实好看,不是凡品。尤其是这几颗珊瑚珠,隐隐有光华在其中流动,真漂亮。”
司禄听到绥绥这样说,觉得自己简直遇到了知己:“他们一个个听说我的宝镜,只知道说我骄奢淫逸,暴殄天物,从来没有半句好听的话。可是我的财物要么是人间供奉,要么是我辛苦寻得的。要怎么用又与他们何干呢?”
说着他又把砗磲召出,开始翻找起来。自从昨日拿了法诀,他便把一些娇贵不易保存的珍宝放到砗磲里,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只砗磲确实是件宝物,之前确实是他误会了东海那边。
“这个给你。”他自砗磲中翻出一只鲜红胜血触手温润的珊瑚手钏递给了绥绥:“那株珊瑚最好看几枝我拿来磨成了这串手钏,你戴上看看。”
绥绥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来戴上,红艳艳的珊瑚珠环在纤细的腕上,把皮肤衬得雪白,透着一股色气的精致,司禄看的眼睛都要直了。
他又往砗磲里掏,找了一串长长的珍珠链出来,颗颗珍珠都有拇指般大小,莹润浑圆,链子没有接口浑然天成。他把珍珠往绥绥脖子上套,绥绥笑着躲闪:“我才不要这个,太重太粗了,我不喜欢。”
玩笑挣扎间,绥绥身上的桃子香气开始随着体温散发出来,领口也被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