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让尼桑受委屈了?”
两面宿傩皱眉,一手支头,翘着腿坐在白骨王座上,被这小子少女怀春般的思绪骚扰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烦死了,给我闭嘴!”两面宿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贺沢诚的实力可是能和六眼还有咒灵操使媲美的,又怎么可能受伤?”
“那又怎样!”虎杖悠仁怒道,“就算这样我还是要担心的!”
“所以说你不懂啦!”
虎杖悠仁正要继续发牢骚,突然一阵强烈的心悸感传遍了全身,虎杖悠仁眼前一黑。
再清醒过来,虎杖悠仁就在两面宿傩的领域里了。
深红色的天空被巨大森白的肋骨笼罩,一座骷髅山悚然地立在黑水中,而那山巅的白骨王座上,却空无一人……
“两面宿傩!”虎杖悠仁吼道,“你又随便用我的身体!”
“嘁,真抱歉啊,经常随便用你的身体让你的尼桑又哭又叫啊。”两面宿傩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虎杖悠仁气得头发炸了一瞬间。
“别吵,让我出去透透气,这里闷死了。”两面宿傩皱了皱眉,然后瞬间出现在了门口。
“不许用我的身体伤害别人!”虎杖悠仁焦急地大喊。
“哼,我有那么无聊?”两面宿傩不爽道。
“你有。”虎杖悠仁立刻冷冷地接道。
“……”两面宿傩一哽,然后撇了下嘴状似不在意地转头,“我懒得跟你计较。”
接着两面宿傩身形一闪,离开了门口出现在院门外。
虎杖悠仁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两面宿傩,慢慢道:
“我说你至于吗?就几步的路,你非要跑过来。”
“……别烦我,不然削掉你的头。”两面宿傩装作没有听到虎杖悠仁刚才的吐槽,一出院门就若无其事地眼睛不停扫向街道的尽头。
清晨的街道很静,空气中带着一层清爽的水汽,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褐色的小麻雀偶尔叽叽喳喳地飞过。
“你看反了,尼桑是从那边过来的。”虎杖悠仁突然在意识里开口道。
“闭嘴闭嘴!你脑袋不想要了?”两面宿傩发怒,他突然感到了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这让他越发讨厌起虎杖悠仁这个小鬼来。
但偏偏这小鬼是贺沢诚珍视的弟弟,自己没法对他动手。
一向随心所欲的两面宿傩为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心里突然喷涌出无数粘稠的恶意。
这种烦人的小鬼就该……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
“悠仁,怎么在外面傻站着?”
两面宿傩豁然回头,看到了贺沢诚带着微笑关切的脸。
然而贺沢诚一见他脸上黑色的咒纹,笑容迅速地淡去了,沉默了下来。
他默默地别过脸,一副拒绝跟两面宿傩说话的样子。
两面宿傩因为贺沢诚这个小动作呼吸一滞,他感觉心脏的血肉都仿佛被冷酷地拉扯了一把,那种痉挛的痛苦……
但两面宿傩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让内心的痛苦表露出来。
他沉默着走到了贺沢诚面前,小心翼翼地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贺沢诚浑身上下的每一寸。
贺沢诚衣着整洁,两面宿傩鼻尖也没有嗅到血腥味,这时他才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彻底放松下来。
贺沢诚在两面宿傩长久的沉默中感到了一种不安。
明明两面宿傩说出了那种谴责伤人的话,然而不看着他的脸的贺沢诚,却总觉得两面宿傩在流露出伤心黯然之类的神色。
真奇怪啊...他伤心不伤心关我什么事。这么想着的贺沢诚却慢慢握紧了拳头。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了两面宿傩,却正好看到了对方由紧张变得松了一口气的眼神。
贺沢诚一怔,和他的视线撞到了一起的两面宿傩也是一怔。
贺沢诚心脏狂跳,逃避似地低下了头,而向来表现得肆意乖张的两面宿傩也有些尴尬和感到没面子。
两面宿傩的傲慢在催促着他转身就走,可他余光却看到了贺沢诚散开的鞋带。
然后还没等他意识到什么,他的身体就已经先一步蹲下给贺沢诚系起了鞋带。
“……”两面宿傩嘴角一抽,心里咬牙切齿道,“是你吧小鬼?敢让我服侍别人,你还真是会找死。”
虎杖悠仁一下子恼了:
“你老年痴呆了吗?明明是你自己想做的吧!我根本不知道尼桑鞋带开了好不好!”
“嘁,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担心尼桑受伤,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都感觉不到。”
“又是谁之前不耐烦地说尼桑的实力不足为虑,却急得直接跑了出来?”
“你装什么装?”
“……臭小鬼!”两面宿傩心里发怒,他瞬间产生了一种杀之而后快的想法。
这时两面宿傩手指已经灵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