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不检点的样子?”
贺沢诚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夏油杰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夏油杰一把将贺沢诚护进怀里,狭长的双眸看着金发的凤眼青年闪过一抹阴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真是无力的嘴巴,也只能说些软绵绵的话了。”
夏油杰安抚了下怀里的贺沢诚,然后松开了他轻笑着走到了金发的凤眼青年面前,傲慢地微微抬起下巴,慢慢道:
“正好呢,鄙人的职业正是一名教师,正好能教教你如何有力地说话呢。”
嘭!哗啦……嘭嘭!
贺沢诚看着这说话尖锐难听的金发青年,像个破麻袋一样地被夏油杰随手打来打去。
夏油杰一脸轻松惬意,被他打来打去的金发青年脸上则是冷汗淋漓,恐惧之色渐盛。
围观的贺沢诚也从脸色煞白渐渐恢复了正常,现在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夏油杰潇洒腾挪的身影,踌躇着要不要制止一下夏油杰,免得他把人给打出个好歹来。
还没等贺沢诚出声制止,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老迈却有力的声音:
“劳烦住手!”
在场的几人闻声看去,正看到一个老头抓着酒葫芦大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来人是禅院直毘人。
“父亲大人!”被夏油杰漫不经心踩在脚下的金发青年,满脸青紫,先是激动地朝老头喊了一句,接着又脸色萎靡地卡了壳。
禅院直毘人扫了一眼金发青年,淡淡道:
“直哉,太弱了,不堪一击啊。”
“不、不是的!我有反击的父亲大人……”叫禅院直哉的金发青年慌忙补救地说道。
“唔,还学会了撒谎,”禅院直毘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举起酒葫芦喝了口酒,他冷淡地看着被人踩在脚下的儿子,“直哉,我可是一直都在看着的。”
“从头到尾。”
夏油杰和贺沢诚心中一惊,两个实力达到特级的咒术师竟然都没有察觉到禅院直毘人的存在。
两人警惕地看着禅院直毘人,微微调整姿势,都暗中做好了防备,然而禅院直毘人却友善地朝夏油杰点了点头:
“咒灵操使,能劳烦你放开犬子吗?”
夏油杰和贺沢诚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脸淡然地松开了禅院直毘人。
禅院直毘人道了声谢,喝令禅院直哉起来后就步履生风地离开了。
禅院直哉鼻青脸肿,摇晃着站起身,回头恶意十足地看了眼贺沢诚,然后步履蹒跚地赶紧跟上了禅院直毘人。
“跟伏黑甚尔相熟的人吗?”夏油杰皱眉看着禅院直哉的背影,不爽地哼了一声,“给诚带来无谓的麻烦。”
“夏油君,我们走吧。”贺沢诚没有听到夏油杰自言自语一般都抱怨,走到了他身边说道。
夏油杰的表情立刻柔和了下来,他摸摸贺沢诚的头发,答应道:
“好。”
禅院直毘人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着,这一片的咒术师们都被五条悟三人给打到瘫了,没人能赶过来用车接他。
禅院直毘人只得一步步走出去,走到热闹的街市上,再找人来接他。
先是被年轻人无理殴打,然后儿子被打,现在又不得不屈尊自行下山,禅院直毘人却一点都不恼怒,反而看上去心情颇好。
“父亲大人!那个叫贺沢诚的家伙也冒犯您了吗?”禅院直哉从后面急急追上边阔步走着边潇洒喝酒的老头道。
“确实实力很强,不用术式就能击败我,甚尔眼光很好,”禅院直毘人颇为愉悦地说道,“如果他用术式的话,我恐怕必死无疑了。”
“——是个聪慧而有分寸的孩子。”
“父、父亲大人?”禅院直哉瞠目结舌地看着禅院直毘人高大的脊背,却见禅院直毘人突然回头,对他露出了冷淡的神色。
“直哉,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不要给家族添乱。”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让家族白白损失了一大助力?”
禅院直哉僵硬地看着禅院直毘人冷淡的神色,脸色苍白得像没有生机的石膏。
“贺沢诚,作为甚尔的恋人,未来的禅院家主的抚养人,他还和两位最强关系亲密,其中一位还是五条家的家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禅院直毘人说着说着神色无比兴奋起来:
“这意味着禅院家很可能有希望成为御三家之首!就在禅院惠继承家主的那一代实现!”
“哈哈!本来有了十种影法术,禅院成为御三家之首就有了五成的概率,现在有了那孩子,更是如虎添翼了!”
禅院直哉看着禅院直毘人老怀快慰地举起酒葫芦一阵咕咚咕咚地猛灌,脸色却越变越差,仿佛跌入了谷底。
禅院直哉还在嘴硬,垂死挣扎道:
“父亲大人,依靠外人终究有风险,不能长久,怎能……”
“够了,”禅院直毘人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目光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