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司马宠真的半个多月以来一直住在这画舫上,那么离州城那人就必不可能是她,那就只能是段和玉。
只是杜汐儿还是不明白,为何段和玉的武功如此之差?
“七年前见过,那时在下与爷爷和爹爹一块来的杭州。”
七年前,独孤景那时才十二岁,司马宠九岁。
“那公子既然与她有婚约,倒是可以提前见上一见,也好过我们冒昧拜访,甚至……甚至强闯。”
独孤景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看向杜汐儿,却见杜汐儿将脸扭向了一边,于是点点头,往前走来到河边。
他走进湖边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关注,但是像他这般的年轻人太多了,无非是想得到司马宠的青睐,但都是失败而回,时间长了为官之人也都见怪不怪了,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些笑料出现,也是极为有趣之事。
此刻见独孤景衣着普通,浑身脏兮兮,只当又是一个想攀龙附凤之人,纷纷看来,与同伴讨论,言语中自然都是一些嘲笑之词。
独孤景有些尴尬地整理衣冠,但是这个举动却又引起众人哄笑。独孤景不再理会周围,抱拳对着画舫开口,由于画舫距离岸边有些距离,独孤景下意识地用上了内功,只听声音洪亮:
“司马姑娘,在下离州城乾和山庄独孤景,听闻姑娘在此特来拜会,同时也有要事与姑娘相商。”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去,鸦雀无声,但是只有一瞬间,下一刻喧哗声哄然而起。
“离州城?”
“乾和山庄?”
“这小子跟武林盟主一个姓?”
“这人原来就是与司马姑娘有婚约的那人吗?”
……
但是无论周围如何喧哗,那听在河面的画舫中都是毫无动静,好像没有人在。
“哈哈哈,司马姑娘不想理他!”
周围又是一片嘲笑声,同时远处也有部分人轻声吩咐了下去:“放出消息,独孤景带着玄武双匕在杭州城露面。”
“是!”旁边有人应声。
见船上无人回应,独孤景再一次开口:“在下离州城……”但是周围声音太大,独孤景自己几乎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无奈地叹了口气,独孤景用上了已经练到第三层的全部功力,朗声道:“在下离州城乾和山庄独孤景,有要事与司马姑娘相商,听闻姑娘在此,特来拜会——”
声音轰然,穿透千里,将周围喧哗声瞬间盖了过去。
周围有武功低微者双耳被震得嗡嗡作响,一时间无人说话。
“好深厚的内功!”有人赞道。
又等了片刻,独孤景皱了皱眉正要转身离去,船上终于有一只手掀起了帘子,一个身影缓缓从帘后出现。
“出来了出来了!”有人惊喜地喊道。
“喊什么,怕只是个婢女。”另一人的话如同冷水,瞬间让周围躁动的人冷静了下来。
借着黄昏,只见一人柳腰微折探出身来,露出的上身穿着翠绿广袖罗衫,那面孔在夕阳下如同九天仙子
,露出了倾城一笑。
不知今夜的杭州城会有多少男子将一夜难眠,周围女子也够惊讶于司马宠的美貌,目中流露出羡慕与嫉妒。是的,哪有女子不羡慕嫉妒司马宠?
“公子可是在下的未婚夫?”
周围“哄”的一声炸开了锅。
“这个……”独孤景心口砰砰跳动,虽然很想答应,但是却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回答。正如之前他对阿瑶与杜汐儿所说,毕竟两人只有家中长辈的口头之言,并无婚书,若是这般就答应了,对女方名声有损。
“若不是就请回吧。”司马宠玉手缓缓放下帘子。
“正是在下。”独孤景回应道。
司马宠再一次探出头来,歪头道:“那公子刚才为何不承认?”
阿瑶看向身旁的杜汐儿,却见她也正盯着司马宠看,那双目中毫无波澜,似乎对面只是个普通人。捏了捏她的手,杜汐儿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阿瑶。阿瑶冲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下刚才一时失神,忘了如何回答……”独孤景有些心虚道。
司马宠“咯咯”笑道:“公子不是有事相商么,那边也不是谈话之处,还请公子上船来吧。”说着也不等独孤景回应,便缩了回去放下了帘子。
周围有明白人露出了笑声,要知道乾和山庄一直以刚猛大开大合的武功闻名,轻功想来不是强项,这船距离岸边怕是有十几丈远,司马宠此举很明显是想让他出丑。
独孤景回头看了看阿瑶与杜汐儿,抱拳又道:“司马姑娘,在下还有两个朋友,不知能否……”
话没说话,司马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那便一块请过来吧。”
阿瑶与杜汐儿也来到岸边,杜汐儿突然小声提醒道:“小心,司马……司马姑娘会武功,而且可能还不低。”
阿瑶与独孤景一怔,杜汐儿解释道:“船距离岸边十几丈远,她并不用力就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