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尘土飞扬,一旁的阿瑶一脸嫌弃连连挥手。
“确实如此,那是当年司马伯伯与我爹的一句戏言,被传出了江湖,虽然并无纸面婚书……”
“虽说并无纸面婚书,但是两家长辈都已经认同此事。”杜汐儿接口道。
独孤景点点头,不再说话。
“所以阿瑶前辈这类玩笑话以后切莫再提。”杜汐儿来到阿瑶身边。
“原来如此,是我乱点鸳鸯谱,你不要生气。”阿瑶笑着拉过杜汐儿的手,然后问独孤景道:“不知独孤公子是与哪家姑娘?”
独孤景揉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讪笑:“杭州司马家的小姐,单名一个宠字。”
阿瑶又随意闲聊了几句,便让独孤景回房休息,独孤景点头答应后便回了房。阿瑶则拉着杜汐儿坐在屋外有意无意的问着绝回谷的情况,准确来说,是问问琴归羽这三年来的情况。不过得到的答案并没什么特殊之处,琴归羽十几年如一日,生活毫无变化。
这一日到的驿站,一直到第二日,驿站中都一切太平,并无任何变化,本来这日就该出发,但是刘老六与车夫这两个认路的人身体似乎吃不消,苦苦哀求想迟一日再走。
迟则生变,三人哪能答应,直接将两人揪上了马车。
鬼门十三子似乎真的完全放弃,连续数日也不见追来。
又是五天之后,歙州在望。
刘老六与车夫兴奋地冲了过去,终于要拜托苗疆女人的毒手了,不过没走几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呆呆地站立不动。
“我们现在恐怕还不能进去。”阿瑶道。
独孤景也突然想明白了:“没错,这儿几日太过顺利,鬼门十三子如果被吓走了还好,若是没有……那必定会在歙州附近埋伏。”
“那我们怎么办?”刘老六要哭了。车夫也哀求道:“求求这位爷,两位姑奶奶,能不能放了小的,那伙人不人鬼不鬼的找的又不是我们,求求几位放了小的吧!”刘老六爷连连附和。
独孤景皱着眉道:“放了你们也行,不过当初你们助我等逃跑,他们如果抓到了你们两人,你们可想过下场时什么?”
两然当下哑口无言,仔细想来跟在三人身边竟然是最安全的保命方法,于是就闭上了嘴巴不再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独孤景询问阿瑶。
阿瑶叹了口气,自己是三人中最年长的,但是自己大多数时候都待在昆明,当年跟着琴归羽,他隐居后自己在昆明也相当于隐居,很久没有离开过,这个时候独孤景问该怎么办,自己也不知道。
“这歙州是必经之路,我们还是必须要走这一趟,不过他们忌惮蛊师鼎,一时也不敢真的动手,我们小心一些吧。”考虑片刻阿瑶只能这样说道。
从山顶下来,刘老六似乎已经认命了,开始给几人介绍起了歙州:“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歙州地界了,山上看起来不远,走起来也的确不远,过了这座山头便到。此处风土与那边不同,几位也莫要奇怪……”
“你放心,我们在这歙州不会停留太久,等到了城中就会放你们离去。不过你们离开后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被那伙人抓了,最好就不要再回城下关了。”独孤景知道他想的什么,于是安慰道。
听得独孤景说还要等进城,心下虽然忐忑,但是两人还是连声道谢。
等到了城外已经又是一两个时辰后了,一路走来独孤景发现此处并非刘老六说的那般生疏,四下百姓也就口音不同让人有离家之感。
过了一条河,再走上几步便到了城门外,按照刘老六的指路几人走的并非是西侧仁和楼而是西南门,城门外独孤景听见刘老六口中小声介绍:“进了城门左手边便是府衙……”心中觉得好笑,但是却不敢放松警惕。
除了几人之外,还有数人也准备进城,几人小心谨慎地打量了一下队伍缓缓跟在了后方。
“公子请留步!”杜汐儿却突然向着队伍前面一人冲了过去。
“小心……”独孤景与阿瑶压低声音念了一句,也不知杜汐儿听没听到依旧往前跑去,两人立马跟了上去,身后刘老六与车夫也慌忙追了上去一步不敢落。
只见前方一个身着华服之人正要进城,听了声音回头看来,只是一个五官端正手持折扇的少年,年龄与独孤景相仿。
“公子。”杜汐儿来到他身前停下声音急切,“公子可还记得我?”
“还走不走呀?”身后传来抱怨得声音。
少年连忙赔罪:“走走,不好意思,见谅。”说罢没有理会杜汐儿直接进了城去。
“诶……”杜汐儿想去追却被阿瑶拉住,阿瑶责备道:“你太冲动了。”
“可是……可是他是小秋!”杜汐儿一把扯回手再次追了过去。
阿瑶一愣,也不知道杜汐儿说的是谁,独孤景更不知道,只能跟着进入城中,惹的后面几个百姓连声指责,独孤景一边追一边回头道歉。刘老六与车夫也想跟着过去,却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