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北郊军营大帐。
副官领了命领,往帐外走去,准备点兵。
须佐提前了一个时辰溜了出来,这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不过大家也可以理解,毕竟昨天刚成亲今天急着回家见老婆也很正常。
他没直接回家。轿子在街上转悠了老半天,思前想后,让人停在司珍阁的门口。硬着头皮钻进去,大半个时辰后抱着个小巧的木匣子出来,才打道回府。
到家先去书房找他哥,有些东西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月读看着弟弟摆在他面前用红布裹起来的东西,眸色暗沉,靠在椅背上半天没动。
不用打开也知道,是八岐和他说找不到的镯子。
书房和后院隔得远,丞相府的规制虽比不上皇宫,但也可观。长廊绵延,弯弯绕绕隔出一番天地。回来还是晴空万里,如今檐下就滴着雨水,砸在栏杆上噼里啪啦。须佐就着连续的声响,拢着已经被溅湿的官袍袖子往自己院子走。腰上系着的玉佩叮叮咚咚,惹得行径此处的下人纷纷侧目,停下步子见礼,还奇怪平时喜怒不行于色的三少爷今日是见了什么好事。
他是故意的,昨晚上看到那个镯子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他知道,八岐也是故意的,坐着他抬来的轿子却戴着他哥给的镯子。他想演,他就陪他演,反正膈应的是他哥。
当年老皇帝死的蹊跷,几乎是被剖了心脏,墙上、床挂上溅得的到处都是血。他去看了一眼,觉得不像人做的,倒像是话本里讲的那种会吃人心的妖,不过这个妖应该不太聪明,下手都不熟练,甚至床底下还放了一盆没烧干净的太监衣服。他的兄长独自一人从寝殿里走出来,带着家里熏衣的香气,闻不到一点血腥味。
后来南海出事,他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八岐这个名字,可惜,那会儿认识八岐的人几乎都被他和他哥杀了个干净。直到一年前,他意外地在花楼里遇上了那里的花魁。
风起荆桃落满地,雨打枝叶无可避,院里是残花大败的景致。
他站在房门口伸手一推,门板簌簌一响,才发觉未上锁。屋子里燃着茵犀香,香案上的金炉升腾起浅青色的飞烟,借着扑朔而暖融的灯焰,能看到案几上的书卷已经摞到齐眉高。
须佐闭了眼睛,破风而来的金属磕在他头上,咚的一声落到地面,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八岐收手,也不看他,将调香的金匙一撂,赤脚踩着毯子绕回案后,一走一片铃响。
弯腰捡起,果然是那支金镯子。须佐暗自叹气,带着一身水汽凑近就要揽夫人的腰。八岐一扭,没逃掉,还被人抱起坐在案上,摞起的书卷失了平衡,倒下去一大片。小将军摸着他泛红微肿的半张脸问他干嘛不躲。就算没挨这一下,他也有大把的手段能将他二哥妾室全家连根拔起,不留祸端,八岐此举属实不明智。
“你懂个屁。”八岐不甚安分,一双白莹莹的脚架在男人的肩头,晃得脚脖子上的铃铛直响。他索性仰面躺在书案上,抬脚戳了戳须佐的胸膛,笑盈盈地看着他,“圣人高坐金銮殿,你却当他是真的圣人。”月读拿你做他的不良帅,可不是给你铺路的。后半句他没说出来,须佐是个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
月读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从甲辰那年起,至今都防着天照的人卷土重来,也不知道昨日大婚他两是怎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饭的。
朝堂上暗流涌动,私下的晦暗即使他再神通广大也鞭长莫及。
那年给西北军开门的小官本就是个墙头草,当年运气好赌对了,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想再赌一把。今天他遇上这事不过是这两兄弟借他找个由头好去开罪,如果须佐机灵点,现在应该点兵去禁卫军府上抄家,趁他哥没动手,早点换上自己的人。
而不是待在家里按着他又咬又啃。八岐怒其不争,抬手对着胸口毛茸茸的脑袋来了一下,大概是打到了刚砸出来的包,小将军停了动作埋在八岐怀里嘶嘶抽气,呜呜咽咽倒像是被主人骂了的小狗。如果不是八岐的裤子已经落到地上,他可能真的会相信。
八岐抱着自己的腿,昨夜被使用过的女穴依旧红肿着,像过节时点了胭脂红的馒头,丝丝黏黏的淫液顺着缝隙往会阴流,须佐伸手揉了两把,温温热热软绵绵的,很好摸。空虚的穴口翕张,能看到微微外翻的媚肉。八岐神色迷茫的看向他。须佐摇了摇头,说不用这儿了,便沾了点从逼里流出来的水在后穴上打着转。八岐不知道他又想干嘛,其实他自己不是很喜欢用后面,费事又让人难以忍受,往往到切入正题的时候他都发了好几波大水。
须佐插了一根手指进去,因为不怎么用,八岐后面的肉比前面的还嫩上些许,碰上手上的茧子止不住的缩。他缓慢的抽送手指,勾起指节在里面轻轻的磨蹭敏感点,技艺都是相通的,不出所料没几下八岐就在他手里喘的好像来不及呼吸,等第三根手指进去的时候,一大摞的书卷又被扫到地上。八岐拽着他的手腕哼哼唧唧地问他什么时候插进来,又一连串的什么哥哥夫君乱喊,哄得他耳根子发烫。这人总是能没脸没皮毫不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