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头的不远处可以看出是绵延万里的山,群山环抱着一片巨大的湖泊,流向不知名的尽头,在热烈而又饱满的阳光下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纵使二人相见时间间隔并不算得上太长,然而一夜的迷乱疯狂让赫连墨少有的踌躇起来,他察觉到了江眠的陌生之处,不由得缩了下身子,也不知是不是风太大,冻着了。
“你冷了?”江眠的声音响起,他伫立在窗边,久久未动。
赫连墨没出声,只是静静地摇头。
他心里还在盘算着,该如何与明伊相见。
江眠回来后才撤了门窗上头的术法,他身上也没什么能令江眠陷入昏迷的药物,若要动手……江眠如今甚是防备着他,又如何能得手呢?
该怎样才能让江眠放松警惕呢……赫连墨出神地思索着。
他忽的想到了个法子,耳朵红得彻底。
“是我错了。”赫连墨声音软下来,稍稍转身将头磕在江眠的肩膀上,微微仰起头来道,“那日人太多,我一直没好意思对你说,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江眠愣住,任由赫连墨柔软的发丝扫过自己的脸颊。
赫连墨的手指在江眠的下腹打着转儿,一圈又一圈,眼神更是少有的含着情,就连往日在床铺上,也不见得能看到赫连墨这副模样。
赫连墨强忍着腰部的酸痛,反弓起腰,将自己与江眠靠的更近了些。他的手指一路向下,隔着那层薄薄的红衣摸到了江眠的阳物,那东西还软趴趴的,赫连墨吸了口气,轻轻掂了掂脚,伸出舌尖舔了下江眠的耳垂,模仿着自己情动时候的声音喘息着。
他感受着在自己手指撩动拨弄下的阳器慢慢肿胀变大,赫连墨却有些退缩起来,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又被动情的江眠一把捞了回来——
“呃——”只听到一声惊呼,赫连墨身子一轻,竟然被江眠反客为主地翻了个身压在窗户边缘,那位置几乎是江眠一用力,自己便会摔下去粉身碎骨的。
他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又害怕露出破绽,便深吸一口气,伸出双腿勾住了江眠的腰。那白皙的双腿光滑地从衣料里头窜出来,显得格外挑逗,赫连墨甚至还挑衅般地往后仰了仰。
江眠心中一紧,将赫连墨狠狠抱在自己怀中。
他闭上双眼,感受着怀中人颇有些炙热的体温。
赫连墨心底又涌上一些愧疚,但……为了母亲的遗愿,他犹疑的眼神又坚定起来,缓缓抬起手,解开了江眠的衣袍。
他稍显冰凉的手贴上江眠滚烫的肌肤,激的江眠惊了下。
赫连墨又将手往上,摸到了系着头发的长布,猛地一拉,江眠的长发散开,落在胸前,平添了几分柔和气。
这个模样令赫连墨有了久违的熟悉感,他心底的负担骤然小了许多,于是脚尖轻点江眠的尾骨,又将自己的薄唇覆上江眠的唇边,宛若十分珍视的模样。
江眠眼中出现了从前才会有的温柔,赫连墨只以为江眠原谅了他,殊不知为了压抑住体内子蛊的暴躁,他藏在袖中那紧紧捏着的拳头指缝中都有了血痕。
他们二人动情地亲吻着,江眠撬开赫连墨微阖的牙关,舌尖顶了进去,柔软的舌头滑进口中,开始了磨人的纠缠搅动。
赫连墨盯着江眠白净的面容,也由心底产生了欲望。
熟悉了同江眠做爱的身体先他意识作出了最真实的反应,他的腰不自觉地轻颤着,骨肉里头仿佛有股烧不尽的火,期盼着江眠的手来四处作乱。
赫连墨闭上双眼,顺从内心地迎接着江眠的舌尖,主动缠住江眠,他倒是头一回在情事上如此积极。
江眠抬手往下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妄图将自己身子的燥热散一散。他被赫连墨撩的动情,却也没忘了赫连墨根子里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因而并未完全放松下来。子蛊的那股子狠劲被他压下,但与蛊虫相伴的身体心性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改的过来的。
两人的交缠使得双方没多久便都汗淋淋的,尤其是被压在窗边的赫连墨,青衫几乎黏在身上,热得不行。
唇舌分开之时,赫连墨微眯着眼,对上了江眠审视的眼神,那眼神中还笼着一丝茫然与恍惚。
“江眠,你行不行?”赫连墨质疑的声音轻喘着落到了还在怀疑的江眠耳中,将其勉强存在着的清明击溃。
江眠原本紧紧扣着赫连墨的手腕,听了这话便将那扣在赫连墨身后的手执起,狠狠咬了一口。皮肉轻绽,朱红色的血珠子滚落进江眠的口中,有几滴顺着唇边滑下去,一路滑进了领口里头。
并非是江眠又动了折磨人的心思,而是他每每想起赫连墨所做的一切,柔情爱意皆化为了心头怒火,难消得很。但刻在心底的怜惜又令江眠很难对其做出什么真正牵涉到性命的事,只能言语交恶,再用些并不伤及性命的地方咬一咬以求泄愤。
江眠连在与子蛊共存之下的怨愤都能考虑如此之多,在与赫连墨的交手中,他早就处于万劫不复难以翻身的境地了。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