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景伸手摸向怀中的玄武双匕,冷声问道:“是你杀了阿瑶前辈?”
“我劝公子还是不要动手的好。”说话间一枚铜钱从他手中激射而出,打在独孤景肩头。独孤景根本来不及将玄武双匕取出,右肩剧痛无力的垂下。
“师父,不要。”司马宠连忙将段和玉拦住,不让他继续出手。
“好,既然宠儿不让那为师不伤他性命就是。”段和玉本就没想杀了独孤景,于是对司马宠柔声道,“不过小家伙的内功有些门道,需要防备一下。”
说罢闪身上前一把拽住独孤景左臂,另一只手点在了左臂肩前穴上,然后又依次点在独孤景腹部关元穴、气海穴、神阙穴,再往上巨阙穴、天突穴以及周边各处穴位上,包括背后也没放过,一连点了全身上下二十几处穴道,这才松开了手。
此刻独孤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瘫软在地,全身经脉受阻,内功完全无法使用。不仅如此,此刻全身各处都酸痛难忍,此刻来个小孩子都能将他打倒在地。
“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你杀了阿瑶前辈?!琴姑娘现在在何处?!”独孤景挣扎着冲着段和玉怒吼道,但是全身无力,即便站起身都很困难。
“呵呵,那个小姑娘白白嫩嫩,比安夏那个丫头好看许多,如果不是琴归羽的徒弟,我倒是挺想将她留下,可惜了。”段和玉一脸惋惜的神色,语气依旧轻柔,“这已经过去八九日了,怕是被湖中鱼儿吃光了吧。”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段和玉我与你不共戴天!”
独孤景双目通红似乎要择人而噬,大吼着直扑向段和玉,但是身体无力直接扑倒在了地上,那模样极为可笑。
司马宠连忙上前扶他,极为心疼道:“三郎,你好好休息,不要伤了自己。”
“司马宠,是我独孤景瞎了眼!”独孤景转头看向司马宠,那双目中泪水已经决堤,满含悲愤。
“三郎,我……”司马宠一时无言以对,转向段和玉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两人?”
段和玉不以为意:“不杀留着夜长梦多,我知道你对独孤景有意思,所以便将他给你留下了,还不知足?”说着蹲下身捏了捏司马宠的脸蛋。
司马宠一把将他手推开怒道:“可是我没让你将他朋友杀了。”
“朋友?”段和玉毫不生气,但是却一把抓过独孤景头发将他拽道近前,含笑的眉眼配上杀伐果断的神色极为撩人,“宠儿你好好看看他,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是你更重要还是他口中的琴姑娘更重要?”
将独孤景丢在一边,抬手捋着鬓旁一缕发丝,柔声道:“你也知道,为师给了他机会了,当时只要他愿意为你留下,那两人就可以不用死,但是他不答应。”
“放你娘的屁!你勾结拘仙阁,勾结乐正商,你们都不得好死!”独孤景骂道。
“哼!”段和玉斜眼瞧了他一眼,挥手就是一掌。
司马宠急道:“不要!”飞扑
过去将独孤景挡在身下,但是自己却将这一掌结结实实挨下。“噗——”一声,一口鲜血吐在了独孤景身上。
“宠儿!”段和玉连忙将她抱起查看伤势,还好自己只是随手一挥,没有用力。
段和玉将司马宠抱走,片刻之后,有几个下人过来将独孤景被人抬起丢在了床上,临走时将房门关上,听声音还从外面上了锁。
九天前,四月初五,夜。
半空中被段和玉追上,杜汐儿本以为段和玉会再补上一掌,但是却听见一声惨呼声,然后自己便落了水,连呛了几大口。
冷水一激,杜汐儿清醒了一些,发现那一掌拍的自己胸口经脉断裂,全身内功尽散,更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真气在乱窜。
艰难的将手按在自己的丹田处,运气冲穴之法一按,这一下导致自己伤势更重,猛地又吐出几口血,但是一丝真气缓缓升起,带来一缕微热感。
要的就是这一缕真气!
这一丝真气很快将段和玉留下的残余镇流同化,壮大了不少,这样杜汐儿恢复了行动能力,然后运起了“咫尺天涯”的轻身之法,让自己漂在了湖面上。
这一漂就是一整天,直到第二日的夜里,飘到了岸边才被人发现。
经过整整一夜的漂泊,身受重伤的杜汐儿缓缓松了一口气,但是也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杜汐儿中途醒过几次,但是一直高烧不退,也都没有完全清醒过。每次醒来都有人给她喂药,吃些熬的稀烂的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再一次转醒,入眼处便是屋顶,艰难的转头,看见一个和尚。
“施主醒了?”老和尚轻声道。
“是大师救了我?”
“贫僧只是受人所托,过来给施主看看伤势,施主还请躺好不要乱动。”老和尚淡淡地笑着说道。
“多谢大师。”
说罢杜汐儿不再乱动,静静地躺着看向黑乎乎的屋顶。过了片刻僧人给她把了脉后便离去,又过了片刻一人急匆匆地跑